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他也不凡大方地撇弃成见,当是替他家的那位了念师太积德了。
胡晏驰忙完工作昏头转向,正试图要和大床过上几天你侬我侬的好日子之际,万朝昂又把他带回了炽安城,让他确定最後的宾客名单。
而他的未婚夫因为公务太忙,无暇顾及琐事,所以把此事的权利全都交付给了他,於是胡晏驰又过上了与各个名字,并对应资料的认人生活。
他在祖宅进行上次“活动”,有时忙到太崩溃也干脆像个小孩一样泪眼汪汪地看著钱家老祖宗。
老祖宗大多时候是闭目养神的,偶尔施舍地瞥他个一两眼,这时胡晏驰就赶紧凑上前去,跟老祖宗确定那些他不确定的人员要不要请。
当然他的慎重当然发生了良好的结果──他们至少少请了三位钱老祖宗非常不喜欢的客人,至於那些无关紧要的也有二十多位,全都涮了。
名单其实都是底下人呈上来的,其中的一些人确实是底下的有些人收了好处然後把人掺进了名单里,假如是个不太认真的,自己看看就算了,请贴还是会照名单去发……
但胡晏驰这性子,觉得自己本事不大,也就只能在细节处发挥点常人难以想象的耐性去认真了。
给他老师做数据处理如此,给有关於自己的这些小细节作决定也如此。
(18)痕迹 第二十八章
痕迹 第二十八章
关於钱良钢与胡晏驰的婚事,先有老祖宗在前头做的主,再加上会在钱氏宗族里挑下任继承人,所以他们的婚事在钱家内部根本无反对声音。
不过,他们不认同也没辄,多年前妄想侵害钱良钢这嫡系长孙继承权的那位钱家人後来不知发配到哪去了,现在都无踪影,这让钱家上下所有人都明白最好不要再搞这套,钱家人没个善茬,坐在最顶上位置的那个人更如是。
钱良钢行事看起来除了公事对钱家的事情不管不问,但事实上钱家的经济大权和行事任命权全都由他一手掌握,钱家人在钱氏的任职和调动,最终报告都会呈到他桌上让他定笃。
说直白点,他掌握钱氏近三十亲属的生杀大权,就是其中有人不服想动他,也得先惦量下自己的本事——如果没那个本事,最好服服帖帖的让钱良钢看不出异端来。
如此一来,哪怕胡晏驰是个性格不好的,钱家人也得都给他好脸色看,而胡晏驰本来就是个客客气气的,为人处事不至於滴水不露,但也礼貌周到无几处不妥贴,这让钱家人对著他更加客气有加之馀也同时心里犯嘀咕,怕这位也是个心计深的,自己家的孩子要如何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当然,想得更多的人就是想著怕他是个障眼法,过几年,钱良钢图谋的到手了,最终还是会另娶妻子传宗接代,而不是把好事落到他们身上。
钱家其它人在私底下多少深谋远虑这是胡晏驰想不到的,他最头疼的不过是想著结婚那天得怎麽度过,不过想起这个事的头疼还是比不上钱良钢对他许诺的马场蜜月旅行的重要,只要想到结完婚他就可以跟著马儿在草原迁徙,陪著马儿在千里草原上移动的乐趣足以让他觉得结婚就算是恶梦,但也会是场可以忍受的恶梦。
婚期迫近,胡晏驰本来不紧张的,但他两姑妈紧张得晚上都睡不著觉,这让胡晏驰哭笑不得之馀也只好让自己紧张起来,反正两魔女呼叫他确定事情时他是随叫随到的,好脾气到万朝昂这个当他属下的也觉得他太有耐心。
一天几个地方来来去去数十次,万朝昂有时都难免丧失耐性,而胡晏驰见人都带著笑,一带就是一整天,笑得还不缺乏真诚,这真是让公关高手万朝昂都佩服不已。
反正就连他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也不定有小老板这一半的耐性面对每天这麽具体繁琐的一切。
事情确实是太繁琐了,胡晏驰基本上每天晚上到家就是随便冲一下澡就倒头就睡,一般他是晚上凌晨一点睡觉,早上六点起来,最近他并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这天早上他起来没有往常会有的疲乏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摸了下床边,然後偏过头,看到双人枕头上的另一边,有另一个人枕过的痕迹。
胡晏驰顾不得看时间是几点,起床就往外跑,跑到楼梯边,看到楼下的人,瞬间就笑了,“哥,你回来了?”
钱良钢抬头就看到如春风一般抚慰过脸庞的笑容,他不禁也挑起了点嘴角,哪怕隔著距离不是他说话的风格,他还是扬高了声音,对著楼上的人说:“去刷牙,下来和我吃早饭。”
“就来……”胡晏驰一听,又给了一个笑容,就又小快步地回卧室去了。
楼下和王安坐一块的钱良钢凑近他王安嘀咕,“我看我们还是走,别打扰大小老板了。”
王安斜眼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瞄了眼等人吃饭,现在正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的大老板,随後就点了点头。
走到花园里,万朝昂朝王安递了根烟,王安拿到手中把玩著,并不抽。
“真戒啊?”万朝昂挑眉,王安最近说要戒烟,他还当他说的是废话。
“戒。”王安点了下头,简略地回答。
万朝昂耸耸肩,把他的烟点上。
“乔鹏的事你算是暂时解决了?就只弄到这步?”王安淡淡问他。
万朝昂“嗯”了一声。
王安先没说话,过了一会才接著说:“最近忙,等老板婚事过後,我再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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