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前走的时候,沈越忽然撑着伞绕了一圈,走到端静的右边去了。端静觉得有些莫名,疑惑的偏过头看着神色不是十分自然的沈越,静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沈越一张脸绷得死紧,要不是老树皮厚,他大概现在已经脸烧到耳朵尖那头去了。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当年嘲笑它狼肉麻恶心,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来。
其实这个站位事件是来自于那一对没羞没臊从来没有半分自觉的黑白双煞(狼),也就是大黑跟大白。之前也提到过了,大白是常年不高兴还加点没头脑,偶尔还有点小傲娇;大黑就看起来比较靠谱了,他就是稳重系狼男。
但无论是傲娇还是稳重,他们谈恋爱后必然有一个共同点:肉麻。
站位梗来自于一个月黑风高……不是,清风朗月的夜晚,那一天的月亮又大又亮,很适合赏月。大黑跟大白到处都约会过了,那个晚上十分老实的跑到树爷爷下,坐在那些露在外头的树根上一起赏月,本来坐下来也没什么,可大黑却忽然站起来坐到了大白的右边,两只狼手臂碰着手臂,一起看月亮。
但不知道是积怨已久还是怎样,大白忽然生气的抱怨道:“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坐在左边啊!太奇怪了吧!”沈越听大白细细碎碎的抱怨了许久,才知道大黑几乎形成强迫症似得非要站在右边,而大白也一直憋到了今天才爆发。这虽然是件小事,但毕竟树生漫长也是无聊,老树觉得很是奇怪后就开始认真思考了:左右本来没什么区别,还有种说法叫男左女右,大黑为什么非要站右边去?难道他有一颗女性的心?
然后大黑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样站我的心才能贴你最近。”
简直肉麻恶心的要死啦!
得知真实理由的沈越整棵树都不好了,他看着大白飞速的涨红了脸然后跳到了大黑的右边,又听大黑说道:“我好高兴,这样你的心就贴我最近了……”
“你好恶心啊!”大白终于忍受不了的嚷嚷道,狼尾巴控制不出的蹦了出来,毛都炸开了。
说得好!
沈越默默的在精神上点了点头,但等他赞同完之后,就看见两头狼没羞没臊的把尾巴交缠了起来,在夜风里微微摆动着。
然后大黑把头靠在大白头上,很温柔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让我贴着你。”尤其是大黑的语气还特别真挚诚恳,他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讲情话,只是在叙述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反正他们后来就一直白左黑右。
……回忆结束。
沈越一时间没怎么敢看端静,两人脚程快,路上又不怎么闲谈,只顾着一昧赶路,倒很快就到了永安城。沈越想来这儿也不是随便想想的,他之前问了某些人(妖)有关凡间的著名景点,永安城的凤凰湖就是其中之一,凤凰湖构造奇特,于高处看下,便如一只凌风展翅的凤凰,故此得名。
雨下得很大,还起了雾,颇有些烟雨蒙蒙的意味。
沈越撩起衣摆踏上拱桥,眼神望着水流上的落花飘去,才发觉这里到处都植着花树,现在花开了,落花满地,踏过留香。不过这街头巷尾确实少人,只有几个躲在屋檐下躲雨的人,见沈越与端静撑了伞走过,都有些羡慕,但待伞面拂过,露出端静那张面容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发起痴来了。
“我这面具,倒该遮在你脸上。”沈越摇头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摸了摸那张用新花做成的面具。
端静低低笑了两声,并没有接话。
两人一同去了凤凰湖边,到了湖边一座小亭里收起了伞坐着休息了会儿,端静只说自己去寻个船家,沈越便把伞给了他,端静也接了过来撑开来就往雨中闯。沈越在亭子里担忧端静会不会被淋湿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到别说淋湿了,端静压根不拿伞也无所谓,毕竟普通的修仙入门都不差点灵力做个鸡蛋壳子顶着,更别说到了端静这种修为,简直就是露不沾衣,花不落身。
不过当端静撑着伞自雨中优雅漫步而来的时候,沈越还是觉得挺神魂颠倒的。
美!就是一切理由!
不过端静做事真是够快啊,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沈越就跟着端静坐到了船上,老船夫正笑哈哈的拉着绳子,跟沈越玩笑道他一回船就被端静逮了个正着。船内还算得上整洁,搁着几张小板凳,两边挂着竹帘子,竹帘子被卷了上去,沈越坐在船舱里听老船夫说笑,被老人家浑厚淳朴的笑声感染,不禁也有些乐呵呵的。
端静颇为安静的坐在船上,并没有参合他们的对话,雨淅淅沥沥的下,愈发大了起来,老船夫并没有谈许久,绳子毕竟没太多圈很快就松完了,他拉了拉蓑衣推开了船,船摇摇晃晃的往湖中心荡去,老船夫站着看了会便走了。
“对了,你雇这条船花了多少?”沈越放下竹帘子随便问道。
“雇?”端静看起来有点茫然,然后老老实实道,“我买下来了。”
“……你买下来?多少钱买的?”沈越有些吃惊。
端静似乎不是很明白沈越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从腰间摸出了一只小巧可爱的金元宝放在了沈越掌心里,示意了一下价格。沈越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拍拍胸口缓了好久都没能把那口气给缓过来。
沈哥……需要……速效救心丸…………
“哪里会值这么多。”沈越声音高了三个调,那名笑眯眯的和蔼可亲的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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