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随后转身对苏文礼说道,“文礼,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只听声音苏文礼便知是他的那个顶头上司追来了,他本就对萧邵印象不佳,现在更不想搭理他,但是碍于礼节他又不能表现的傲慢无礼,只得强压住内心的狂澜向萧邵行了一个礼,沉声道,“这是属下的私事,还请将军……”
萧邵银眸微睁,冷言打断了他,“你还不给我闭嘴?给你台阶你不下,你可知和你一同站在这船上的人都是什么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擅闯穆亲王府的船,难得小王爷不跟你计较。”
苏文礼脸色泛白,他还是头一次被萧邵这般严厉的训斥,再加上他原本心里就一团乱麻,一时间怔在原地。
作为船主的穆子良这时候有必要发话了,他总不能看着萧邵在自己地盘上管教属下吧,总也得给萧大将军一个面子。
“郡王不用动怒,文礼是文君的弟弟,我本不把他当外人看。”
“小王爷不用顾及我,文礼虽是我看中的手下,他若是做错了什么,您也但罚无妨。”
望着那两人在这里客套起来,苏文君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萧邵句句都是在责难文礼,意却在为文礼解围,若是放着文礼这样闹下去,他们三人之间肯定变的更为尴尬。萧邵作为上司关心下属本是理所应当,可是苏文君老是觉得这个上司有点儿关心的过了头了。比如说现在,哪有上司会把手随便放在属下的腰上的?难怪文礼对他态度那么差。
因为萧大将军这一搅局,苏文礼也冷静了许多。他现在知道哥哥和妹妹的住处,那么他们就跑不了,他现在没有能力把哥哥带走,妹妹又和穆子良有了骨肉,眼下他只得先吞下这口气,按兵不动,慢慢想办法。
他抬头深深望了哥哥一眼,最后跟着萧邵离开了穆子良的船。在踏离船面的那一刻,他暗自发誓,他日一定会再次造访穆亲王府。
弟弟这一离去,苏文君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突然觉得心里被抽空了一块,望着弟弟的背影想喊却喊不出声,胸口一阵憋闷。
穆子良扶着他,再也没了游玩的心思,苏文礼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和苏文君面前!他原本觉得苏文君已经是他囊中之物,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可以依靠了,不成想他的弟弟苏文礼却回来了!浓重的危机感一层一层在他心里弥漫开来,他开始后悔当日心慈手软没有杀掉苏文礼。
“子良,让我见见小妹吧,文礼回来了,你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穆子良没有回答只是抱紧苏文君:看来苏文文的事情是瞒不下去了。
他们饶有兴致的出行,不料却败兴而归。穆子良担心苏文君缠着他询问苏文文的事情,就以有事为由把苏文君送回“柳上居”就匆匆走掉了。
苏文君是个极为聪颖的人,子良这个行为不太正常,他昔日对文文那般差劲都肯让他们兄妹相见,为何现在却再三推脱?莫不是文文出了什么事情?思及此,他忽然全身瘫软,倒在椅子上。
“公……公子,”一直躲在一侧的石头见苏文君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端着茶,怯怯的走了过来,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吃,茶。”
犹豫片刻后,苏文君伸手接过了茶,他这个举动就代表他原谅石头那天的冲动了。石头拿眼偷偷瞥他,见他把茶杯慢慢端起放到了唇边,微微吹口气,抿了一小口,顿时觉得自己也好像喝到了那茶一般,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
“茶是凉的。”苏文君放下茶杯,轻声说道。
石头一怔,他记得他明明是用滚烫的水沏的啊!
“你躲在那里站了那么久这茶能不冷吗?”苏文君细长的眼里不带一丝柔情,既然知道了石头的想法,他自然要断了石头的念头。他装的铁石心肠,“石头,上次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但是你以后不要再来这儿了,若是你再来,我必叫人把你打出去。”
“公子!”石头扑通一下跪倒,顿时比苏文君矮了一大截,他苦苦哀求道,“不要赶我走啊公子!奴才再也不敢了!”
“你,你为什么要执意留在我身边?”
石头却是没有回答,只是摇着脑袋,不住的垂泪。他从小心善,虽然身份低贱,但因为先天比常人愚笨,这反倒让他不觉得自己比那些达官贵人卑贱多少。他整日干着粗活,心里倒也高兴,但就是见不得别人受欺负。尤其是这个跟瓷娃娃一般易碎俊俏的苏公子,他从心里疼惜他。上次干出那种事情,他其实比苏文君更为惊恐,一直到现在都睡不实在,噩梦总萦绕在他的身侧。
苏文君也不再逼他,默默站起来,转身走进暖阁,临走前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以后不要来了。”也不是他心狠,他这样做为了石头,也为了自己。有第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两次,这个先例一开,他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主子无情的撵走了,石头恍惚中收起了眼泪。他不怪公子,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举步维艰的往外走,一边拽着粗布外衣的下摆一边想着,他怕是以后都见不到公子了呢。
说来也怪,没被赶走的时候他一直担惊受怕,而现在真的被赶走了,他却反而心安了下来。狭小昏暗的屋里升起了碳火,石头抱着潮湿的被褥兀自又流了一床的眼泪。他本是节省不舍得生火取暖,然而此刻他心里湿了一片,需要火来烘一烘他那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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