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子,而且他也不想出现在许谨修的面前,因此,何秋白所走的路就是商路。就和他的父亲一样。
何秋白虽然年少,但是和很多白手起家的人不同,他有许谨修给的本金,还跟着许谨修读了很多的书。许谨修天资极高,跟着他读书,收获也是极大的。
因此,何秋白除了第一次摔了一个跟头,其他的时候,他是一帆风顺的。当年他的爹爹不过两三年就挣下了一份家业,何秋白也是如此。
六年过去,商场上的风云已经洗净了他的天真稚嫩,而是慢慢地沉静下来。沉淀除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自从他的产业逐渐有了规模,何秋白就买下了曾经的何府。
本来这一片废墟已经被许府占了,但是许府却没有重建,而是只让一些小厮住在这里。何秋白派人过来买下这一块地本来没有那么容易,负责这里的清风不肯卖。何秋白就让人一直加价,最后,清风终于同意了。
时隔那么多年,何秋白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何府是什么样子了。他请来了工匠,让他们按照他的意思重建。但是何秋白在这里唯一的要求就是,在离许府最近的慎雅院建一座楼。那座楼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是一定是能把慎雅院收入眼底的。而他就要住在那座楼下。
何秋白在新的何府遍植长柳。
等到他入住的时候,整个何府已经是建好了,古色古香,韵味十足。除了一边突兀的三层高楼,其他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何秋白就住在楼上。
他有的时候会看着一整天的慎雅院,已经破败的院子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他就是一看就能看很久。
商人的消息不比朝堂慢。准确地说,何秋白作为一个商人的直觉对于边境做出的猜测并不比许谨修差多少。在开战的几个月前,很多商人都把自己的产业从凉州撤出。何秋白是唯一一个还把产业留在凉州并且大肆扩张的人。
他等一个机会。
一个递信的机会。
许谨修成为皇帝近臣之后,就很难收到来自民间的信件了。这不关许谨修的事情,只不过最后确实如此了。几乎所有送到许谨修面前的信都有书童进行筛选。这种筛选是很直接的。没有名气不接,没有官职不接,没来来往不接。而许谨修从来没有对书童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何秋白的信如何能到达许谨修的手里?
自从何秋白在家乡真的建好了何府,但是却没有看见许谨修回来过。
许谨修一直一直都没有回来,他送出的信也从来鱼雁沉浮无消息。
☆、 完结
所以,何秋白只能想,如果许谨修到了边境,能不能帮一下忙,换得一个消息?
何秋白一直不敢站到许谨修的面前。
因为他不知道,已经这么久没有消息的许谨修还是不是当年的青年。
他只能在处理完事务了之后,坐在窗前,久久不愿睡去。因为睡梦也是一片狼藉,他更喜欢坐在桌前想,想着他过往的一切,或者就坐在书桌前面,一遍遍地写上许谨修给他的那句诗。
忽见陌上繁花开,一眼入心成碧血。
见得是哪家的繁花,入得是谁的心,成了谁的碧血?
这恨血土中碧,何苦夜夜为难他?
何秋白听着水经声声,心中悲愤怨怒无处可说。只能一遍遍写,一遍遍续下那句诗的下一句。
可是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天赋,怎么也想不到能接什么。倘若许谨修的诗是那种对仗工整的诗歌,比如郁郁园中柳,他即使接不上青青河畔草也能接个长长河中水吧……
但是许谨修并没有写那些对仗工整的诗,而是明晰的一句话。
何秋白至今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激动和喜悦。他第一次清晰地知道,许谨修是喜欢他的。
那种喜欢,是沉入心底的喜欢。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知道了许谨修已经到达了前线,他给许谨修送来了第一封信。
因为何秋白是整个战线民间最大的资助商甚至是唯一一个资助商,所以,他有给许谨修送上他的意见和建议的权利。这一封信,搭上了何秋白许多的产业。
何秋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在想他要写什么。
他知道许谨修应该不会立刻给他回信,但是他应该也叫许谨修知道他的心情,那种酸涩难当无可奈何的心情。他期盼他回来,但是也不想耽误他的仕途。
何秋白觉得这个心情真是矛盾的。
明明只要许谨修结婚就可以让他放弃,可以让他们两个人都自由,但是许谨修这么多年就是没有结婚,他们就在这里蹉跎着岁月。何秋白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
何秋白从来都不担心这场战争许谨修会失利。他见过的许谨修唯一认真对待的一件事就是这个蛮人的入侵。他一直很警惕,而且也一直在尽自己可能地在边境铺设了多处防线。这些防线的成本很低,但是所取得的作用很大。
所以,他不担心许谨修。他关心……许谨修收到这个信会给他什么回复。
何秋白忐忑了一夜,最后只写了二十八个字。
忽见陌上繁华开,一眼入心成碧血。
熟听水声度经年,还问王孙归不归?
你还回来吗?
我已经在寂寞中等了很久了。
何秋白一直在接纳从北疆逃过来的灾民,而许谨修到了北疆住持战事之后,逃过来的人明显变少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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