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冷冽!”叫了一声,叶恕行飞快起身穿过满地的玻璃碎片爬到冷冽身边抱住他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冷冽冷冽!冷冽!冷冽!”他一声一声地叫着,咬紧牙关死死地把冷冽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没事了!没事!没事了--别动!乖--别动--”叶恕行轻声安抚,在冷冽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心脏好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直到身体绷紧的冷冽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也才放松了同样僵硬的身体。
背后一片湿意,汗和血混在一起的味道--
“冷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但叶恕行仍然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叶恕行把头埋在冷冽肩上,一言不发。
“我又--是谁?”茫然的,不知所措。
此时的冷冽脆弱无比,叶恕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冷冽,很陌生,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是冷冽。
“冷--冽--”
叶恕行睁开眼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事实上他刚闭上眼没多久,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他处理了冷冽和自己身上的伤,忍着疼痛站在淋浴器下冲刷着身体,直到背上的感觉渐渐麻木,流进下水道的红色渐渐变淡,他没有办法给自己上药,只有擦干身体等着血自己止住。手上缠上了绷带,薄薄的两圈,不影响简单的活动。
脸上的伤口虽然小却一直渗出细细的血丝,叶恕行没办法对着镜子贴了块创可贴上去,都处理好了之后,看着镜中的人,他撇了撇嘴。
“活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
的确,他家现在的情况跟战场没什么两样了。看着满地的碎片和东倒西歪的家具的时候,叶恕行有种尖叫的冲动!如果是被人抢劫就算了,遭了小偷也算了!他这算什么?他跟冷冽这算什么?夫妻吵闹?以前他们吵架哪次最后不是在床上解决问题的?现在好了,完全演化成“家庭暴力”了!
当他把能用的挑出来不能用的扔的,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叶恕行坐在沙发上,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卧室里,冷冽仍然没有醒,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晕。拿起手机,叶恕行按下了秦朗的号码,第二十一次呼叫,仍然无人接听--
他有扔电话的冲动。
叶恕行决定先做点东西吃,然后直接去秦朗的心理诊所找他。刚站起来,就有人敲门,叶恕行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准备先给门外的人来个破口大骂。
该死的秦朗!
“我--”打开门看清门口的人的时候,叶恕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那个“操”字吞回去。
“早啊!起来啦?”小区居委会的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呃--是啊!您早!”叶恕行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大爷打量了他一下,皱起眉,“你这伤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开车出了点小车祸。”把缠着绷带的手放到背后,叶恕行微笑着问:“您有什么事?”
“哦--年轻人,开车要小心啊!这次是小伤,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啊!”大爷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叶恕行除了点头就是傻笑。
“对了!昨天晚上很多居民反映你这里声音很大,吵得人家觉也睡不着,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啊?叶恕行一惊,随后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家的狗长跳蚤了,我给他洗澡,声音大了点!给大家添麻烦了!”
“狗?”大爷一副怀疑的样子,“你养狗?有证吗?”
“这--昨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办呢!今天就去!马上就去!”
“真的?”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我能看看不?”
“不不!这--这还没弄干净呢!怕把跳蚤过到您老身上,再说这狗丑着呢!怕吓着你--”叶恕行不停地摇着头。
大爷反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老头活了这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你一只狗还能吓到我?”
“真的真的!我就是把这狗买回来之后开车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就撞车了!真的不骗您!”说完突然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叶恕行知道是冷冽醒了!急忙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旺财回屋去!不然今天没饭吃!”
“旺财?”大爷愣住了。
“对对!大爷麻烦您了!我今天就带他去办证,您先回去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边说边推着大爷转过身。
“哎?哎?你、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是是!一定算数!算--”话没说完叶恕行就把门关上了。背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再看,冷冽已经出来了,正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看到叶恕行,皱起眉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着。
叶恕行有点怕,怕他这一大早的又分裂出别的“东西”,他现在的身体是经不起“摧残”了。
“你--”
冷冽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吃惊的样子,说了一句:“你不是东署的叶警官吗?”
“哈?”
叶、叶警官?
第二十七章
叶恕行的记忆飘到很远,很远很远--很远--足足有半分钟,他才想起来冷冽上一次叫他“叶警官”是什么时候了--猴年马月!
那时候他们好像还处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一声声“叶警官”、“冷警官”全都是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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