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
许持脑子里boom一声,两眼瞪大道:“是正恩还是远宸?”
陆清陵道:“是正恩少侠,我本还派了几位弟子留守八卦山,这几日他们传信与我,说是正恩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若不是远宸在阻拦,恐怕连后山的那座塔都要被他拆了。”
八卦塔?
许持心中隐有不安:“陆掌门,是何时的事?”
“我来前正恩似乎收到一封信,信中内容无人知晓,自那之后他便终日惶惶,极度不安。”陆清陵诚实地告诉他。
许持心中一紧,算算时间,大约是半月前,那时自己刚从祁门出发,师门中寄来的书信也是在此之前,怪不得心中丝毫未提及过这些。
“陆掌门,除了正恩有些异常,我门内可否还有其他事?”许持捏紧衣角,镇定问道。
陆清陵想了想后摇头:“其余皆正常,远宸或许是因为知晓了唐门之事,有些恹恹不乐,许少侠,看来你这趟远门出的时机不对。”
不用他说,许持心中已然后悔极了。
此番回到祁门他要立即带着阿禄回山,祁门已有少林方丈和无量佛层层守卫,自己留下也无多大作用,他早就该回山坚守自己的阵地。
他做了决定后敛眸深吸一口气:“多谢陆掌门为我八卦门之事尽心尽力,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请陆掌门开口。”
陆清陵摇摇头:“言重,孽徒之事曾让许少侠多少费心,可你从未兴师问罪也不曾对辛炀赶尽杀绝,听闻在祁门时你还为了辛炀向祁少主求情……这份恩情,陆某为八卦门做什么都不足为过。”
许持惊愣。
原来陆清陵对池辛炀之事一直炳若观火。
陆清陵苦笑一声:“辛炀是我的入室弟子,我看着他从小长大,对他报以极大希望,连擎云剑法都不吝传授,我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心性单纯,悟性也高,却不想他竟误入歧途,与魔教为伍。”
“陆掌门,池少侠如今还在祁门,你可否要回去把他领会蜀山?”许持问道。
陆清陵却摇摇头:“从他带着擎云剑法叛出师门那刻起他就不是我蜀山弟子了,此番他被祁门抓获,我作为养育他的人,虽心疼,却不能以权谋私。”
许持迟疑了一会儿:“那陆掌门将如何处置他?”
陆清陵麻木地看向窗外,深冬的秦淮河结了一层薄冰,枯叶被风卷入苍穹又摇摆坠落,漂浮于冰面之上,满眼都是萧瑟凄凉。
“随他自生自灭,哪怕是慕容盟主要杀之以儆效尤,也不是我能劝阻的。”陆清陵颤颤巍巍地下定决心,那一瞬老了几十岁,让若步入暮霭岁末之际的枯树。
许持张了张嘴,终是未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池辛炀自作自受,无人能救。
送走了陆清陵,许持又是愣了一阵子大神,他想自己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接踵而来太多太烦所以精神不济,同时还因为过度使用了试毒掌,身体由内而外发出一阵倦怠之意。
是时候回山了,他轻轻皱起眉头,轻叹一口。
☆、第69章 别离
众人分别之际,慕容吟竟是亲自来送段无量了,许持骑在马背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大氅,面色有些不济。
他似乎瞧见段无量看向慕容吟的眼神中多的是钦佩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这种复杂的态度让他莫名有些不悦,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有事总不会摆在脸上,甚至在慕容吟朝他拱手致别时他不忍心地送给了慕容吟一瓶药。
“许少侠,这是?”慕容吟面露稀奇,诧异地看向许持。
“补药。”许持言简意赅地回答,同时微微侧目看向段无量,只见对方双目轻眯,静静地盯着那瓶药不出一言。
慕容吟的身体撑不过多久了,只要他再次受到什么重创,就会连同旧伤一起发作,届时朽木之躯根本难以承受,许持便只有送他一瓶经过自己淬炼的补药,虽不及龙心草成效显著,却也好过市面上卖的。
“我观盟主今日疲惫,所以特意准备了些,想应该有点作用。”许持真诚道。
慕容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起药瓶后朝许持笑着拱拱手道谢。
武林盟大会算是结束了,许持握紧手中缰绳,寒风吹面紧抿双唇,使出吃奶的劲纵马驰骋,归心似箭一刻都不想多停留,段无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身后宏伟繁华的金陵城,送别的武林盟众人,最终眼波流转好几番,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追逐许持而去。
慕容吟负手而立,站在金陵城墙之上远视二人身影渐行渐远,身边手下低声询问:“盟主,不用把人留下?”
他迟疑片刻,看着段无量笔直的后背,摇摇头:“还没到时候。”
手下不敢多加揣测他的意思,这事便放到一边,重新说道:“今天夫人去牢房探视了。”
慕容吟双眼一紧:“她去看的是玉关临?”
手下谨慎地点点头。
朔风卷尘几欲迷乱慕容吟的双眼,他紧紧握住拳头抿住嘴唇,面色晦暗的像远处天空阴霾的云层深处。
“放她随心所欲,不到最后不要惊扰。”最终,他沉沉吐出这句话。
“是!”手下领命。
慕容吟目视远方,喃喃叫道:“白孔雀……”
“白孔雀居然未曾在武林盟大会上露面,真是奇了怪。”许持语气平平地陈述,坐在马背上跑了好一阵,感到力竭不得不放慢步子,和段无量一同步进。
路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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