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魔星——颜怡玉心中的狂喜便已非笔墨可以形容。回想着当初被迫下山去时,自己一步十回头、此情长依依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是与他分别一转眼就过了十年!
十年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啊!即便是不想思量,可他的一切都在梦中回旋千遍,无从忘怀。等到他发现自己对那个人的思念已无法用世俗的lún_lǐ所禁锢时,便毫不犹豫地用了近一年的时间精心策划了这场看似闹剧的招亲。
“终于得到他了……”,用手轻轻地把沾到惠清脸上飞絮拂开,颜怡玉怀念似的把自己的唇贴向了他的。起初只是轻柔地在那片温暖的唇上辗转着,后来力道逐渐加强,变换了角度让那个仍在晕睡中的人不得不张开嘴吸气的时候,乘隙把舌滑入了他的口中,贪婪地与他的舌尖纠缠嬉戏,久久不愿放开……
惠清就是在一阵前仆后继,让人呼吸艰难的吻中醒过来的,有些迷茫地睁大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顶上剌绣精美的大红幔帐,幔帐外头是一律糊上了红纸、结着红绸的桌、椅、几、案,一双龙凤花烛正在供桌上垂泪,墙上刺目的大红双“喜喜”点缀出了一派喜庆的气氛。而在这红通通的世界里,比那一片锦绣繁花更为醒目的,是一双弯月般盈着笑意的眼睛。
“你醒了?”
看到他睁得大大的眼睛后,尚未吻得尽兴的颜怡玉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未餍足的微笑。
“嗯。”
“那我们继续……”
轻喃的话语,最后一字的尾音消失在又已粘合在一起的四片唇中。
“唔……”
三秒钟后,勉强从让人头脑发晕的热吻中反应过来的惠清大惊失色地想推开那覆在自己身上的人——从那熟悉感觉中,他终于回想起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姓甚名谁了!
——除了十年前那个总是粘着自己不放,某天还害自己受不了地去查佛法清规以求逃离他魔掌的小煞星外,还有谁会对一个男人、还是个光头和尚用这种痴迷又爱恋的眼神啊!
“颜、怡、玉!”
那浑小子!一见面就暗算他,还乘人不备的时候大吃自己的干豆腐!?
一把推开那个仍吻得缠绵绯侧、如火如荼的颜怡玉,惠清直象被火烧了屁股似地跳了起来,牵动了额头上的肿处又觉得一阵晕眩,颜怡玉赶紧扶住了他,一边半跪到床沿撅起了嘴帮他吹着,一边念念有辞地叨叨道“亲亲乖乖,痛痛飞走了……”
“你居然敢用铁球暗算我!?”
痛定思痛,回想起下午的意外事故,愤怒的惠清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指控道。
“那是绣球!”——呃,虽然为了加强命中率往里面裹了铅——很委屈地纠正着惠清的话,颜怡玉有些心虚地看着惠清头上肿起的包包,赶紧更卖力地帮他吹揉着。
“我才不管你用的是什么东西!我来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许再写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不然我先揍你一顿再跟你绝交!好了,我要说的话完了,现在我就回山上去。”
竹筒倒豆般地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虽然现在他就想揍他一顿,可师傅说,不能老是妄动嗔念,阿弥陀佛——感觉他往自己头上敷了一些药膏,伤肿处不再灼痛后,惠清跳下床来就想往外走。
“你还要回去哪里?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嗯,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容易生气但从来都只常做口头上的威胁……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颜怡玉顺势又想偷吻。
“胡说什么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躲过了那还想再伸过来的嘴,惠清顺手赏了他一个爆粟,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间处处结红挂彩的屋子。
“洞房!”
“啊?”
“这里是我和你的洞房啊!我们今天成亲了!”
不死心地把脖子再伸长寸许,脸卡在惠清的两手之间、几有变形之虞的颜怡玉含含糊糊地答道。
“什么?你在发烧说胡话!?”
被吓了一跳,惠清看着颜怡玉不像是在说假的表情,怔在当地动弹不得。
“没错啊,我们可是奉旨成婚,又是上天做的媒,谁都不能拆散我们的!亲亲,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一提起他潜入蜀中唐门苦练了近一年的暗器功夫才促成的这段姻缘,颜怡玉笑得月牙般的眼睛成了快看不到的弯月线。
“奉旨成婚?上天做媒?你到底干了什么?”
大感不妙地看着颜怡玉危险的笑容,惠清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提醒自己别又中了这古灵精怪的小鬼头的计,也许他只是在逗人玩而已,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成亲?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可不记得有哪条律法有说过这种事!可是……一遇上这个小魔星,好象有很多不可能的事都会恶梦成真!
“是真的啊!你看,圣旨都在这儿,过几天我会亲自陪你上少林去向一静大师解释清楚,也可以当作三朝回门。”
从怀里抖出一卷黄轴,颜怡玉得意洋洋地在惠清面前展开,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昔太后缠绵病榻,群医束手无策。朕为人子,孝心难尽,心中常戚戚。今有神医颜怡玉,为太后除疾拨冗,未取分文,亦不愿在朝为官。朕感其医德仁心,特准其奏请绣球招亲之举,上天为证,朕做红媒,所选之人无论僧、俗、道、寡,皆应成此天缘,以报效尤。
钦此”
抑扬顿挫地念完了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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