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从他的大腿喷洒出来,杜蘅之豪不犹豫得踩住男人的伤口,来回辗了两三下,直到浓黑的鲜血飞溅在他的高级小牛皮鞋上。
“忠心耿耿是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杜蘅之对著卷曲在地板上呻吟不止的男人轻柔道:“各个都当我老眼昏花,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惩戒式得踢开男人的脸颊,随即举起小巧的枪管,这次对准的是近在咫尺的小脸蛋。
余时中的脸全白了。
杜孝之的嘴角已然丧失了人类最基础的温度:“你只要动了他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情况,二哥,思嘉的遗物也交给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凌厉似一把未出鞘的宝剑,真正骇人的不是利刃,而是蕴敛千年的煞气:“只要你说,我都给你。”
“我要杜爻。”
此话一出,众人皆异,连杜孝之的脸上都停留了短暂的诧异,杜爻更是被打得满脸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你、说什么?”杜爻迷迷瞪瞪得晃向杜蘅之的方向,他就像只缺水的金鱼,嘟嘟囔囔得咀嚼著嘴里残存的脆沫:“二伯、什么?”
杜蘅之没有回答他,吴信也没有回答他,没有人会回答他,他感觉到四周充满敌对的压迫感,每个人都站在吴信的背后,没有吴信的口令没有人敢动作,而吴信却始终站在杜孝之的身后,一步也没有僭越过。
“我没有意见。”杜孝之浅浅颔首,低沉道:“放开时中。”
“不!”杜爻声嘶力竭得扯开被挟制的喉咙,他整个人崩溃得抓著心脏的位置大声咆啸:“不可以放开他,杜孝之会听你的,不可以放开余时中!二伯,你疯了吗?你在干嘛?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要放开他!”
他大口吸吐著粗暴的喘息,眼底被疯狂填鸭成混浊的污色:“只差一点、对,就只差一点,把枪对准他的头!杜孝之,你把公司还给二伯,不然我就轰掉余时中的头,我真的会杀了他,你快点把公司交出来、你……”
“二爷。”吴信终于打破沉默,稳若泰山道:“我把他交给你,你把余少交给我。”
“好。”杜蘅之拿著手枪提起余时中的下颚:“要快,把他带到车上。”
如果说杜蘅之的话,像是往杜爻来自地狱的魇焰上砸下满满一锅热油,吴信接下来的这句话,就像是一脚把杜爻踹回地狱的渊薮。
“吴信,你骗我。”他呆若木鸡得盯著余时中良久,一抬头,就看到前一晚还跟他抵死缠绵的男人。
恶心,杜爻感觉到一股没顶的恶心,他的身体里里外外全是这个男人残存的东西,即使吐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和器官,他依旧能感受到一股污秽的脉动流过他的全身上下。
“你这个狗娘养的贱胚,你居然骗我……”
杜爻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阴冷得泼出辣烫的毒汁:“你根本没有背叛杜孝之,你骗我,我陪你上过几百次床,我让你把那根恶心的东西戳进我的身体里,原来都是假的,你只是想强暴我而已!恶心、好恶心,你这个变态!”
吴信低下头,用眼神抚过杜爻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强暴你。”
“从今以后?那你之前做的事就都不算数了吗?”
杜爻喷红了双眼,不要命得掐住吴信的衣领,哭吼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你骗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吴信不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扛起瘫软的杜爻往外走,杜孝之挥手示意其他人跟上。
“我恨你、吴信,我恨你……”杜爻扭曲的抽啜声回荡在密闭的长廊上,渐行渐远。
“放开他。”杜蘅之淡淡吩咐,他的手下明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了手。
余时中一得到释放,立刻扑向杜孝之的怀抱,他用力抱住杜孝之的腰,主动把自己融进安心的拥抱。
“我相信我的弟弟会跟我一样守信。”杜蘅之翩然笑道,像是在见证一段赏心悦目的两情相悦。
“你大费周章回国搞了这么一出戏,就为了杜爻?”
杜孝之搂著爱人纤细的腰肢,不耻下问:“二哥就算自立门户,也能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怎么会突然想回家一趟?”他道:“不会是年纪到了,突然觉得有个人能陪在身边也不错。”
“是啊。”杜蘅之爽快得承认:“越是上了年纪,以前年轻时候的事情都会慢慢涌上来,不管是值得回忆的事,或者后悔的事。”
“后悔?这可不像是二哥会说的话。”
杜孝之眼神一凛:“思嘉写了很多封信,但好像都寄不出去。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除了找到一个能相守一生的丈夫以外,她一直想要盖一间教堂,作她认为能帮助社会的事。”
“思嘉是个好女孩,一直都是,是我配不上她。”
“那这些寄不出去的信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说的没错,她死了,就没有意义了。”杜蘅之漾著黯然的微笑:“杜爻一直认定老三的车祸是你动了手脚,所以他恨你,那我害死了老爷子和思嘉,你不恨我吗?”
杜蘅之巧笑言兮,分不出哪一秒是真情,哪一秒是假意:“我利用思嘉对我的依恋,害死了父亲,她再为了我自杀顶罪,一举两得,而且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思嘉却到死都背负著勾引男人和杀害自己丈夫的罪名,而且她勾引的男人,还是自己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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