?就那个叶明会与命案有所牵扯?除非他性情突变,不然绝无可能。
“叔父可是找到了与叶明直接相关的证据?”叶逸谨慎地问道。
“不知道。”叶承谦摇了摇头,“我只是被你祖父叫去骂了一顿,有关这件事情也只知道个大概,详细情形来不及问,就又被你祖父撵了出来。我当初就不该让他们母子进门!真是家门不幸!”
听到这话,叶逸暗自撇撇嘴。家门不幸他怪谁?祸都是他闯下的,倒是连累叶家上下给他收拾烂摊子。
“爹认为叶明是受人唆使?”
叶承谦眸光一闪,偏头看着叶逸反问道:“难道不是吗?若非受人唆使,他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被残杀的那个女人可是你娘当年的贴身女婢!”
叶逸稍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一个贱籍的奴婢死了,京兆府会这么好心地去调查她的身世?且不说那女婢躲躲藏藏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单说那具女尸都面目全非了,还能被谁认出身份来?怎么京兆府就刚巧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知道那女婢是叶府夫人的贴身女婢,甚至连那女婢化成灰的模样都能认得出?还是说叶家里他的叔父婶娘中有人认得出?若是如此,为何他找了这么些年就一个这样的人都没找到?
叶逸偏头看了看叶承谦,见叶承谦的脸上只有愤怒和懊悔,再无其他,叶逸又收回了视线。
知道他还在坚持调查杀害母亲凶手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每一个都是叶逸信得过的,事到如今,叶逸也不会怀疑这些人当中会有人说漏了嘴。何况就算他们说漏了嘴,也未必有人对叶家的家事感兴趣,除非……除非是杀害母亲的真正凶手,为了自保而选择嫁祸给叶明。
难不成……杀害母亲的凶手跟在泰山刺杀太子的人有关系?
叶逸的手指突然在椅子的扶手上轻叩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对林玉儿说道:“你的儿子与命案有了牵扯,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林玉儿浑身一抖,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叶逸:“不、不是我……与我、与我无关!大公子明鉴,真的与我……真的与奴婢无关!”
听了这番话,叶逸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真想让叶明听一听他母亲说的这些话。
叶逸收回视线,对叶承谦说道:“不论叶明是不是真的做过,这件事情都有损叶家颜面,为今之计,还是尽早逃脱干系比较好。”
叶承谦一愣,转头看着叶逸,问道:“依你之见,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让你母亲的女婢枉死。”
他连母亲的死因都不去追究,反而在乎一个女婢是否枉死?
叶逸暗自冷笑,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个女婢罢了,难不成还要为了还她一个公道就抹黑叶家的颜面?让人送林玉儿回林家。至于叶明的去留,我会去找祖父谈谈的。”
叶承谦暗道不妙。
叶承谦有些懊恼。那日在泰山就不该把杀人的事情交给那个人,那个人明明比他们提早回到长安,结果杀个人还叫叶逸给撞见了,只差一步派去的杀手就被叶逸发现了。
叶承谦原本以为那个女婢死了之后,叶逸会立刻找林玉儿算账,结果叶逸却不动声色地去东宫走马上任,理都没理林玉儿,反而还将那个女婢的死交给京兆府去查办,叶承谦这才觉得叶逸定是有了别的想法。
能坚持那么多年查到他妻子的女婢,叶承谦怕叶逸再查到他们身上去,这才想着将嫌疑再转嫁回林玉儿身上,但此刻,叶承谦却恨自己的多此一举。
在泰山时叶承谦还提醒那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被叶逸觉察端倪,结果这会儿他自己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要把我妹妹送回林家?她犯了什么错?”
哭喊不止的林玉儿才让人拎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又被人领了回来,一听到这泼辣的声音,叶逸就暗道麻烦来了。
领着哭哭啼啼的林玉儿回到叶府的是林玉儿的姐姐林颖,先前叶承谦回府就怒气冲天地将林玉儿责骂了一顿,林玉儿从那话里听出大事不妙,便偷偷让自己的女婢去林家将林颖找来帮忙,林颖匆匆赶来,刚刚好赶上了。
事到如今,叶逸也没了要对林家客气的意思,嘴角一扬,冷声道:“她一个妾室,我想把她送回去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叶承谦缩着肩膀坐在一旁,打算先静观其变,若没有适当的机会,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没想到叶逸一开口就这么不客气,林颖眼睛一瞪,又道,“大公子,你这是要恩将仇报?”
“我恩将仇报?”叶逸轻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她林玉儿对我有何恩情。”
“大公子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林颖尖着嗓子说道,“谁都知道,叶府夫人去得早,这叶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妹妹在打理,她尽心尽力这么些年,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大公子,为此亏了叶明多少?你们不给她个名分就算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就要将她送回林家,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尽心尽力?”叶逸冷笑,“既然你非要来说道说道,那便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啊,去把咱们府里的长史、主簿、各位参军事都请来,咱们就看看她林玉儿尽心尽力是为了叶家还是林家。”
一听这话,林玉儿一抖,林颖也有些心虚。
叶府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主事的人,府中内务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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