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旭虽然再冷漠也会在意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魏树犁,然后由魏树犁说动他肯定比他这个站在“老师”角度的人要来的容易。
但是,这事情被他弄巧成拙了。由于他把魏树犁的卷入,司旭大概更讨厌他了吧。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11点了,戴鸣暂时放下心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拿出作为老师的责任心,安慰了下伤心不已的魏同学,就把他送回家去了。
站在魏树犁家楼下目送他走进大楼,戴鸣瞟了眼黑漆漆的十一楼,无声地叹了口气。
☆、05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再去那里发现司旭真的已经不在时,戴鸣还是很有些失望。
站在对面的男孩看着戴鸣瞬间暗下去的脸,无措的扒拉了下满头乱糟糟的黄发,对戴鸣道:“戴老师你放心啦,小司那家伙会照顾好他自己的,他现在是在气头上就躲开了,过几天我再找找他,他能去的也就那几个地方,您就放心吧。”
戴鸣叹了口气,看来目前只能如此。
“那就麻烦你了,再有司旭的消息告诉我一声吧,谢谢你了小黄。”
频频点头的吕超听到最后一句嘴角一抽。“……戴老师,我姓吕不是黄。”
戴鸣愣了一秒,下一秒面色就窘了。“……那麻烦你了小吕,我就先走了你继续忙。”尴尬地跟吕超打了个招呼,戴鸣就走了。
一转身,戴鸣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怎么明明是个黄头发偏要姓绿。
日子还是一天天算着过,在去找了吕超后的第三天的一个晚上,戴鸣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
“喂,戴老师?”
“是我,你是?”戴鸣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因为被打断而不爽的背影,然后对电话那边的人回道。
“我是吕超啊,我手机没电了用的店里的电话。”
一听是吕超,戴鸣精神一振。“小吕你有司旭的消息了?”
“是啊,那小子消失了这么多天刚刚才跟我联系,原来是又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地方,就瞧不上我这小旮旯了。”
知道司旭有地落脚,戴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那就好。”
那边吕超又道:“戴老师,您要去找那小子的话我就把他现在的地方告诉您吧。”
闻言戴鸣不禁笑了。“上次你把他打工的地方告诉我,他就生你气了吧,而且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我,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戴老师,要我说您还是不要再管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有个人关心他,他还臭着张脸,那贱样看着我都想揍他。”
“扑哧”,戴鸣赶紧瞥了眼男人,发现背影没动静后,压抑着笑对吕超道:“没事,他也是家里有事,我能理解。再说当老师的关心学生也是应该的。”
那边吕超继续愤慨。“我看那小子就是皮痒要人给他整整,戴老师您是下不了手,下次那小子再穷折腾看我不……”
听吕超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通话终于结束了。
戴鸣把手机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关上小灯,刚在一片漆黑中躺好,旁边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戴鸣在床上辗转了下,最后背对男人卧好才轻声回道:“没什么,有个学生家里有些事情。”
男人很久没有回应,戴鸣几乎要睡着了,模模糊糊中感觉到身后有个人轻轻把他搂进怀里。
“唔?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戴鸣难得一大早上7点半就到了教室,把正在背书的魏树犁叫出来后,戴鸣就把司旭的情况告诉了他。
魏树犁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勉强。“知道小司没事就好了。但是……他真的不准备回来上学了吗?”
这个问题,也是戴鸣想问司旭的。一个年仅18岁的少年,高中都没毕业,能找些什么样的工作?出卖苦力又能做几年?人的一生还这么的漫长,那孩子要怎么办?想起司旭倔强的眼神,那个少年是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一切,但是要怎么抗?
然而,正在戴鸣为司旭的未来担心时,一个电话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正是这个电话,让戴鸣在这流金铄石的大夏天跨过了几乎半个城区,赶到了市五医院。
刚到急症室门口,戴鸣就看见了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您好,我是戴老师,是司旭的班主任。”
两个正在讨论着什么的警察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戴鸣身上,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熟练地摆出公式化的态度,伸出手对戴鸣道:“您好,我是陈启强,目前负责司卫华的相关事宜。这位是协助我的小文。”
戴鸣担心司旭父亲的状况,略微跟另一个小警察点点头就赶忙问道:“请问司先生目前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戴鸣就见陈警官的面目表情迅速切换到了悲痛,心里一瞬间凉了半截。
“非常抱歉,虽然司卫华的邻居已经尽快报警,但是发现的还是太晚了,刚到医院人就已经没气了,医生做了各种抢救工作,但是还是无力回天。”
“是因为?”
“酒精中毒。”
没多久前还见过的人,现在却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虽然只不过一面之缘,虽然司卫华对他的态度很差,戴鸣心里还是紧的难受。
“戴老师,我们联系你们学校主要是想联系到司旭,据附近邻居说司旭已经有将近一个多月没回家……”
“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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