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主,我说与你就是。请进来说话,我不愿叫我徒弟知晓。”
“师父!”连羽顿时觉得一腔血气不知往那里使去。
荀士祯答应得突然,连谢欢都是一怔,而梁徵看着烈云。烈云并不兴奋或满意,脸上似笑非笑,原地少坐之后,才起身往内。
荀士祯称呼烈云的方式似乎让人感到奇怪,水瑗没有收剑,甚至难得没有说话,警觉地注视洞口。
梁徵退回谢欢身边。
一时四下寂静,风吹草动尽可闻。
像是响应他们的期待,突然一声巨响,脚下土地震动,叫人立足不稳。
第一块飞石从更高处滚落。
随即巨响声不断,地动山摇,轰鸣之声震耳欲聋,眼前洞窟伴随了山崩之势塌陷。
梁徵转身紧抱了谢欢,将他护在怀中,挥剑击开面前碎石。
连羽向前冲去,水瑗恐怕他被山石误伤,忙强行拦了他,不防另一边越岫已冲入尚未崩毁的洞口。
水瑗一急,丢下连羽便追了过去。
“荀掌门想要同归于尽?”谢欢只怕梁徵也往里冲,抓了他不放,“烈云!”
另一道人影已穿过正在裂开的石壁。
“交给大师兄。”梁徵与连羽对视一眼,因认出突然出现的人影而叫连羽不必再往前,唤声:“走。”一同往山下急退。
直退至琼台峰下日月坪,山峰上仍有大小碎石向下滚落,连羽左躲右闪总算未能被砸伤,惊魂未定中一转头,见梁徵虽怀抱一人,却依旧飘然自若,不禁有些惊异。
他武功何时这样好了。
“山洞之中有什么机关?”连羽没有立刻好奇梁徵的武功,更多震动于这样突变。突发意外,及时已经完全退下琼台峰,他依然没有回过神来,转眼间身边竟然只有梁徵与谢欢二人。
“无有什么机关。是师父一击之力。”梁徵同样惊奇,“数十年修炼,师父的功力竟到这样境界,有改变自然造化之功,我也不曾料到。”
“可胜得那魔教老儿几倍了!”连羽半是兴奋半是担忧,矮身避过又一落石。
“应是如此。”梁徵担忧更甚他几分,便是烈云,当初虽非烈云情愿,但救命、传功都是事实,无法像连羽一样希望烈云死去。
何况不知师父如何,师兄们又如何。
师父这突然动作,连他们师兄弟都无一人预见,这样如果有所误伤师父难道未曾想过。但他们要与烈云拔剑相对,那时伤亡也许更难预料。
荀士祯也许只是确实不愿他们与烈云正面对抗。
要说若非越岫突然往洞内冲去,水瑗也在洞外,自然也不会躲不过去。乔子麟更不会跟进去。师父原本没有伤他们之心。
这样巨大的阵势,山下众人定然也被惊动了。
梁徵轻声对谢欢说:“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要不是带着谢欢,刚才也许能在越岫飞身而起前将他阻住。
但这并不是谢欢的错。
“我没有吓着。”谢欢强调,“不过如果多有不便,你可以先让我回房。”
梁徵感到怀疑,自己平时住所是否不会被落石波及,这附近可能暂时无有叫人安心之处。
“山下之人很快会上来,最好别叫人又见到我们一起。”谢欢说。
梁徵手臂略紧了紧,“不用担心这个。”
“我要过去看看。”山崩之势稍缓,连羽立刻道。毕竟垮塌仅限于琼台洞府,山峰主体并未改变,想来崩塌不会轻易继续。
“你留在这里,如果山下众人往此地聚集,别叫他们近前。”梁徵说,顿一顿,“帮我照料谢兄。”
“梁徵!”谢欢急切地想要拉住他,但梁徵并不低头看人,拂开他的手,把他送到连羽背上。梁徵手上巧劲卸力熟练,谢欢实是抓他不住,张口欲要说话,却知道眼下紧急,无法耽搁梁徵,只得咬牙住了口。
连羽虽然满脸不情愿,倒也没有摔谢欢下去。
梁徵转身几步跳跃,重往琼台峰上而去。
洞口垮塌了,被石块掩埋,没有能让人直接进入的空隙。
梁徵有些迷茫地站立了一会儿,往山峰下远远一望,不见连羽与谢欢,想是安全避开了,便倒退两步,蓄力于双掌之中,大喝一声,掌风全力而震,欲将这阻塞通道的山石尽皆击碎。
自饮过烈云之血后,哪怕是平日所学华山武功,运用起来许多都与往常感觉不同。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所增之力,远远超过往日十多年刻苦习来之功。
手掌拍上石块,应声而碎。
眼前仍被层层拦阻,他便重新运功,再拍下去。无论荀士祯是成功与烈云同归于尽,还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存活,还是越岫,还是水瑗,还是乔子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日月坪上受惊赶到的众华山弟子与其他武林中人都渐渐聚集起来。连羽手忙脚乱地应付他们,拦着人们想要上琼台峰一探究竟的想法,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谢欢扶在演武台背后石砖,在阴影中隐藏着自己的行迹。
一片混乱,倒是没人到这些角落里来窥探,只听得外面连羽声嘶力竭地呼唤众人不要接近琼台峰。魔教教主还在山上,也许还危险,何况山崩情况也许比看起来更加严重。
他听见扈怀的声音说:“虽说如此,总该让人去确认荀掌门是否安好。”
连羽似乎说:“几位师兄已经去了,人再多也没什么用。不如在这里静候。”
连羽应该比那些人心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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