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苓摇头,发现叶长锡看不到,又说:“找不到了。学长,拜托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帮我去看看吧。”
叶长锡无奈地答应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地址,叶长锡下了计程车。按下电梯,上了五楼。站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才听到里面玻璃打碎的声音,接着是摩擦着地面的脚步声。
门开了,四目相对。
叶长锡尴尬地把手举起来,摆了摆,说:“嗨,你好。”
吴律摘了眼镜,因发烧而双颊染上了粉色,大概刚刚还在睡觉,头发凌乱不堪,没了往日刻板凌厉的模样。身上还凌乱地穿着衬衫和西装裤。
吴律始料未及,突然见到出现在自己公寓门前的叶长锡,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说:“你好。”侧身让他进门。
厚实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屋内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在空气中久不散去。衣服、文件散落地放在茶几、沙发、地上。
叶长锡皱眉,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一阵清风吹进来。
吴律站在客厅中央,只是看着叶长锡的一连串动作,面无表情。
叶长锡没好气地说:“吴苓让我送你去医院。”见吴律仍旧没动作,又问道:“你发烧了吧?”早叫你按时吃药的。叶长锡默默地会想到上次自己对他说的话,感叹自己真是未卜先知啊。
吴律眼神清明了不少,转身朝房间里走去。叶长锡“喂”了几声,听到水声,才知道他是洗澡去了。
呆站在客厅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看了看乱七八糟的屋子,认命地收拾起来。强迫症患者伤不起啊。
半小时之后,吴律换了套衣服走出来,见到正弯腰拖地的叶长锡,眼眸里闪过一丝异色。
叶长锡直起身来擦汗,才发现,吴律站在房间门口盯着自己看了不知多久。一时气结,把拖把戳得地板砰砰响,说:“你真是大爷!”自己辛辛苦苦在他家给他打扫卫生,他这个主人家反倒悠闲得站着,作壁上观。
吴律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去医院吧。”
两人来到楼下,叫了计程车。医院很近,只是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叶长锡去挂号,吴律坐在长椅上休息。生病之后,脑袋总觉得昏昏沉沉,听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塑料膜。在这温度只有六七度的冬天里,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闭目靠在了椅背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有人叫自己。
叶长锡终于露出了嫌弃和冷漠以外表情,大概可以把它笼统地定义为:关心。
拉住吴律的手,让他倚靠着自己,朝发烧门诊处走去。正上着楼梯,叶长锡低头看着梯子,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礼貌地往右边让开,抬头,就看见卫冥抚着卫父站在跟前。
卫冥惊讶地喊了声:“长锡……”随后朝大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的人看去。
叶长锡回过神来,看着卫冥与卫父,说:“伯父,您的身体不舒服吗?”
卫冥接过话,说:“爸他最近脊椎疼得厉害,我带他来医院看看。他是?”目光望向一旁的吴律。
叶长锡这才注意到吴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此时半眯着眼睛,看着卫冥。
两人皆是180以上的个子,卫冥占据了地理优势,比吴律高了两个台阶。叶长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得出结论:果然还是我家卫大狗顺眼太多。
卫冥看着眼前两人的姿势,觉得特别碍眼,语气僵硬地又重复了一遍:“他是谁?”话是对叶长锡说的,但目光却直直地看向吴律。从他泛着红潮的脸上往下,到他搭在叶长锡肩膀上的手臂。
叶长锡终于察觉到卫冥不悦的情绪,连忙说:“他是我代课班级的学生吴苓的哥哥,吴律。他发烧了,所以我送他来医院看看。”
卫冥把目光转向叶长锡,说:“我先送爸回去。等会儿来接你。”说完,深深地看了叶长锡一眼,便越过他们,继续下楼。
叶长锡懊恼地在原地站了一阵子,直到吴律不舒服地动了动手臂,才抬脚上楼。
吴律一边走,一边侧脸观察叶长锡。此时,两人相距很近,近得数得清叶长锡的睫毛,又长又密,很是好看,或者可以说是……妩媚。
“他就是男朋友。”句尾微微上挑,看似问句,却不是问句。
叶长锡脚下步伐顿了一下,说:“嗯。”
吴律看着他,跟着他往前走,说:“他刚才好像生气了。”
正好到了门诊处的门口,叶长锡动作粗鲁地把吴律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放下来,瞪了他一眼,说:“你管得太多了。”
吴律老神在在地盯着他,看着他怒气丛生的模样。
这时,里面的医生喊道:“下一位病人。”
叶长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吴律,吴律只好一个人悻悻地走了进去。
看病之后,帮吴律去取药处拿了药。转身对他说:“我等会儿还有事。我叫辆计程车,你自己回去。”
也怪不了叶长锡不懂体贴。这一番折腾,吴律出了许多汗,相较来时,好了一点儿。再者,计程车可以将人直接送到楼下,只需开门坐电梯。完全可以一个人完成。
吴律也不强求,点点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叫到计程车的。”便往医院大门走去。正遇上来接叶长锡的卫冥。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已经写昏头了。(┬_┬)
如果还有什么,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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