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警官--真会说笑。”
“好说好说!”叶恕行笑得很“谦虚”,论嘴巴坏,他叶恕行敢说第二--只有冷冽敢认第一!
37
冷冽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便推开门走进房间。这里是冷俊的书房,位于整幢房子阳光最多的方向。
房间里,冷俊背对着他站在书架前,书架上一排排摆满了书,冷俊正拿着其中一本翻看着。
冷冽走到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爸爸。”
没抬头,动手翻了一页书,冷冽冷冷地问:“舍得回来了?”
冷冽摸了摸鼻子,闭上眼说了声:“抱歉。”
用力合上书,冷冽终于转过身,平时冷冰冰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丝怒意,“你这是在胡闹!”
冷冽沉默,微微低下了头。
见他不说话,冷俊压下了怒意,有些无奈地慢慢放下了书,“为什么要逃走?难道就是为了见那个男人?”
没有否认,也没有辩驳。沉默不语的态度让冷俊无法接受。
“回答我!”
“是的。”终于,冷冽点头,“我想见他。”仅此而已。
用力叹了口气,冷冽问:“你就那么喜欢他?”
“是的。”这回回答倒是很爽快。
冷俊皱起眉,“但他不适合你--”
“如果继续下去,可能适合我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冷冽打断了他,“你连我喜欢男人都能接受了,为什么不能接受他?”
“不是我不能接受他,而是他能不能接受你!”冷俊几乎是轻喝了一声,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情有一丝僵硬。他知道,如果不是知道儿子真的爱那个男人,他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在他分神的时候,冷冽说了一句:“他能接受。”
怔了一下,冷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几乎是明知答案却还是要亲耳听到地问:“他知道了?”他知道,那应该代表冷冽也知道了。
冷冽点头。“知道了。”与其说知道了,不如说都想起来了。
十年的秘密,真相的浮出只需要几天。
冷俊叹息,同时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表情。瞒了这么久,还是瞒不下去了,不过,也许这样也好。
“一直没告诉你,有没有恨过爸爸?”
“不会。你是为我好,我知道的--”毕竟,人格分裂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父亲没有找大批大批的医生来为他治疗其实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病,让他去研修心理学,无意识中接触到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专家,相信那些人也有被父亲拜托过,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结果。虽然有着零碎的关于分裂的记忆,但却不影响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冷俊一直没有告诉他有关他分裂的事,是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治好他,虽然这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他其实应该感谢父亲的,没有把他像精神病一样对待,在医院和医生之间度过年少时的岁月。
或者说,从头到尾出现在他面前最多的医生,只是宫昊雷而已。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披着人皮的狼!
冷冽缓缓地把手上的书放回书架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在多说什么了,而且看你的样子也能接受现实了,或许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你已经是能够自己承受一切的年纪了,我保护你保护的太久了--以至于忘了你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冷冽摇了一下头,“不会,至少,我的确还没有一个人面对自己的勇气,幸好有他跟我在一起,他让我安心,让我知道以后不会是一个人--”
听到冷冽口中的“他”,冷俊皱了皱眉,倒不是厌恶的表情,而是一种不理解可些许的置疑,那个叶恕行--真的像儿子口中所说的那样?
“你确定他真的爱你?”
“我确定。”冷冽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而且我更确定我也爱他。”
“他有哪点值得你爱?”他调查过叶恕行,当他翻开记载着叶恕行二十几年的档案时,那上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从小学开始学习就经常吊车尾,中学更是连挂几科红灯连补考都是低空飞过,抽烟、逃学、打架--虽然是为自己班的同学出头,但打架就是打架,吃处分更是常有的事,这种情况一直到高中二年级才稍微有所好转,而叶恕行唯一值得骄傲也是唯一的特长也只有体育了,百米赛跑打破过市里的记录。警校毕业的成绩倒是不错,只是被分到扫黄组,然后又开始了他的“闯祸”生涯,这点曾经过叶恕行抓进过警察局的冷俊已经见识过他的“能力”了!
被冷俊这么一问,冷冽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关于叶恕行过去的种种,张牙舞爪的叶恕行、说粗话的叶恕行、被他欺侮的叶恕行、撒娇的(?)叶恕行、冲动的叶恕行、身手矫健的叶恕行、呻吟的叶恕行、拿棍子打他的叶恕行、被他诱惑的叶恕行--呃?起到这里,冷冽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冷俊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想到什么那么好笑?
清了一下嗓子,冷冽上前一步靠在书架了,扬起嘴角,“的确,从某些方面说,他还真算不上优秀,但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他的可爱之处。虽然他有时候流里流气,爱说粗话三字经不离口,生活习惯不好,爱吃垃圾食品,品位又差只喜欢五分裤和人字拖,经常背着我扮男妓去抓嫖客和看乱七八糟的--”
一口气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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