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对你的了解比躺在病床上明明伤势不重却要闹得满城风雨的老爸要多得多。从小到大,你感兴趣过的东西其实并不少。素描、钢琴、编程,但通常你很快就不再喜欢了。老实说,你会那么喜欢篮球,完全超乎我的预料,我总觉得这样的群体运动不适合你。但是你真的喜欢,因为一旦站在篮球场上,你的表情就很专注。你喜欢一样事物的表情,我很清楚。刚才你的表情认真的让我有点害怕。他来自东方吧?”
“嗯。”
“东方人通常很传统,你要他们接受你的感情很难。”
“所以我忍到现在也没有出手。”里斯自嘲的一笑。
“没有出手?”薇薇安笑了,“通常你出手快的,代表你并不是那么在意。你越是忍耐的,就越是一定要得到。”
里斯垂下眼帘,轻声道:“是的……我一定要得到。”
“这就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你总是那么肯定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你控制不了其他人的想法。”
“所以我在等。”
“等什么?”薇薇安问。
“等他发现自己非我不可。所以他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快一点意识到。不然,我会让他受伤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会让他受伤,也会让自己受伤,那么在那个时候就该放下。”
“我不能,我做不到。”里斯侧过脸去,不再愿意与薇薇安讨论这个问题。
除了假期第一天,聂川因为失眠而睡到了日上三竿,从第二天起,他就恢复了作息。
早晨七点起床,吃了早餐之后就出去晨练。
偶尔,他会在社区篮球场遇上马克他们,聂川会和他们比上几场。虽然之前因为争场地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聂川也发现了马克是个讲信义的家伙,一来二去的两人反倒熟了起来。聂川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掌握的一些过人技巧教给马克,而马克也表示如果以后聂川有车了,可以到他工作的车间去维修。
每天晚上,聂川还是会给里斯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做了哪些练习,和谁谁谁对了一场,基本上都是聂川赢。
里斯回复的很快,虽然都很短,但聂川有一种自己被对方所在意的满足感。
假期的第一周就这样过去了。
聂川和周斌还有毛线一起聚餐,三个人吃着火锅,毛线不断吐槽说聂川最近都不上网打游戏了。
“阿川,你是不是把网瘾戒掉了啊?”
“我本来就没有网瘾。”
聂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毛线他们聊天,时不时低下头来看手机短信。
周斌撑着下巴好笑地问:“阿川,你在和谁发短信呢?”
毛线也注意到了,跟着附和:“是啊!你小子跟谁发短信呢?都完全不听我说话了!”
“和里斯啊。”聂川下意识回答。
“和里斯?”毛线撇了撇嘴角,不屑地说,“你有没有搞错啊?里斯不是你的室友吗?你能和他发短信发几个小时?我还以为你终于找到了金发碧眼大屁股妞呢!”
“我们在讨论‘星爆战术’。”聂川回了一句。
“是篮球里面的战术吗?可以打电话说啊,发短信要讲解到何年何月你才能明白?”周斌好笑地回答,目光里的深意没有人看明白。
“里斯说他不方便打电话。”聂川回答了一声,然后提起筷子在锅里一搅,将毛线刚下的肥牛卷全部夹走了。
“嘿!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贪心!”毛线愤愤不平,又叫了一盘肥牛卷。
周斌撑着下巴好笑地说:“你发短信的样子就像在谈恋爱。”
聂川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那我跟你发短信的样子,也像在和你谈恋爱咯!”
周斌摇了摇头:“不是啊,你只有三种情况下,会对我的短信秒回。其他时候,我们一般不会发短信啊。”
“哈?哪三种情况?”
“第一种,借钱,这种短信我一般会当做没看见,只有毛线这个傻瓜会苦恼该不该借给你。”
聂川无言地看着周斌,还好上一次自己借钱电话打给了里斯。
“第二种,表白失败痛哭流涕寻求安慰。我觉得自己可以买一个复读机,把每一次我安慰你的话录下来,等你失恋的时候放出来。”
“去死吧。”聂川想揍周斌一顿。
“第三种,考试传答案。”
周斌晃了晃三根手指,一旁的毛线笑得合不拢嘴。
吃完了火锅,三个人都懒洋洋地坐在原位刷着手机。
毛线忽然叫嚷了起来:“喂——聂川,你的那个室友里斯是不是姓雷丁顿?”
“是啊。怎么了?”
“他是不是纽约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是啊……”聂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毛线的手机取了过来。
那是一则一周以前的新闻,纽约律政界被誉为“大白鲨”的知名律师詹姆斯·雷丁顿的豪宅发生爆炸,詹姆斯·雷丁顿受重伤入院,至今生死未卜。此次爆炸疑为报复性行为,案件仍在调查当中。
“那个……你室友的老爸不会是翘辫子了……”
毛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斌摁住了嘴巴。
“怎么?你这些天和里斯发短信,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聂川摇了摇头,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怪不得学期末考试周才刚结束,里斯连告别都没有就急匆匆飞回纽约,原来他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聂川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打电话问里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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