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特意定做了一个玫瑰红色的盒子,上面印着一串金色的英文,和被沈云清隐藏在抽屉深处的那个盒子一样。
“”
宋峭在心底默念那句简短的英文,打开那个盒子时,手都在微微颤抖。
就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那两枚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将一切映的仿若梦境。
宋峭情不自禁地拿起属于自己的一枚,甚至想要戴上左手的无名指试一试。
可戒指冰冷的温度使他惊醒过来,“啪嗒”一声,戒指从指尖滑落,滚到一旁的地板上。
宋峭的脸烧的通红,感觉整个人都被热的头晕眼花,摸索了好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到它。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放在掌心里蹭了蹭,又仔细把戒指放回盒子里。
这枚戒指该由沈云清给自己戴上。
在此之前,宋峭觉得提前碰一下都是禁忌,亵渎了自己的情意。
所以他只能怀着万分期待,万分不舍的心把这个盒子放到书房柜子的抽屉深处,和沈云清藏起来的那个盒子放在一起。
除了因时光久远而脱落的金粉,还有稍显黯淡的玫瑰色外表,这两个盒子没有丝毫不同,就像是一对双生子般静静地沉眠在黑暗中。
一个是过去的旧时光,一个将来的新岁月。
宋峭原是收到戒指就对沈云清求婚,可现在又新添了一桩事,只好推迟这个打算,在乔迁到新家的时候再送出这对戒指,想来更有意义。
可那要等待太久了。
他打算给迫不及待的自己一个机会。
把这对戒指放到抽屉里,若是沈云清发现了,想必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宋峭在书房待了一整个下午,把工作和研究都丢在一边,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家具的选择和布置当中。
晚上沈云清回来时,他忙的连饭都没有做。
沈云清委屈极了,明明是三十四岁的男人了,偏头时却有孩童的无辜。
宋峭受不得他的目光,心里又暗暗猜测,这大约就是从小被宠到大的人有的通病。
又爱撒娇又无辜。
偏偏叫他舍不得。
好不容易订了一家沈云清爱吃的外卖,正忙着端茶递水,却有电话打过来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宋峭以为是外卖电话,顺手接了。
然后沈云清一错眼的功夫,就看到宋峭走进卧室,过了一会才出来。
他看了一眼宋峭的脸色,有些奇怪,“怎么了?刚才是谁的电话?”
宋峭笑了笑,半垂下眼,声音有些低沉,“没什么,只是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聊了几句。”
宋峭的眼眸低垂,睫毛轻颤,沈云清看不清楚他的眼色,只是直觉他的心情不太好。
沈云清把宋峭揽到怀里,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脊背,就像是对小孩子的安慰,里面全是宠溺的意味。
他说:“什么过去的朋友啊,你要是不喜欢,和他聊什么劲啊。”
宋峭伏在他的身上,心里想,是啊,有这个人陪伴,自己过去的事,算什么呢?
第25章
宋峭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却已经空了一半。
宋峭想了一会,才认出这个人。
杀了人,进监狱九年,刚被放出来的宋槐。
他的父亲。
宋峭站在桌子旁,影子被拉的很长,遮挡住桌子上的光,即使如此,也没能让宋槐停下动作,他依旧在不停地吃。
椅子被拉开,宋峭坐在他的对面,指节敲了敲桌面。
宋槐抬起头,笑的露出一嘴的黄牙,“儿子,你可真是出息了,我老宋家祖坟上算是冒了青烟,养出了在大学里当老师的儿子。”
他又掏出一盒烟,缭绕的烟气呛到宋峭的喉管里,可他忍住没有咳出声。
“兴许是那个老娘们肚皮争气,才能生出你,”宋槐这样说着,一边得意地拍着桌子,两只脚翘得老高,“她早死了,害得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就到了你补偿我,让我过好日子的时候了。”
宋槐提起被自己杀死的妻子时并没有半点愧疚,嘴里还全是骂骂咧咧,恨毒了那个女人害自己入狱这么多年。
宋峭没说话,也无话可说。
这样的一个灯光昏暗的偏僻小饭店,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久违地勾起他童年和少年的记忆。
那些努力挣扎着才能从辱骂和拳脚里苟且偷生的日子。
宋峭小时候被父母打到过吐血,他很怕自己再待在那个家里会活不下去。
宋槐没把他当做个人,养着他只是当个泄气的玩意儿,或许还有个养老送终的用处。
可他没办法,在当时看来,这世上没有一份比做人子女更轻松的工作,只要挨打和做家务,就能填饱肚子,还能念书。
他打量了眼前宋槐一眼,即使在监狱里蹲了这么久,还是本性难改。
幸好他没带丝毫不恰当的希望过来。
宋峭打断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语气平淡又冷静,“这次来,我是要同你说说件事。”
然后宋槐的脸色渐渐变了起来,最后有些狰狞。
“就是这样,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与我有任何联系,”宋峭盖棺定论,“我每个月会给你打两千块钱,在这附近租了一间小屋,你可以在那里住。”
宋槐几乎要动起手来,他出狱没多久,可也明白现在的消费水平,两千块钱,怎么够他吃喝嫖赌?
“我可是你老子!”宋槐嘴里的米差点喷到宋峭脸上,“你现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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