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橘色灯光晃得他一阵头晕。
“你还好吧?”河靖在他身后问道,“很难受吗?”
颜非都不敢回头看他,声音闷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实,”河靖非常严肃正经地开口,“我知道你是男的,而且也知道你和我一样是带把的,我甚至可以像哥们一样帮你解决一次生理问题。”
原来是这样……颜非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河靖这么心寒,他竟用这么极端的手段驳斥自己的妄言。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说那种话。”颜非现在愧疚得要命,都无颜再面对河靖了。
河靖拍拍他的肩,安慰他,“我不让你和那群人一起洗澡,是怕你不习惯,他们闹起来没有分寸,会吓到你。”
颜非肩膀微微颤抖着,整个人轻飘飘的,“我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对不起。”
河靖抓了抓他的脑袋,不甚在意道:“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我又不笑你。”
颜非觉得河靖实在是太好了,居然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激动得转过身去想向他道谢,结果刚一转身,就看见河靖的性器正一柱擎天地对着他。
“呃……”颜非哑然。
河靖猝不及防,连遮毛巾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不自在地解释:“男人嘛,总有连锁反应,你不要在意。”
颜非从来没有见过别人勃起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内心十分惊叹于河靖的尺寸,但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害羞地转了回去。
“你可以解决一下,我、我不看。”
“……”河靖的内心是挫败的。
之后颜非洗完赶紧跑了出去,河靖才不急不缓地握上自家兄弟,心想每天运动量这么大还这么精神,果然欲念深重啊。
时间过得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眨眼就到了国庆。
对于长达七天的假期,多数选择出门旅游的学生到最后都会狗带。而像颜菲菲这样出国比赛兼旅游的,简直拉仇恨。她赶飞机前还是不忘来关心关心自己傻乎乎的哥哥。
“哥,你这七天怎么过啊?不会又是窝在宿舍吃喝拉撒睡觉画画吧?”颜菲菲怜悯地看着颜非。
颜非倒是直接忽略了她的目光,自顾自收拾着行李,“我要出门写生,老师有布置作业。”
看着一件件自己挑选的衣物塞进了一个运动包里,颜菲菲才惊觉:“什么!你要去哪儿?”
“隔壁j市下面的一个小镇,叫湖仙镇。”颜非简单回答道。
颜菲菲都没听过这个地方,“你怎么打听到这个地方的?”
“是河靖的老家,他小时候在那里长大的。我本来想去乌镇的,但是他说节假日人太多,根本不能画画,所以提议带我去他老家,也是个水乡。”
前几天某晚,河靖带着颜非吃晚饭,问起国庆七天假要干什么,颜非老实地回答,每年这种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外出写生,地方都不远,就在h市附近。但缺根筋的他每次选的地方都是人山人海,基本上景致好的地方全被人占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往一些荒僻的地方去,最后画得晚了,没公车了,还得一个人走回来。
河靖笑他欠缺考虑,问他这次去哪儿,颜非就说想去乌镇画建筑。河靖沉思片刻,就说他有个好地方不亚于乌镇,就是他的老家湖仙镇。
随即他还拿出手机翻了相册给颜非看,果然也是小桥流水的宁静景致。河靖表示国庆他没事做正好想回老家看看,他外公外婆还住在湖仙镇,而他家则搬到了j市的市区。
颜非边收拾边给颜菲菲阐述来龙去脉,末了,他感觉颜菲菲怎么没声儿了,回头一看,见妹妹呆愣在原地,“你想什么呢?”
“我……我在想……”颜菲菲把呆滞的表情擦去,换上哀伤的神情,“哥大不中留,都没跟我报备,就擅自和别的男人出去过夜,我、我好难过……”
颜非一赧,有些难以接话,“我和河靖应该是朋友了吧,一起出去玩没什么问题吧?”
颜菲菲百思不得其解:“河靖这种风云人物为什么会和你做朋友呢?哥,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跟河靖相处的。”
“就、就这样很普通地相处啊……”颜非脑子里闪过几天前在澡堂里的一出意外,故意忽略道,“两个男生普通且正常的来往。”
颜菲菲砸吧嘴:“啊啊,是吗,我可没觉得你是普通男生,你是个漂亮的男生。”
颜非替她把后一句接上:“正如你是个漂亮的女生一样。”
“宾果!”
这是颜菲菲自卖自夸的方式,多少年来屡试不爽,颜非看着她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颜菲菲走后,颜非也出门了,他背着双肩包,又单肩挎了画板,走起路来十分笨拙。到了校门口,河靖早等在了那里,他看见颜非如企鹅般摇摇晃晃过来,很自然地走过去替他卸下画板,背在自己肩上。
“走吧,我们打的去客运站。”
颜非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河靖就拉过他的手,把他塞进出租车里。
从来没有人这么体贴地照顾过颜非,自力更生,多年来苦头吃尽的颜非忽然心底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
☆、r 16
从h市到j市,坐大巴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车票是河靖早就在网上预订好的,到了客运站直接自动取票机取票即可。
对此颜非感到神奇:“原来还可以这样订票,我都直接来排队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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