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之后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这山洞恐怕贯穿了整个祁山,长的他都快走哭了,到最后他几乎撒丫子狂奔了起来。
最后一声残酷的低吼顺着远处洞穴传来,许持脚步一顿,被横在自己脚边的尸体拦住了去路。
不过是拐了个弯,前面的路上就布满尸体。
他放眼望去,这条路的尽头是类似于唐家湖底密室的开阔石室,路中间起码横了二十几具尸体,而造成这些尸体之人不疑有他,一定是段无量,而刚刚的声响由石室中传来,一想到这里许持更紧张。
石壁上悬着的根根火把照的他脸上忽明忽暗,如同他的小心脏,忽上忽下。
石室中传来打斗声,兵器交接声回响刺耳。
他一个箭步猛往前冲,屏气凝神拔剑设防,一旦有什么人敢偷袭他定能在片刻内取下对方首级,而他刚冲进石室便听到一阵石门轰响,熟悉的玄色衣袂一闪而过。
“佛爷!”许持一惊,身形一闪共同扑进了即将关闭的大门中。
大门刚闭,两人被挤在一间狭小暗格中,许持猛喘不停可抑制不住地低吼道:“佛爷,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来赴约!”
“……哦?”
他耳朵一动,还未反应过来瞬间被对方夺去手中之剑,抵在石壁之上。
“他怎么是一人来赴约的,他若是一人来,我也不会死这么多手下了。”
声音轻佻阴寒,许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之人:“玉关临?”
玉关临嘴角带血,穿着和段无量平日风格极似的玄色长袍,表情狰狞:“许大仙,我终于把你等来了。”
许持立即手比脑快做出了反应,他虽被缴械可功夫尚在,当下一个反手扭转了玉关临的手臂把人按倒:“你等我来揍你?”
玉关临没想到许持手脚这么利索,自己反而受制,可他毫无惊恐,垂着头阴森森地笑起来:“许大仙,你和段无量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告诉你不能随意碰我们孔雀教的人吗?”
许持随即以试毒手探查到他竟在自己身上下了剧毒,脸色微变:“你对自己这么狠?”
玉关临被擒住,仰头回望他一眼森森笑道:“教内对自己狠的可不止我一人。”
许持皱了皱眉,感觉他话里有话,于是他手上使了使力,面无表情道:“说清楚。”
对方痛的大叫一声:“你都中毒了,再使力只会中毒更重!”
“不怕,”许持沉着脸,没来之前他还心有戚戚,担心真遇上了玉关临该怎么办,可到底印证了什么叫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对方像一只小鸡仔似的被自己捏在手里,他什么都不怕了,毕竟自己又死不了,怕个球?
玉关临无语,两眼发直。
“你千方百计把我引到徽州,又让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佛爷人又在哪?”他厉声问道,试图威慑对方。
玉关临狰狞回望:“你以为那字条是我写的吗,谁告诉你是我写的!”
许持莫名:“难道不是你写的?”
玉关临冷哼:“你来是否来徽州与我何干?我若要覆灭祁门又怎会通知于你们来救援?”
许持一顿,玉关临趁机逃脱,却未再出手,只在这狭小空间中与其对视道:“许大仙,我敬八卦门玄妙,根本不愿与你为敌,可是你得自己动动脑子,别被人算计了一道还替人卖命!”
反派突然一副真心诚意救你的场面真心瞎了许持的眼,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杀不了我就想使离间?”
“我到底有没有耍把戏,许大仙你自己好好想想便知,这一路你就没怀疑过你身边的人?”玉关临捂住自己的胸口,已然受了内伤。
许持敛眸,自己刚刚根本没有使内力,所以他一定是和段无量打过照面了,而他口口声声所谓自己傻、被骗,矛头其实也都是指向段无量。
“佛爷本就和孔雀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许持眯起眼,一度怀疑起这人的智商。
而玉关临则目眦欲裂地吼道:“他明明就是……”
话未说完,一声巨大的轰响在许持背后响起,许持急忙避开散落的巨石朝玉关临看去:“明明是什么!”
玉关临面露惊恐,隔着散落的巨石迅速转身打开机关,在许持眼皮子底下眨眼消失。
“阿持!”段无量在暗格之外大声喊道,许持回头,段无量浑身是血的攀附在石门边,两手鲜血淋漓,赫然一副以拳撞门的样子。
许持指着石壁里面冲他叫道:“佛爷,玉关临逃到密室里了!”
“别管他,你先出来!”段无量少有的急切喊道,并不时回头朝石室外看,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
许持咬牙,躲过散落的石块从暗格中跳出,刚出来便看到刚刚他来时的石道中似乎站满了摇摇晃晃朝里面走来的人,他汗毛乍立:“佛爷,那些人不是都死了吗?”
段无量想也不想便拉起他朝另一边跑去,许持没大毛病不多,就是怕鬼,怕丧尸,如今曾经亲眼见到的死尸居然站了起来还朝他们用来,许持简直两腿都要发麻了。
他也憎恨自己胆小,在唐家堡的时候因此几乎不曾踏入内堡,如今更是觉得自己会坏大事。
“跑不动了?”段无量回过头喘息问道。
许持脸色发白,忍不住回头指着那些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孔雀教的尸蛊,下在尸体里半柱香就会生效,尸体会因为体内蛊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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