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鬼一样,现在得了钱再不放松一下,他都觉得他活著一点意义都没了。
想罢,喝完杯中的酒,拉起了朋友,开车直奔地下城的赌场。
痕迹 第二章
没几天,他那朋友江高打来电话说他说漏嘴,说钱是他借的,不过他还是守住了他的号码,没给段勇勤。
末了他说段勇勤要请他吃饭。
胡晏驰笑笑,拒绝了,说:“告诉他我在国外,不用请我吃饭了。”
说实话,当初没让江高说,是认为段勇勤不会领情。
但,胡晏驰也敢说,江高哪是有那麽多钱的人?段勇勤又认识哪个一次会给他一千万的人?
所以说白了,当时的段勇勤根本就没打算领他的情,等到说穿了再来请顿饭,这是要恶心谁啊?
胡晏驰已经是真心佩服这个男人,真不敢和这样的男人再有什麽瓜葛,人呐,蠢一次两次就够了,要是一路蠢下去,那就真叫无可救药了。
胡晏驰智商不高,但也没低到置真相如罔闻的地步。
他也真去了国外,他父亲生前好友的儿子在国外买了个赌场,知道他爱小赌两手,叫他过去玩几天。
他到了,世交兄带著司机来接他,让他住在他的庄园子里,派了司机和保镖给他,还给了他一百万的筹码。
胡晏驰有自知之明,他家世比起因好人缘的父母的原因结交的这些世交兄弟差得太远太远了,所以就算爱好小赌他也从来只赌小的,一般输到个一万左右他就止步,对他来说看别人赌也是乐趣,所以这次他退了九十九万的筹码,笑著说:“这次也不敢放肆自己。”
世交兄笑,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跟以前一样对他和善。
世交兄忙,事情亲自交待完就走了,胡晏驰拿著一万筹码在赌场玩了一夜,早上一算,不由喜上眉梢,他手气不错,居然还赢了一千块。
这是很了不得的情况,於是打了电话给世交兄,得知他有空,喜滋滋地要请人吃饭。
世交兄得知原因在电话里爆笑,降尊纡贵地和胡晏驰去吃了顿价值二十美元的早餐,让胡晏驰留著钱继续玩。
毕竟胡公子赢把钱不容易,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胡公子手气生平有多烂,赌十回输八回,赢次真是不容易。
胡晏驰是玩得真的痛快,如果不是他大姑妈在电话里恶狠狠地让他滚回去的话他都舍不得回国。
他有两个姑妈,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哪个都得罪不得,这个大姑妈更是因为膝下无子对他格外严厉,说他要是不学好,她的遗产他一分钱都休想要到手。
胡晏驰向来花钱也不是太大方,他要是省著花,他这一辈子都是不太缺钱的。
这次他自认为用钱把自己对段勇勤的感情给买断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认为自己已经一辈子的善良都用完了,以後也绝不会再有如此仁义的时候,所以把这次的钱全交给了他的一个做投资的世交兄打理,虽然现在拿著点小零碎过日子,不可能像别的人一样一掷千金,但比起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了。
总而言之,他也不是什麽大手大脚的富家公子,所以真不缺他大姑妈的钱,可大姑妈毕竟是大姑妈,是他的亲人,性情再粗烈也是他亲人,於是他还是没有丝毫抗拒在在求饶不成的第二天回了国,到了炽安城隔著两个省的滇州,跟他大姑妈交待他这次也没敢赌大的。
他大姑妈一辈子都没嫁人,守著她的两个纯生态园的大农场,听说现在也是价值数亿了,多次见胡晏驰不接她的班她也没再勉强了,毕竟胡晏驰长得也不像是个好农场主的样子,让他接了农场也是糟蹋了里面的庄稼和牲畜。
胡晏驰在大姑妈那厮混了一阵,又被痛恨他懒散的大姑妈赶出了滇州,这当人孩子的啊,长辈半年一年的不见你就对你甚是想念,时间一久,就又对你挑刺不已,恨不得你从没出生过,胡晏驰早就习惯被他这些挑剔的长辈们驱赶了,於是老神在在地拖著他大姑妈打发他的一堆吃的用的回了炽安城。
他下了飞机才开了对外的那个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不少消息,有些是俱乐部发来的会员信息,还有一部份是朋友的,其中江高的居多。
胡晏驰也没多看短信,回了电话给江高,江高在那边接到像是跳了起来,大声叫唤道:“胡公子,胡少爷,你可总算出现了……”
胡晏驰被他的声音把耳朵给震得发聋,拿远手机掏了掏耳朵才懒散问:“怎麽了?天要塌了?”
“哎哟什麽天要塌了,是勤哥在找你,还找到你姑妈那去了呢……”
“我姑妈?我二姑妈?”胡晏驰挑眉。
“可不是,可是被轰出来了……”江高的声音这时有点低。
胡晏驰笑了,他爽朗地哈哈大笑,“肯定会轰出来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姑妈最看不起暴发富了……”
他姑妈是个典型的所谓文化势利眼,自持丈夫是高校校长,大儿子是首屈一指医院的主任,认为暴发富一点品味也没有,平时让她多看一眼她都觉得脏了眼,何况是找到她家去,被打出去都是轻的。
他以前一直不介绍段勇勤给他姑妈,也是怕段勇勤受不了他姑妈,段勇勤都看不惯他那花点小钱的日子了,肯定也是看不惯也绝对是看不上他的姑妈的。
因为感情一直不稳定,所以他一直瞒著他身边的那些人跟段勇勤交往,现在看来,果然瞒得好,要是当时被他姑妈知道了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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