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竟然不肯载你!还有……你能不能别总是提昨晚了?”
达托眼睛一亮:“那就是说,昨晚对你来说还可以接受?下一次我们……哎嘿,的时候,我可以还那样做吗?”
帕特举起手捂上这家伙的嘴:“你闭嘴!不要光天化日聊这个好吗?还他妈说得这么大声!”
“你怎么这么爱随口说脏话呢,唉……”达托叹口气,抓住半精灵的手,弯下腰,压低了声音,“那我就小点声说吧。下次,也就是你演出后,我想试试在真实的房间里做,而不是魔法的房子。因为魔法的房子不能永远存在,将来我们却还要做很多很多次呢,大多数时候肯定得在真实的房子里,或者野外我也想试试。说回演出后……演出后我想在旅店里,这一次,我们不要先一起洗澡了,好不好?我们太多次一起洗澡了,都没新鲜感了,我想象着啊……这次你不要一开始就tuō_guāng,好不好?我想慢解开你的衣服,我保证不弄坏……”
帕特的脸颊、耳尖和脖子一片涨红,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达托,仿佛昨晚他根本不是在和异母弟弟上床,而是打开了什么封印恐怖之物的魔盒。
“你怎么不说话,到底好不好啊?”达托盯着帕特的眼睛催促。
半精灵深呼吸了几次,稳定了一下心神:“达托,我得教你一件事……你懂什么是浪漫吗?”
“昨天那就是浪漫。”
“不!不是!浪漫是意外之喜,比如偶尔抬头看到特别清晰的星座,比如冬至节的时候送给喜欢的人一件意外的礼物,比如到一个陌生的新鲜的地方旅行,比如看到从没看过的大海……”
“啊,我真没看过大海!”
“闭嘴,让我说完。我用吟游诗人的职业经验向你保证,‘浪漫’是亲密关系里必不可少的,但是它必须是看似不经意的。要是像你这样,没事就满嘴都是寡廉鲜耻的计划,还全都一件件说给我听,那还浪漫个屁?所以结论就是,你能不能别没事就琢磨这个,更不要和我聊这个,大白天的,你聊点什么不好?至于那些事……都到时候再说吧,不好吗?”
达托认真地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没有安全感,我老觉得如果不提前说清楚,不提前约好了,你就可能会不愿意,会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了?说好和你旅行,我反悔了吗?说好等你这个生日时……嗯,那个,我反悔了吗?”
“嘿嘿,我看得出来,你之前挺想反悔的,你不想住旅店,不想提这事,想尽可能避免……”
帕特羞愤地抹了一把脸:“那我该做的也都做了!我又没说将来不肯!”
达托突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再次压低声音:“那你做得舒服吗?不舒服也不要紧,将来我会好好学习、多看黄书的,我会让你更舒服……”
他还没说完,帕特一把推开他的大脸,把身体拉开距离。几句话之内,帕特被说得浑身发烫,膝盖打软,他恨不得天上赶紧来一阵狂风暴雨,好帮自己降降温,顺便驱走这个阴魂不散的话题。
他的祈愿可能真的被某位神明听见了,这时,救星来了。一驾大篷马车徐徐靠近,在他俩身边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个金发年轻小伙子,穿着皮甲,带着短剑,似乎有些面熟。
车篷里跳下来一个少女,正是昨天在城市小巷里遇上的那位。帕特这才认出来,驾车的不就是跳出来拔剑的那个年轻冒险者吗。
“如果不是见过你们,我又想拔剑了!”年轻人一脸嫌弃地看着姿势亲热的两个半人类。
少女走过来行了个屈膝礼:“好巧啊,两位日安。你们为什么站在道旁?”
“我们也在赶路,只是停下来说两句话。”帕特说。
金发少年嘟囔着:“何止说两句话,我们老远就看到你们站在这卿卿我我……”
少女和少年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去车篷里说了几句话,回来后她说:“两位如果要沿着这条路走,走到天黑也到不了最近的小镇,方便的话,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坐马车。”
“真的吗!”达托喜出望外,“你们不害怕我吗?”
少女笑道:“不会的。就当是我们表达对昨天那件事的歉意。”
“那就太好了!太感谢你们了!我们本来也想找马车的,帕特他昨晚很累……”
“因为我们连夜赶路来着!”帕特立刻打断达托的话,并且死死盯着他,防止他嘴里再蹦出什么不该说的。达托挠挠头,明白了帕特的意思,不再多嘴。
“你们两个人一起旅行呀?去哪里?”上车后,少女问道。
“是啊,一起旅行,”帕特说,“我们最近要去托德领属地,但那也不是最终目的。我们没有特定的目标,只是想多走走。”
“真好,”女孩从篷布缝隙里偷偷看着赶车的金发少年,笑意更浓,“我们也想这样,这样多浪漫呀。”
帕特望向达托,半兽人美滋滋地眯着眼睛,不知脑子里又在回忆什么黄书。马车沿着大路小跑,微风从篷布下悄悄钻进来,吹拂着旅行者们的衣衫斗篷。帕特端来鲁特琴,在少年人类们的掌声中,唱起了昨天夜里唱过的、他父亲写的歌,歌词赞美着一路四季,冬去春来,祈祷着歌谣不断,美景相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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