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你是不是欢喜得很?”
他说著这些话,便能想见谷云起面上露出的种种窘态,又爱又恨,又想吃又难为情,偏偏什麽也不肯说,只恐开口说话会泄了那早已不堪挞伐的底细吧。
南宫北翊心头满足,那下`体贪婪的欲念再次膨胀,他却也顾不得什麽体贴细致了,满身汗地紧压著谷云起,一根粗硬阴`茎剑刺也似飞快地深插浅拔,只将那先还紧闭的穴眼肏得大开,从花苞盛放为怒菊。南宫北翊最後一声大喊,直挺挺站在他两腿间就著深深插入的方式,阴`茎一颤一颤地往他里面浇灌著粘稠的精`液,那硬`挺的东西也随著精`液的射出慢慢变软,滑出那不太再能合拢的肉`穴,软软地垂在他的胯间。
他舒了口气,上身再一俯搂住谷云起半是赤`裸,仅余袖子衣带轻挂的身躯,脸贴著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著他的脊背,揉`捏著他的屁股,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眸,胡乱睡了过去。
☆、175 蝴蝶梦中
南宫北翊睡得当然绝不会舒服,不管怎样,他双手抱著的已并非什麽软玉温香,而他所俯卧的也只是坚硬的岩石。
他并非娇生惯养之人,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少年时起,便常在外奔波。荒郊野外找不著宿头,幕天席地而卧自是常事。可是这一回……或许是俯卧之处著实太不讲究,冷硬峥棱硌得他肢体疼痛;或许是精气耗费太大,已无多余内力回护自身;或许是心头胸口搂著的那一抹冷冻彻了心扉,令他彷徨无依,迷失所向。
总之,他脑海里一片混沌,看不见前方有何光明,也不见身周有甚助力。
他做事素来胸有成竹,断不至令自己这般怅惘。然而他这时却确实不知自己是要向著什麽样的方向前行了,在这迷蒙的混沌中,他的家人,他的财物,他的武功,似乎都被剥落殆尽。他只剩一个赤`裸裸的脆弱灵魂飘荡在这里,东张西望,想要找出一丁点熟悉的色彩,好安下这惊惧的魂魄。
他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素白的衣裾,环著自己一闪而过。那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年华里的面容上,仍旧闪耀著清澈无邪的笑容。而他像是并没有看见南宫北翊,自然更无所谓亲近之举,可是他的身影却紧邻在南宫北翊的身畔,亦无趋避之意。
南宫北翊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抓。
他抓著了,那个人的手被他这样抓住,才从那空灵变为实体,将一张带笑的脸儿仰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珠闪呀闪地看向他。
南宫北翊的心忽然一痛,他终於明白为何谷云起会将南宫珏认作这个人了。或许正是因为那时的谷云起精神恍惚,看见的只有少年那双晶亮有神的双眼吧。南宫珏其实是从头到脚,就连眼睛的形状也不像他的,至於那神色气质,更因为修习那断情绝性的白骨观心之法而距离这个人远矣。可是一不经意,他流露出的那种小孩儿一样单纯无瑕的神态,却实实在在像极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仿佛并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麽,望著他,眼里笑的神气更明显了,柔声道:“南宫大哥……”
“南宫大哥”!他们自少相交,在南宫北翊著意的独占与护卫下,他仿佛并没有历经尘世的过多洗礼,总是这样笑容澄澈,乖巧纯真。无论南宫北翊与他肉`体交缠如何激烈火热,又曾令他做过多少羞耻放`荡的举止,每日枕席交颈而醒,这个人却仍是那般无邪的神情姿态。
他往日是多麽喜爱这一种水与火相容的特质啊,所以将谷云起看得低了,只因他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他那般纯净迷人,谷云起不纯净,更不懂得如何迷人。
但是那不迷人的谷云起的模样,此刻咬噬著他心灵的程度,却比他手里抓著的这个人更为厉害。
他居然变得如此拙口讷舌,连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好容易,才颤巍巍地开口道:“少彦……”
他并不是想放开正握著的这只手,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将之握持下去,然而与他现在所求的不同,他却是清醒地知道少彦已不复存在,即使在梦中与他相拥千百遍,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更想握住另一个人的手,让他的回暖,来温烫了自己冰凉的心。
少彦无邪,可是懂事体贴,他本来也就是个善良的人,仿佛已察觉到南宫北翊之心并不在自己这里,却并不生气,只体谅地问道:“南宫大哥想找什麽?”
“我……”
我想找云起……找到他,抓住他,和他……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但当初他能够对著谷云起残酷地表明自己只要与少彦厮守的心意,如今却无法对少彦说出同样绝情的话语。
他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样伤人的情绪,无论什麽情况下,都不应该对他人恣肆地泼洒出来,否则……他的心又是一痛,铸就的岂非……又是一个捆缚山谷,满心憎恨的谷云起;一个施虐无行,悔之已晚的自己?
哪怕他清楚,眼前的少彦,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个幻想,那也不能再做出那样的错事了。
他不说,少彦却像是也明白他的心思,轻轻道:“谷大哥也来了。”
“云起?”
南宫北翊一惊抬头,左顾右盼,生恐竟遗漏了他的那一丝影踪。少彦的声音淡淡的,渺远地传来,问他:“南宫大哥,你喜欢谷大哥吗?”
“我……”南宫北翊并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恍惚之间,他却忽觉这个问题,自己似乎曾经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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