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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那人连忙点头致意,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小心着桌板,侧身坐进里面的位置。
等箫和重新回座位坐好,列车也到了再开时间。随着列车缓缓移动,箫和正在想要不要和此人搭搭讪,就听旁边那男子开口问道:
「您是医生?」那人尊敬地问。
「咳。」假装咳嗽,不晓得该怎么回答,犹豫间,手却从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包五香干撕开。「来一块?」
「啊,谢谢。不用了,我刚吃过上来。」男子脸色微红地摇手。
似乎觉得拒绝箫和的好意不太好,那人又接着说道:「呵呵,如果您是医生,我们就是同行呢。我在s市开了一家小诊所,看骨科,还帮人做做推拿什么的。您也是去s市吗?紧急出差?」
男子看着箫和的白制服问。这辆特快的终点站就是s市。
「我......是兽医,到y市帮朋友的忙,结果为了这个小东西差点赶不上这班车,你看,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为了把牠从垃圾箱里救出来。」说完,还故意戳了戳正埋头与食物奋战的小家伙。
第一句谎话冒出来,第二句也就简单了。一瞬间,箫和就编了个听似合情合理的理由。
「现在很少有像您这样热心肠的人哩,这小家伙够幸运被您捡到。」男子的表情中多了一点仰慕。
「呵呵。」箫和讪笑不已,赶紧转换话题。
「不用对我用敬称,我比你大不了多少。相见不如相识,我叫箫和。乐器的箫,和气的和。你呢?」
男子连忙伸出手,「你好,我叫钟舍。钟馗的钟,寒舍的舍。幸会幸会!」
几句招呼后,两人似乎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天南地北一聊就聊了一个小时。
这时,桌板上的小家伙似乎已经吃饱,一跳跳到箫和大腿上趴下。
钟舍看着小家伙懒洋洋地,一脸喜欢的样子。
「牠好可爱。你看牠吃饱喝足就睡的样子,呵呵。」
小东西的尾巴动了一下。
「你喜欢?」
钟舍拼命点头。深深的小酒窝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好几岁。
「我一直想养一只猫,可一直没机会,本来想去买一只,忙起来就忘了。」
「哦?是吗。你要不要抱抱牠?如果你不嫌脏的话。正好我想去方便一下。」箫和把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崽子拎起。
「不嫌不嫌!当然不嫌!」钟舍笑瞇了眼,连忙伸手把小家伙接了过来。
箫和笑笑,觉得钟舍这个人不但长得好,连性格都很可爱。
眼见箫和离去,钟舍低头看向手中动物,那笑容要有多愉快就有多愉快。
「是你对不对?」钟舍两手紧紧圈住那只小兽,瞇眼笑问。
小家伙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你不觉得你的眸色非常特殊吗?神秘的黑绿色......不知道它们到了晚上会变成什么颜色?」钟舍着迷地望着小家伙的双眸一眨不眨。
「我可是对你神仰已久。咳,就算你不是他也没关系,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认错。不过,我相信这次百分之九十不会错,毕竟连他也对你有所怀疑,就连丫丫......」
小家伙对面前的帅哥龇龇牙,后颈背的软毛微微竖了起来。
钟舍一边盯着小兽的双瞳不放,一边悄悄用左手大拇指转动中指上套的戒指,把戒面转进内侧。
「你放心,如果你不是,等你睡一觉起来你还是你。如果你是,相信我,你会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有多伟大!」
小家伙好像生气了,不但颈毛倒竖,就连眼眸的颜色也开始转变,原本黑中带绿的眼珠竟渐渐泛成红色。
极其鲜艳的红色,就好像燃烧的火把一样!
钟舍心中一惊,左手中指猛地按向小兽颈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钟舍的戒指将按未按时,那小家伙突然窜了起来。
与此同时,「呃啊!」
一声急促的低叫传来,钟舍一把抱住自己的左手,疼得咬牙切齿。
等钟舍回过神来,小家伙已经蹲坐在箫和的座位上舔起自己的小爪子。屁股对着他,完全地轻蔑。
摊开手掌,钟舍这才发现自己的整只左手就像被火烤过一样,焦了一半。
箫和站在自动车厢门前偏了偏头。
那个帅气的男子此时正望向车窗外,就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特别吸引他一样。
走到座位边,箫和更觉得奇怪。他还以为回来会看到他和那只猫仔亲热的样子,而如今一个聚精会神地看着车窗外,一个趴在他座位上舔自己的爪子。各干各事,互不相扰。
他拎起那只小东西,矮身坐下。
「你在看什么?」
「什么?啊,你回来了。」钟舍回过头笑,「没什么,无聊看看窗外罢了。」
「哦?」
面对箫和不解的目光,钟舍腼腆地笑,诺诺道:「牠......好像不太喜欢我。」
「哈哈!牠咬你了?」箫和乐得哈哈而笑。
「是。」钟舍的表情显得更尴尬。
「让我看看伤口,要是严重的话你最好去医院打一针,如果......」
「没事没事。」钟舍连忙摆手,「我自己就是医生,真的没什么。等下回家擦点药水就好了。」
「真的没事?」箫和怀疑地扫扫钟舍藏进衣袖中的左手。
不要不领情嘛!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个他和家人以外,他还是第一次向外人出示自己的关心哎!真是......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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