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们去,你别让我妈知道。”我求他,看着他点了点头才算松了口气。
我站了起来,拿了件外套,对端着茶出来的妈说了句,“妈,我还有事,要跟他们去一下,今天可能不回来了,你别等我了,先睡吧。”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回来,先打个预防针吧。
我是报着必死的决心赴约的,人一旦不害怕死亡,那他的勇气可以令他做很多事。心里想着,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吧。
到了郊外的一间别墅里,他们放了我下来。这里一看就知道非常值钱,竟然有一片私人森林,而这间别墅是坐落在森林中间的。
就算我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当我在看到仲青时,一切都瓦解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与一只野兽没什么两样,眼睛里泛着血丝,眼神里透出疯狂,就像是一只恶狼一样,随时都能把他前面的猎物撕裂。
他就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他前面的猎物。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步履虽然缓慢,但却压迫感十足,压得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很没用的竟然前脚踩后脚地跌了下去。
他没有停的向我走来,眼神里的光芒笼罩着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紧迫,只有翻过身来想逃命去。
他一脚踩在了我的背上,蹲了下来,用手勾住我的脖子,“你已经知道了吗?我妈还是因为抢救无效而离开了我。这都要怪你!”他刻意压低的嗓间就好像是一个重低音一样,震得我的心难受之极。
他的手像铁勾一样,直把我勾得喘不过气,我使命用双手想掰开,却没有丝毫反应,难道他想就这样勒死我吗?那我倒是可以接受了,想到这里,我放开了手。
逐渐的,我的头因为脑充血而涨得通红,我的胸口像打鼓一样,咚、咚、咚,肺部也因为一直没有吸到氧气而疼得厉害。是吧,终于可以不用再受他威胁了,我反倒安详起来。
突然,他的手放开了我。“想这么解脱,别做梦了,没那么便宜。”他冷冷的说。
因为突然胸口涌进的空气而令我咳嗽不已,咳得我喘不上气,就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直到我渐渐的缓和了这种痛苦,他才又拉起我的头发说,“你今天晚上就去幻色,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吗?我就要让你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同性恋。”
“不要,不要让我去那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是要让我做你的床伴吗?我可以的,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求求你,别让我去那儿?”我吓得抓住他的裤脚哀求他,以想得到的可能性打动他。
“我是,我是同性恋,不要证明了。”不管了,只要别让我去那儿,同性恋就同性恋吧,“真的,我可以服侍你。我……,我,我喜欢的是你。”我已经不惜胡说八道起来。“我会让你上,不是吗?现在我也没有一点反抗,不是吗?”
仲青的眼神闪过一丝光芒,但转瞬就消失了,脸色却变得凝重。“你认为我会上我的杀母仇人吗?”
我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你的母亲。”
“可,这与你亲自动手有什么两样?”他大吼。“我妈就是因为你的报道才导致心脏病复发的。”
“我……,我”我想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
“你不要再说了,你就等着上台吧。还有,在你做傻事之前,先想想你妈妈,我已经派人把你妈妈接了来,现在已经在青帮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报复,就报复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好了,为什么要去骚扰我妈,为什么要把我妈带走。为什么?”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把我妈怎么样?”我爬了起来,揪住他的前襟。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他用力一挥,就把我从他身边挥开了。
叫来了云常,由他带着我到一间房间里呆着,我脑海里不停的想着那天看到的情景,那不是恶梦,那是真的,而我还要做相同的表演,不要,我不要。这种等‘死’的滋味在我心里煎熬着,翻腾着,又好像一把尖刀在割着心上的肉,一刀,一刀。我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真想一死了之。
不行,妈妈,妈妈怎么办?她还要吃药,她身体不好。她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在这里,妈,妈。妈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在我身边。最后不由自主的大喊大叫起来?“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
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有一天,妈妈去帮我买冰激淋,而我追着一只蝴蝶跑走了,到后来,蝴蝶没有抓到,妈妈也找不到了,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喊的。“妈妈?妈妈?”
咦?进来了两个人,他们有没有看到我妈妈,我冲上前去求他们,“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妈妈,我妈妈不见了。”我想哭了,妈妈,你到哪儿去了。
他们干嘛抓起我,我奋力挣扎,“你们干嘛抓着我,我要去找妈妈,放开我,你们是坏人。”
对,妈妈曾说过,要小心那些不认识的人,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他们是坏人,他们会抓起我来,现在他们真的抓起我来了,妈妈,你在哪儿。我被坏人抓去了。
“妈妈,妈妈!”我嚎啕大哭,抓着我的两个人僵在那儿。不知该拿我怎么办?
“咦?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突然门口响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看,好像天使啊,书上的天使就是那样的,长得好漂亮啊。妈妈曾说过,天使是好人,只有好人才能做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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