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长了眼睛一样,绕过障碍,紧贴着桌沿停在了木涯面前。
木涯挑眉看了看那半盘葡萄,他哼笑着将视线转到男人身上,他提醒男人,他要的不是葡萄,而是他的态度,“我说,爹,你可不能偏心啊,你用嘴……”
“木涯这月饼不错!”离恨天第一次知道他的反射神经这么快,在木涯把后半段话说出前,他随手抓了一块月饼就塞到了他的嘴里,他和木涯隔着一张桌子,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迅速,一下次就堵住了木涯的话。
木涯鼓着眼睛看突然出现的那人,那家伙把半块月饼都塞进了他的嘴里,这月饼相当的软,这么一弄他的嘴都被塞满了,一点空间都没有,直接快塞到嗓子了,别说说话,他就是想嚼都很费力。
这男人绝对有谋杀他的意图。
离恨天狠狠的瞪着木涯,他用眼睛告诉他闭嘴,不要废话,不过他还在温柔的笑着,并推荐他手里这月饼,“你多吃点,晚上你都没吃什么……”
离恨天的样子真是让他又恼怒又好笑,他就像头发狂的小兽,想撕咬,又力不从心……
但却神采奕奕,相当的精神,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他从那碍眼的文曜身边,到他这里了。
这点,木涯很满意。
木涯吐掉嘴里的月饼,长臂一捞,直接将男人抱到了自己怀里,他就当着其他人的面,让离恨天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惬意的揪起一粒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月饼那甜腻的感觉木涯也不太喜欢,而且他才用过膳,月饼这么油,他根本吃不下。
这姿势让离恨天脑子一炸,他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木涯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抱着他,他是不是很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啊……
离恨天一直觉得,他和他们每个人的关系都是秘密,木涯的举动无疑是将这个秘密公开了……
离恨天仿佛已经能看到血雨腥风刮起的样子了……
不过,事情却并非离恨天所想那样复杂。
虽然没有开诚布公的说过,也没挑明,但离恨天和其他人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每一个人做的都很明显,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文曜没回来的时候,离落还能隐晦一点,木涯简直是招摇了。现在文曜回来了,文曜的态度不言而喻,而文曜的存在,也让木涯变得主动,同时也把离落牵扯了进来,至于那个看起来没趟这浑水的钦墨,也在不知不觉中参与进来了,但就现在来说,他的事情,其他人还不知道。
可尽管如此,以这几个家伙的性格来说,他们不可能不防备钦墨的。
所以木涯这举动,不会像离恨天所想那样,会引起什么骚动,最多也就是让文曜不满罢了。
木涯只是说离恨天喜欢离落,但木涯的态度也让文曜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特别是看到离恨天对木涯的态度,他的猜测已经准了七七八八,不过文曜并没因此而大动干戈,以他现在能力,他不是木涯和离落的对手。
而且,男人的态度很关键。
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时,离落和木涯对男人的态度,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不在的这两年,想必离府发生了很多变化,那些令他始料未及的变化。
尽管不满,文曜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做。
只要男人不会被抢走,他愿意忍辱负重。
文曜走到木涯旁边,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相当崭新的绢布,放到木涯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你要的东西。”
趁木涯去拿绢布的空当,文曜顺势拽起了还在木涯腿上挣扎的离恨天,他也没看男人,只是盯着木涯展开的绢布,好像男人碍了事一样。
很自然的动作。
离恨天一直被文曜推到他身后,原本以为他们会打起来的离恨天都做好了拉架的准备,和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男人一脸不可置信,这时钦墨指着他旁边的位置,示意男人坐下。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文曜和木涯似乎在商量什么,他们并没注意他,男人放下的同时就坐到了钦墨旁边,有钦墨和文曜隔着木涯,他觉得能安全点。
文曜的心思木涯当然清楚,但现在不是争执离恨天的时候,绢布上画的东西正是他要的,木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将绢布递给离落。
“这时通往黑鳞谭的地图,黑鳞谭在东俱的最东边,那里地势险要,并不好走,那地方偏得很,寻常人根本不会往那去。而且由于青龙石在那附近,黑鳞谭属于禁地,擅闯者会株连九族,所以那里的情况,就连我也不清楚。要去那,只能摸索着来,这地图是我让人照着东俱国势图临摹出的,也问了一些对那地方有点印象的人,红线指着的地方是通往黑鳞谭的路,不过他们也很多年没去过了,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样他们并不清楚。”
这图文曜费了不少周折才拿到手,国势图连一般皇室都看不到,而且去过黑鳞谭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不是看守者,就是一些过去的皇族,文曜这阵子就在忙这事情。
离落认真的看了一遍,便将图放回桌上,他若有所思的端起茶碗,并没有接文曜的话。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那图文曜还有一份,所以木涯将其收起时他并没有异议。
“过阵子。”见离落如此,木涯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就一脸阴鸷的,他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看了会儿桌上的点心,才重新转向文曜,“知道
喜欢宠爹(H)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