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不似男儿般粗犷也不似女儿般娇气。穿着身月白衫子坐那安安静静吃着东西,时不时抬头对对面的斗笠男笑笑。
那笑,怎么说呢,对!像自家院子里刚开的那什么花,清雅还柔弱,看的人…看的人直想压在身下肆意揉虐一番!
张鸣春死死盯着那少年,越看越不对劲,虽然衣服穿的是上等的料子,可那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隐隐的---酸里酸气,懦懦的就像那些府里的奴才。
哦!一念至此张鸣春恍然大悟,那少年定是被那斗笠男包下的童子,还指不定是从哪挖来的乡里苗子呢!再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小倌,一张浓妆艳抹的粉白的脸突的令人作呕起来,心里更是犹如猫爪,心尖搔痒的不是滋味。于是朝那角落走去-----
秦苏老早就发现有人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这儿,那目光虽厉却没有杀气,现下的情况他是决不能声张的…万一叫那个人发现了……
罢了,无论什么事先忍着再说。
张鸣春走到禾笙跟前,微微做了辑,摆出一张自认最迷人的笑脸洒然问道
在下茶行张鸣春,今日一见公子便觉倾心,可否交个朋友;
秦苏一听原是前来调戏那豆芽菜的,心里一阵厌恶,暗暗骂了句qín_shòu!直等着那小傻子跟往常一样呆呆愣愣不做回答,那人自讨没趣便会离开。
不想禾笙放下碗筷望着张鸣春竟是面上微微泛红了。
什…什么?跟我做朋友?!;
禾笙噪了,朋友。。。。唇舌间婉转着这两个字,他是多么的渴求,要是朋友便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么?禾笙望了望秦苏,秦苏是有钱的爷,自己哪里高攀的上他做朋友。。。而眼前这人。。。他是要跟我做朋友么?
张鸣春一喜,正欲再与佳人好好撩拨一番却听得一声低低的:
滚---;
什么?;张鸣春也不发怒,想是自己当着人家恩客的面抢了风头是有些过意不去,便笑道:
这样吧兄台,在下家住城西宜茶居内,我与这位小公子可谓相见恨晚,不若你二人可否愿意到寒舍稍坐一番…嘿嘿…在下不才…这美人嘛倒是有不少…。;
话还未说完便听;咚---;的一响!
对面那斗笠男竟硬生生将筷子的一半插进了朱漆桌子里!
我再说一次,滚---!;
这最后一字有如雷厉风行般震得张鸣春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天…天哪!这是什么功夫!连桌子都扎的穿?!不待多想,人便吓得跌跌撞撞跑出了如意居,连他带来的那小倌也不管不顾了。
秦苏黑着张脸坐在那,他知道现下最要不得的就是引出乱子,可他见着那棵豆芽菜望着那淫货的眼神就有气!
人家当你出来卖的你还真就巴巴往上贴了!
当真…当真是乡里的庸农,又廉又贱!
心中好似有万火丛生,再忍不住,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便抓了已经吓傻了的禾笙往外走。
梨花蜜 正文 第五章 甜苦涩然
不知道绕了几条街又拐了几弯小巷。
直到周围有小商贩的吆喝声,有鸟鸣声,人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又或是闲暇的漫步在青石子路上,秦苏才拉着禾笙停在了一处稍僻静的街角。
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当真是不挑了---什么样的货色都看的上眼?我倒是没发现,你缺人缺的紧啊---;
喝…看见禾笙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苏还觉得不够泄愤。
好啊…敢情你还觉得委屈呢…好…我不管你,你去找那个qín_shòu去,哼,怎么被拆骨扒皮都不知道!;
说罢转身做样便要离去。
袖子被人扯住---回头一看,禾笙惨白着脸,蠕着嘴巴抖道:
我…我没…朋友……别…别…;不知做何解释,又是一阵连连道歉。
秦苏看在心里忽然有些怔忪,他气是气的,可后来那句却是说来吓禾笙的。没料到这豆芽菜竟吓的浑身哆嗦,手僵着拽着他的袖子死紧死紧。
哎……
将他的手拿下握在掌心里,一片冰凉。
啊笙,我是为你好,这世上披着衣裳作恶的畜生多的你数也数不清,像刚才那人便存着坏心思,你笨,自是不知道,我可是看的清楚的紧;
一面说一面重又拉着禾笙走回阳光底下。
你仔细回想下,那人是不是笑眯眯的直往你脸上打转?;
禾笙站在阳光下,手被秦苏握着,渐渐不再那么抖,回想了下其实根本记不得那人笑没笑。
盯着秦苏细腻修长的指头下意识;了声。
哼,这就是了,他是在瞧怎么把你吃下肚呢!;
满意的感到手里的冰凉颤了下,秦苏赶忙又做安抚:
不过有我在,碰上我算他倒霉,他要敢欺负你了我就给他拆骨扒皮!;
不料手心里的冰凉又颤了两颤。
禾笙不明白秦苏为什么那么气,也不明白刚才那公子为什么一看就是坏人,可是他听秦苏说不走时便觉得心中安稳下来,后来又听他说要是自己被人欺负了就去给那人拆骨扒皮,不知怎的又有些开心起来……
是了,秦苏那么聪明,自是什么都是对的。
秦苏望了望那些不住吆喝的小贩,想到自己刚才一气之下抓了人就跑,这豆芽菜必定是没吃饱的,牵着禾笙漫步在街道上。
刚你就吃了一点,肚子还没饱吧,还想吃些什么么?;
禾笙摇了摇头。
家里还有吃的,这些,这些都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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