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见闻,即使路铭不怎么喜欢搭言,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下去,偶尔路铭看不下去也会随声附和几句。
他从没有发现关沛是一个话这么多的人,路铭分明记得以前他几乎是惜字如金。
我今天找到了工作。
路铭恩了一声,看着垃圾桶里面的扭曲的香烟盒有点心疼。
挺好的。心不在焉的三个字。
注意到路铭的视线,关沛走到垃圾桶边把里面的垃圾倒在塑料袋里系好扔到门口,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路铭暗自骂了一句。
扔完垃圾上楼之后关沛脱下外套抖了抖身上的落叶,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那个医院是市里最好的医院,大概是看在我有那么几年经验,手里上的证书还够数,人家才要了我。
他难得把自己说的这么卑微,路铭低低的看了他一眼。
哪个科?
关沛抬起头对他笑笑。
骨科。
路铭的表情僵在脸上,不自然的笑笑,说了句恭喜。
你可千万别为我做什么。
我不值得你牺牲。
路铭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黑猫警长的窝旁,给它加了碗清水,最近秋天干的厉害,黑猫警长也蔫蔫的,虽说不喜欢它,但更不想它死。
难得过去逗它,黑猫警长高兴的在路铭的手掌上蹭来蹭去。
路铭后来没了兴致,在它身上拍了一巴掌走开了。
真好啊……路铭突然叹了口气有一技之长真好啊,到哪儿都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虽说是半调侃的一句话,路铭却有点后悔,这话说的太矫情。
呈大字型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路铭两眼看着头上的吊灯。
他在想自己有什么一技之长。
起来,地下凉。
关沛走过去拉起路铭,后者不想起来,任他往前拖了一段。
陪人睡觉算不上特长?
松开手,关沛铁青着脸看着他。
我开玩笑。路铭撇了下嘴巴自己从地上坐起来你别当真。
这句话之后两人又没了话,路铭靠在沙发上看着没营养的电视节目,关沛在另一间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间屋子原本就没什么用,以前一个人住,屋子里都堆了些没用的东西,很少进去,里面的桌子都落了很厚的尘土,前几天关沛把它打扫出来,算是改成了他自己的书房,虽然看着不舒服,路铭也并没有说什么。
上厕所的空档路铭往里瞄了眼,关沛的地上厚厚的几落书,蓝色的皮,白色的字。
‘骨科学’
路铭黯然,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腿。
瘸不瘸不就是那么回事,你干嘛这么在意。
我都不在意了。
路铭不敢去确认关沛的所作所为是否和自己相关,但他真的希望和自己无关。
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没想过要你什么回报,所以,你千万别对我做这些。
千万别。
外一你对我只是单纯的愧疚或者是玩玩,我却当了真,你让我怎么再一次的从这里面走出去,我真的没用勇气再经历一次那种剔骨般的疼。
关沛现在很庆幸自己在炊事班待过的经历,无论多么简单的食材他总能做出来想要的东西。
他不大了解路铭,更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好在路铭不挑食,每次做好的东西他吃的都不少。
后来关沛才明白,大概是因为那东西是自己做的缘故吧。
晚饭的间歇路铭接了个电话,没说几句话路铭就挂掉了电话。
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准备出门,关沛看见他这样,心猛然一慌,想都没想的伸手拦住他。
去哪儿?
路铭皱着眉的推开他我出去一下。
关沛没动,铁青着脸看着他。
路铭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大悟,无奈的抬起头对他无力的笑笑。
你以为我要去干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卖这个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关沛尴尬的收回自己拦在前面的手,自己的确不该这么想。
路铭回头对他冷哼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想我的啊,关沛?
语毕,没等他的回答,路铭就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有点大,路铭把衣领拉到最高看着十层那扇亮着的窗户,他真的没有生气,即便是关沛那么想,他也没有生气。韩乐的电话又打了一遍,路铭看着来电号码苦笑着,不再耽搁,叫了辆出租车。
韩乐那里的事路铭不问也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个不省心的主。
他呢,脑子简单,一个劲的往里钻,被人家几句话顶回来,不难受才怪呢。
果然进了饭店就看见韩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蔫蔫的,低着头。
我那会是不是也是这个表情,路铭远远的看过去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关沛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来回的播着电视频道,手机在沙发上震个不停,陌生号码,当卧底的警觉一点没减,接起电话没有说一个字,静静的等着那边人的话。
好半天那边的人才冒出一句话来。
……你是不是认识路铭啊?
街边上的路灯实在不给力,路铭站在车门口看里面的人看了好久都没太看清楚眉目,觉得关沛眼熟,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再三确认之后才敢把已经烂醉的路铭放在那人的车里。
路铭应该喝了很多酒,浑身都透着酒精的味道,脸也第一次这么红。
安静的趟在后座上,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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