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够自由,并没有受什么罪。但遗老旧臣们,包括皇上自己,都觉得廖藏林是个逆贼,可恶程度不亚于袁世凯。
这次皇上出来,用他们的说法是获救,日本方面居功甚伟。所以接风洗尘的典礼,安排在日本公使馆。
岚熙跑来告诉乔正僧的时候,乔正僧又唱反调。“皇上不回紫禁城,就算没有日本人,他也能全须全脑的出来。怎么成了日本人立大功了?”
岚熙给他一个白眼,“这怎么说得准!要是没有日本人,皇上说不定就被他们送给革命党了。”
这个传言倒真是甚嚣尘上。乔正僧笑笑,不置可否了。在这些问题上,他从来不跟贝子爷做认真的争论。
接着岚熙笑颜如花的贴上来,他蹭着乔正僧的鼻子说,“你陪我去见皇上。”
乔正僧就势亲了他一口,却没答应,“我去干什么,你找个女眷吧。”
“我不要。”贝子爷马上板起脸来,之后又赌气说,“那好,我去找个女人来,这可是你说的。”
乔正僧只好把他搂过来,很无奈的说,“小祖宗,又给我出难题。那我想办法过去,但不能跟你一起。”
一起出场是很不成体统的,这个岚熙也知道,他就是撒个娇。眼下这个结果就很好,散场后他们可以一起走。贝子爷很满意,主动献吻,乔正僧则毫不客气的压倒他,硬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干了一次。
搬家是为了安抚秋雁,杨满并没有打算瞒住廖枯人。所以他的电话打到仙月林,杨满便依言跟他见了面。
但杨满不愿意出去,仙月林就有餐厅,他要了一个雅间,在里面等人。
廖枯人如约而至,见了故人,也忍不住开个玩笑,“架子不小,要我过来找你。”他现在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倒不过分。
杨满让了一杯茶给他,淡淡的回应,“年纪大了,不爱喝那些甜腻腻的东西。再说了,小时候不也都是你来找我?”
“那倒是。”廖枯人承认,但话锋一转,他又说,“后来我约你,你一样不肯来。”
话又到了这里,绕不过去,反正今天就是要谈这个,杨满倒坦然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说,“就为了打听这个,你还去找我干娘了。能不能告诉我,你问了些什么出来?”
廖枯人耸耸肩,老实回答,“什么都没有,你干娘的嘴,跟你的一样严实。”
看他执着的样子,杨满忍不住问,“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而廖枯人也不示弱,他反问,“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现在就告诉,那时候我生病了,是肺痨,会传染。干娘以为治不好了,把我丢到城外去了。但她心里愧疚,不留神得罪了你爹,被你爹一鞭子抽下去,破了相。后来我大难不死,病好了,但她的脸回不去了……我当然不能去你家,再跟你交朋友了。再后来,我就去福州上学了。”
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一口气说完,杨满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也许对方还是怀疑,但那又如何?他这个交代,真一部分假一部分,细想是没有破绽的。
廖枯人果然就此罢手了,他握了握手中的杯子,认真的说,“其实今天我找你,不是为了问这个。”
但杨满要求一个保证,“那你答应我,别再去找我干娘了。她被你爹那鞭子抽怕了,她还不知道你爹当了大帅,不然肯定要离开天津了。”
廖枯人马上承诺,“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扰她老人家了,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给皇上洗尘的晚宴,办在日本公使馆,你陪我一起去。”
“我……为什么?”杨满有点困惑,他倒不惧那样的场合,但廖枯人邀他,算怎么一回事呢?
“就当你还我一个情,弥补我小时候不眠不休的在家等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那时候我可是很受伤。”
对方这么说了,自己又怎么好拒绝。但杨满想到一个人,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答应你。”
廖枯人知道他的顾虑,马上解释,“就是因为我爹不来,我才找你。这件事轮到我头上了,但我实在弄不来这个。”
杨满奇怪,“做个东道,能有多难?”
廖枯人却说,“不不不,在自家地盘上,让别人做东道,那才叫难。”
杨满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觉得自己能帮到什么。所以他的应承也很无奈,就如对方所说,当还债了。而且最后他还挣扎了一下,提醒廖枯人,“你那两个姨太太,到时候不出席?”
廖枯人笑了,“你们仙月林的情报真是滴水不漏,这个也知道?”
杨满讪讪然,马上岔开话题。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古怪。这是他对这件事情的判断。
回去后,廖枯人跟副官打听他老爹的去处。“去了哪一处?大的还是小的?”
对方毕恭毕敬的回答,“在小姨奶奶那儿。”
得了消息,廖枯人马上命人备车,大大方方的开到自己的别所。传说中他金屋藏娇,养了两个小脚女人,其实是他父亲借他的名置下的外室。这两个地方,也算是廖藏林在天津的落脚点,安置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廖枯人进去后,看到里面窗帘紧闭,大白天亮着灯。于是他忍不住口出讥讽,“做错了事的人,才会这么怕的厉害。”
“放屁!”廖藏林的烟斗用力敲下去,桌子上的烟灰立马有人来擦了去。“跟你说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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