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分开,所以属下以为,庄主其实对宋公子爱恋已深而未觉。」
「我以前把他带回家,是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商弈庭皱着眉头,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七月的沧州,晚上吹来的山风微冷。
「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不是么?」岑渊十分平静地说道。
明明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握着,但却没有激情汹涌的感觉,果然是已经废掉了。
「那当然是因为他是因为,是因为……」商弈庭有些暴躁,却是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的确是为宋鸣风的美貌而怜惜过,但那只是怜惜而已,却没有像对岑渊这种……类似于有些敬佩却又忍不住戏弄,明明欢喜却又不敢让对方知道的心情。
岑渊按住他的手:「庄主不必向我解释的。岑渊出身卑贱,虽得庄主提拔,坐了副庄主的位子,但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你既然寻得了宋公子这样值得珍视的人,便应该好好待他,莫要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
商弈庭吻了吻他的眼角,隐约尝到一丝苦涩的咸味,幽幽叹了一口气。
会栽在他手上,并不算冤枉。
这么傻气地爱着他的人,当真是再也没有了。
「我是曾经喜欢过他……」
感到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商弈庭连忙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仅仅只是喜欢而已,谈不上多么惊心动魄。」
商弈庭虽然能借着月色将这四周一览无余,但岑渊低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猜测他此时的想法,到底是错愕还是迷茫。
寂静了许久,岑渊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们之间如何,轮不到岑渊置喙。但庄主实在不宜与岑渊过密接触,免得让宋公子伤心。像今日之事,日后是再也不能了。从今往后,岑渊自当避道而行,庄主也应小心谨慎一些,免得与宋公子之间造成不必要的口角。」
夜风之中听着岑渊低哑的嗓音,便如吟咏一般,说不出的曼妙可喜,心旷神怡。
本来想哄得他多说一些话,但他说到后来,实在是越来越难以入耳,商弈庭皱了皱眉,道:「难道我方才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我如今爱着你了,你却要将我推到何处?」
岑渊无言了半晌,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有些感觉商弈庭对他似乎变了许多,但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如今商弈庭忽然提起,仿佛像是发梦一样,但商弈庭这种熟悉的不悦语气,偏又如此真实。
不过仔细想想,以商弈庭的心性,移情别恋得如此迅速,也难保不会偶然注意他一下,会说喜欢上他也不足为奇。
可若是自己信以为真,把商弈庭的一时兴起错当成了真心实意,只怕日后下不了台。
他勉强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只觉这句话怎地亲腻无比,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商弈庭看不到他脸上神色,吻了吻他:「冷不冷?」没等他回答,便脱了外裳,披到他身上,连人横腰抱起,走入茅屋里。
灶里的火早熄了,锅里的饭也没熟。
七月的天气,晚上虽有些风,但并不觉得冷,反倒是两个人肌肤相贴,有些汗渍渍的不大爽利。
商弈庭也不觉得黏腻,仍旧抱着不放。
「歇息一会儿,很快就天亮了,到时我们到沧州城去吃早饭,然后再到附近地方逛上一圈,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过半个月再回去,怎样?」
商弈庭原来不是喜欢多话的人,素来喜欢独断专行,但为了引诱岑渊多说些,他便也开始多说几句,甚至开始询问别人的想法。当然这种询问也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岑渊踌躇着道:「可是……若是被他们瞧见我穿着庄主的衣裳,恐怕不大好吧……」
他越说越是小声,说到后来,几乎已细不可闻,饶是商弈庭耳力极好,也听得十分吃力。
商弈庭忽然笑了,在他耳边道:「怎么什么都做过了,还这么害羞?被人瞧到你穿我的衣裳就这么害怕?若是有一天被人瞧见我们在床上,岂不是……」
「庄主!」岑渊赫然推开商弈庭,便想起身离去,偏偏下体僵直麻木,一时竟是站不起来,反而再次被商弈庭扑倒在地。
商弈庭俯下身,手指摸着他的面颊,看着他又是气愤又是害怕的样子,满心欢喜,却是无从言说。
他自负聪明,但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未真正懂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如今每接近一分,便觉得越是让他感到新奇愉悦。
「岑渊岑渊!」仿佛咒语,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又低下头去,在他唇间一吻,「你心里那么爱我,为什么却从来不肯对我说……」
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岑渊不愿面对商弈庭逼视的目光,他垂下眼睛,略有些尴尬。
商弈庭吐出一口长气,道:「我是着急了些,但我若是告诉你其中缘由,你必定不会相信……」他迟迟没有说出赤舄璧的事,便是担心这是一个梦境,一旦提起,梦境就会消逝。
那种孤独冷寂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一次,只有岑渊在他的怀中,他才仿佛觉得有些真实感。
岑渊听得仿佛云山雾绕,但商弈庭既然不肯说,他也不愿多问,或许商弈庭只是在找一个移情别恋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并不适合被戮穿。
想必当时的宋鸣风也曾经体验过这种温柔,所以才会举棋不定,连那一剑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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