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道。
“《神农志》里曾云神农一日在雁荡山上鼾梦,梦见雁落长空,化成一奇花,无叶无蕊,瓣如蝶翼,五色交辉。不知洛水是否知晓此花?”玉生烟道。
“只是一个梦,你如何笃定世间就有这样的花?”洛水话语间清辉耀眼,溢彩剔透。
“我也看过这本古籍,上面写着神农梦醒之后所睡之处汇成其花,之后化为一缕光消失,再未出现。”我接道。
“没错,我是见过这花。此花名无邪,溶天地精华,集日月神辉。这种花的功效更是……”洛水娓娓而谈。
“无碍,只是我很好奇此花的模样。”玉生烟蓦地说道。
“小覃,我近来又种了些新花样,不知你可有兴趣去看看。”洛水起身道。
“你们去吧,我对这不感兴趣。”我道。
“阿毓,那你在这里休息下,我待会儿就来。”玉生烟道。我点点头。
见他们去里殿了,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真是。
这个洛水,真的跟传闻中的很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个活泼的小姑娘。也是,这世间循规蹈矩的女子多的是,单我见过的就不少,被逼嫁的,遇人不淑的,像美丽的布偶般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她们一开始都是世界上最纯洁的雪,只是后来慢慢地变了,任人践踏,麻木不仁。
见洛水的第一眼,我是极为震惊的,她不是一般的雪,而是飘舞的,有生命力的雪。这样的女孩,与花草为伴,是极其惬意的。
咦,这朵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凑过去看看,这不是綮翊……焚清殿外的曼珠沙华吗?不知为何,我一看到这花便感觉很熟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红艳的瓣,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玉生烟出来的时候,脸色没什么变化,跟洛水道别后,我们便出去了。临别时洛水有意无意的话却让我困惑了很久。
从水中出来的时候,玉生烟还牵着我的手,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却仍是握得很紧。
回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寺庙,玉生烟非要进去看看,我便随他了。这里的寺庙比狐仙庙大多了,红砖高墙,一片气派。
玉生烟呀玉生烟,你好歹也是个仙,怎么今天倒跪起自己人了。我真是不懂了。
“你,你……”我看着一个小和尚哆嗦着说不出来话了。
“见过施主,小和尚法名清根。”那小和尚低眉道。
“你,你不是叫杨宗潼吗?”我把他拉到一边道。
“施主,杨宗潼是小和尚的俗名,施主怎会知晓?”小和尚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我是你的克星,你不记得了吗?”我道。
许是想起来了,他嘴边浮起了一丝笑道:“原来是公子,失敬失敬。”
“你怎么来这儿了?”我问道。
“入了佛门,倒没了以往的苦闷,没什么不好。”他静静道。
“你爹他不伤心吗?”我有点愧疚了,他遁入空门,是因为我。
“他一开始也反对,最后只得依我。公子,人生一世,富贵荣华,或留或失,不若做自在飞花,轻寻旧梦。”清根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祝愿他,毕竟他是真的解脱了,相比较掉入京城那个大染缸里,这样好得多。
走出寺庙后,玉生烟一直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
“烟,你有心事。”我停下脚步道。
玉生烟望着我,风情依旧:“没有,只是想起旧事了。”
我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如玉的容颜。清风拂过他两鬓的墨发,凌乱了我的视线,有一点无名的滋味浮现在心底。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白了发?
玉生烟轻轻地抱着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越发地让我清醒。“我们回去罢!”
他的手,一如那洛水般清冷,瘦若无肉,却是纤纤如竹。
我看不懂自己,也看不穿别人,但我此刻想的却是,不要离开我……
青烟袅袅水迢迢,又逐轻舟过江摇。莫寻人间空自恼,乐得浮生寄逍遥。
回到客栈后,梨雪已等候多时了,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玉生烟饭量极小,总是忙着给我夹菜,自己却不曾吃得几口。我埋头吃着,顺便给梨雪夹几筷。心里却想着。
洛水,又是为了什么而执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写不喜欢写纲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望包涵。●v●
☆、朱砂
大清早的我就跟玉生烟吵架了,也不算吵架,就是我心里不痛快。我冷着脸回到自己房里,打算一年不再理他。可是转念一想,他说的也对,我们都是男人,就算他不娶妻,我也是要娶妻的。
总之我听了心里就是不痛快!
也不脱鞋,就这样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不一会儿,敲门声便响起来了。“阿毓?”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憋了口气,还是起身去给他开门,但门一开便飞速地回到床上脸朝里面背对着他。
关门声落了,屋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他的脚步极轻,最后坐在床边,将手放在我身上叹口气:“阿毓,听说甘漢的水美,我们去洛水看看吧?”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答话,便准备起身。我猛地坐起来,望着他道:“好”
甘漢以洛水闻名,可以前洛水原名淇水,为纪念洛神才将其改名为洛水。今天天气极是应景,水面泛着薄雾,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情随景变,看到如此美的景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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