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些直白,还有些不堪入耳,但却也说的在理,他决定听下去,因为他也想知道,他对公主的感情究竟算不算爱。结果怪物开口就是,
“我知道个p,我又不是你,各人吃饭各人饱,各人感情各人了(liao)。”
“有人直到为一个人付出了生命,也觉得那不是爱情,那可以是歉疚可以责任可以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感情。有人不愿去死却也可以是爱情,因为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爱的人而拼命活下去又有什么错?感情可以用具体的事情表现,却不能用事情来衡量。”
“那要怎么衡量?”狄俄尼索安静地靠在触手堆中,抬头仰望天空,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夜风吹的流云飘散,天空忽然变得很高,背上柔软的触感让人有漂浮在天空中的感觉。
怪物刚停下喘口气,就听到狄俄尼索这坑爹的问题,没桌都想掀,丫的,有完没完。
“怎么衡量?心的东西自然是用心去衡量。你觉得值便值,你觉得可以便可以,你觉得是爱,就算不是,爱来爱去不是也是了。”能量不足,两眼发花,头脑开始运转不良,却依旧要和人在夜色星空下谈爱情谈哲理,真是让人暴躁的一件事。
“那只是习惯而已。”更加暴躁的是这人还跟你犟上了。
“一个人能让你去忍耐去习惯,那不是他有本事,就是你喜欢人家。等你习惯了一个人,也许你就不会在找人找怪纠结什么是爱情,本能先于思考,会纠结爱不爱这个问题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在乎爱,就像喜欢思考半杯水的意义究竟是悲观还是乐观的人根本就不需要那杯水一样。”
你非要拿个感性的东西去理性地掰,那也只有拜拜了您诶。
“本能先于思考……”狄俄尼索打量着月光照耀下的怪物。遍布交错的触手,青紫色的皮肤,血红突起的眼睛带着一丝狂化后的不自然,却异常的平静。
“这就是……你为了……抛下一切的原因吗?竟然只是本能,真是可笑。”狄俄尼索嘴里说着怪物不能明白的话,然后忽然心情很好地兀自笑开来。夜里寂静的山里都是这人的笑声,声音在毫无阻碍的地方扩散开来,愈加显得四周空旷。
被人嘲笑了的怪物也没有那么好的涵养,大晚上不睡跑到半山腰来发神经,忍他这么就已经很给面子了。怪物骤然收紧触手,狄俄尼索从触手堆中一闪,跳到了半空中,然后向后一蹬,如下坠的炮弹般压着身形巨大怪物陷入地下几米。大地不堪重负,发出石块裂开的声音。
怪物摇摇头,晃掉脑袋上的土块,抬手准备一触手拍飞这压在身上的中二患者,抬头却发现,狄俄尼索不知为何笑得十分开心。
风声峭,天欲晓,美人青丝随云绕。背光合着冉冉升起的冬日,狄俄尼索斯咧嘴俯身,鼻尖碰到怪物的鼻尖,额头轻蹭怪物的额头,银色的瞳孔略带笑意地直视怒视着他的血眸。两人在日光下相依,阳光从两人交叠的呼吸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果接下来是一个吻,那么这无疑将会是一个美丽的近乎圣洁的画面。
但狄俄尼索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弹起躲开了触手的攻击。
他说,如果,一个人可以凭着本能再次爱上曾经的爱人,那么他就相信他所说的。
怪物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到最后还是没睡成,它的脾气很不好,扁人没商量。狄俄尼索笑着躲开。
遥远的某处山脚,一辆马车颠簸在山路上,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二岁的少年托着神官给的罗盘,看着红光指向的方向,对着许久未见的红日,坚定地说,
“殿下……等我”
☆、s26
苟延残喘,浑身如同烈火烧灼般,阵阵疼痛,皮肤干涸裂开从身体上一片片剥离。怪物睁眼,分不清已是第几个白昼,山坡上很空旷,腐臭的烂肉气息难闻,渗透出来的乌血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将原本干净的雪地烧灼成焦黑。动物和人远远嗅到这气息,避之不及,于是这片山坡变成了怪物与狄俄尼索独处的地方,或者说是它可能妇人墓地也差不多。
怪物困惑地躺了半天,才想起是什么吵醒了它。
今天的埃俄洛斯似乎很热闹,喇叭和人民的呐喊声不绝于耳,彩色的礼花在天空不停地绽放,空气传来硫磺烟屑的味道,刺激着有些麻木的心情。怪物试着坐起,然而触手在强烈的意志下只是软绵绵地动了动,便垂落在地。它只好认命,继续躺着。
“真是狼狈。”狄俄尼索提着一壶酒,笑吟吟地朝怪物走来,无视了一地的腐肉和刺鼻的气味。
当一个人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么就是真的累了。怪物躺在雪地上,没有回应狄俄尼索的挑衅。背上的雪已经没了冰凉刺骨的寒气,取而代之的是火燎火烧的刺疼。怪物迫切需要一些能转移他注意力的东西。狄俄尼索就是那个东西。
“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忙。”怪物问。
“忙,是因为做了与众人背道而驰的选择,要同众人对抗,想要不忙,只要对抗自己,做出顺应众人意思的选择就可以了。”
狄俄尼索站在怪物身旁,单手叉腰,迎风眺望脚下的宫城楼台,笑得让人不寒而栗。怪物听着这中二的台词,已经没力气抽飞他了。天空因为礼花的爆炸的震动在怪物眼中产生轻微的晃动感,耳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怪物打起精神,想了想,问,
“城里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教廷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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