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看不出来呢?你在怕什么?你一直在用一个壳子把自己包起来,可是这样,你虽然避免了伤害,却也失去了快乐。”
冷湖闭上眼睛,他在这样温柔清澈的眼神下几乎无所遁形,面对着燕殊,会让人不知不觉地会心交给她,让她来安抚。他喃喃地道:“可是我这一生,再不能受人所制。”
“所以,你宁可伤害别人,可是伤了人,你的心却也同样痛苦!”燕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冷湖大吃一惊,睁开眼睛,燕殊的脸离他只有一寸:“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燕殊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你脸上的神情告诉我的。”
冷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燕殊走进房间,宇文灼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燕殊看着床上这个全身肿胀的人,倒吸了一口气,问冷湖:“你干的?”
冷湖点了点头,“啪”地一声,燕殊已经重重地打了他一下耳光:“你、你简直不是人!”
冷湖苦笑一声:“打得好,我真希望,有人能够好好地打我一顿。”
燕殊喃喃地道:“疯子、疯子,你们俩个一定都是疯子。”
冷湖沉默着,伸出手,让燕殊看宇文灼写在他衣上的字:“求、你、杀、我!”
燕殊沉默片刻,坐在床边,按着宇文灼的脉搏,仔细听了一会儿,道:“他的伤基本上是外伤,毒也不厉害,内力时有时无,却不至于要到死的程度。”
冷湖流下泪来:“可是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燕殊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有办法让他活下去,只要你肯听我的。”
冷湖点了点头,燕殊微微一笑,靠近了宇文灼的耳边,轻轻地道:“我知道你醒着,这个人我带走了,想要得回他,自己养好伤来找我。”
宇文灼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恨恨地看着燕殊,燕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将一颗药丸塞入宇文灼的口中,伸出手指一点,宇文灼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灼缓缓地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呃——”他用力一挣扎,竟可以扶着床边,缓缓地坐起。再看看自己,全身被白细布包扎得严严实实地,床头,放着一套新衣服。
可是冷湖已经不见了,燕殊也已经不见了。
他的眼中射出怒火万丈:“贱人——”猛然间,他抚着喉咙惊呆了,他竟然已经能说话了。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运气,竟然连内伤也好了许多。虽然全身仍然是疼痛不已,但这些都是外伤,不足为患。
他缓缓地下床,穿上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眼前的自己,脸上的肿胀已经退去不少,反而显现出许多淤青来。
然而,他仍然是笔直地站着,握紧了双拳,宣告:“冷湖、燕殊,你们听着,不管你们逃到哪儿去,上天入地,我都会把你们找出来的。”
一年后,太阳宫中。
陈青匆匆赶来,向宇文灼报告:“禀主公,属下得到线报,燕殊将会在今年的牡丹花会上出现。”
宇文灼点了点头:“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二人活抓。”
陈青禀道:“主公,自一年前燕殊与冷湖双双失踪之后,三个月前,有人发现燕殊出现在扬州时,她身边的男子,并非冷湖。”
宇文灼脸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到哪儿去了?”
陈青犹豫了一声:“燕殊一向喜新厌旧,可能是……”
“住口——”宇文灼简直是暴怒了,没有人能够抛弃冷湖,哪怕她是燕殊:“立刻将她抓来见我!”
燕殊来到焰殿之中时,她穿着曳地的长裙,远远地走来时,简直象仙子降落人间。
宇文灼死死地瞪着她:“你就是燕殊?”
燕殊轻抚着自己的长发:“是啊!”
宇文灼冷笑一声:“本座只道燕殊是何等的天仙美人,今日看来真是耳闻不如目睹,你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年老珠黄却还偏偏搔首弄姿,世上的男人都瞎了眼了吗,竟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燕殊笑着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谁要是爱上燕殊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去爱一个男人来得更好!”
宇文灼一口气咽住,气得差点晕过去:“你、你这贱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燕殊收敛了笑容,叹道:“怎么你们两个人的毛病还真是象哦!”
宇文灼哼了一声:“什么我们两人,你竟敢将别人与本座相提并论。”
燕殊淡淡地道:“其实你转了一大圈,无非是要问我,冷湖在哪儿,这一年,我跟冷湖发生了什么事情?”
宇文灼看着她:“你会说吗?”
燕殊抬起头来看着他:“见到了冷湖,你打算怎么样对他?”
宇文灼怔住了:“我打算怎么样对他。”这一年来,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怎么对待冷湖,怎么样狠狠地折磨着他,怎么样叫他在自己面前求饶,自己怎么样居高临下地取笑他的狼狈……可是冷湖既将出现,所有的念头,竟忽然变得不现实起来,冷湖——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吗?
燕殊紧紧逼问:“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他,你是要折磨他,让他象条狗一样趴在你面前吗?难道太阳宫中,还缺少得了狗一样的人吗?还是要凌辱他,让他更加的恨你,不愿意见到你?还是……”她走到宇文灼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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