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也哄得极好,把他当做了救命稻草,非常礼遇。
可这王大夫,近几个月却鲜少被南宫家召唤出诊。他感觉这事情有些不对,要说南宫老爷的病不是一朝一夕了,隔三差五发作一次便需要吃药施针,即便是吃了药,作用也就是几日的事情,如若遇上季节变化,那定是非发作不可的。
细细一数,南宫家快要两个月没有联系上他了,莫非这南宫老爷沉疴之身也朽木逢春不治而愈了?不可能啊……哮喘本来就是疑难杂症,别说他这个医术贫贫的大夫,即便是医术了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治好,至多便是控制这病发的频率和强烈程度。
“神医神医,有您的信。”他正为这事发愁呢,药童便拿着一封信函进屋来找他。
“叫唤什么?是怕本神医年纪大了耳朵背了么?”王焕志敲了小药童一记额头,便取过信函来,一看竟是自己正在愁着的南宫家来信,让他明日下午山脚下的凉亭见,有要事相商,落款是南宫夫人。
王焕志又得到南宫家传唤,心中那块大石算是放下了一些。南宫家除了是他大主顾外,还是他对外吹嘘的资本,大家都知道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宫家都尊称他一声神医,都对他敬佩有加。这个大金主不好好地伺候好,凭他那普普通通的医术,将来怕是不好混啊。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平日找他的都是南宫家的管家,这次怎么是南宫夫人?到底是老夫人还是少夫人?又为何要约在山脚凉亭那种隐秘之处相见?
王焕志背着药箱在指定时间赴了约,凉亭里已经有个曼妙的女子等待着他了。一看那身影他便知道绝对不是南宫老夫人,而是数月前南宫少爷的新婚夫人,西门家的四小姐西门盈。
“老夫来迟了,还望少夫人不要见怪。”王焕志谄笑作揖,不时还偷瞄她上几眼。要说这西门家的千金,不愧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美人,不但人美艳,连这气质都能让人前赴后继,趋之若鹜。可惜不是自己这种人能够肖想的。
“王神医莫要客气。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请神医你帮我一个忙。”西门盈冷冷地开门见山,这大夫号称仁心仁术,一双贼眼却透露着不规矩,如果不是用的着他,可能就给他一剑了。
“为南宫家尽心尽力都是老夫的本分,哪有帮忙一说,少夫人尽管吩咐便是。”
“我知道王神医这些年来劳苦功高,为家公的哮症康复出了不少力,也算是我们南宫家信得过的自己人了。”她一顶高帽子甩出,让王焕志喜不自胜,口里谦虚着,心里乐开花,想着自己这神医地位想必是牢不可破的了。
“我也不瞒你,近日家公被一小人迷惑,用了些邪门歪道的伎俩,看似身子好了许多,但那人我是非常清楚的,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我南宫家也必然不安好心。关键是,他占着南宫家大夫的位置,那就没王神医你什么事了。”西门盈这么抹黑着自己亲大哥,也没有什么愧疚之意,最后一句话把王焕志拉上了同一条船,为了他自己也得配合她的计划。
“是什么无良宵小竟然妄图谋害南宫老爷,真是胆大包天了!”王焕志有料想到南宫老爷近来可能是有别的大夫照看着,却不想那人竟真能替代了自己,听西门盈所言,那人此刻可能正深得南宫家的信任。他当然生气,如果真如少夫人所说 ,那自己下半生的营生所影响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所以我迫不得已才来拜托神医。现在我公公对他言听计从,神医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公公再恢复到之前的情况,这样便能证明那人是个庸医,我也好再请神医去妙手回春,你说是不是?不然的话,等我公公真的被那宵小害死了,南宫家又有谁还会信任神医你呢?”她话里一进一退,许了甜头又隐隐威胁,王焕志也不是什么真的仁心仁术,他本来就为了可能失去南宫家这一大金主而忧愁不已,现在做些手脚,又不至于闹出大的乱子,还能显出自己医术高明,真是再好不过的买卖了。
两人这算是达成了默契,只等个恰当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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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临别情动
伺候西门晴的小厮阿忠最近发现这西门公子是越长越水灵,他本身便是个fēng_liú佳公子,只是刚来南宫家的时候,还常常愁眉不展,畏畏缩缩的,现在却是爱笑了,人也精神了,眉目之间尽是流光溢彩的温和俊秀之气,让他不知不觉便偷偷痴看他一整天都移不开眼睛,恨不得能呆他身边伺候一整日,连想着心上人丫鬟小红的时间都没了。
话说回来,西门晴这些日子不可谓过的不顺心。由于他为南宫老爷治病有功,整个南宫家上至南宫老爷,下至阿忠这样的下人,没有一个不是对他尊敬有佳,更不论他长相极好,连庄里的阿猫阿狗见他都心生好感,摇尾讨好,只盼着看他笑一下,被他抚摸一下脑袋。
除了这些外在的事情,南宫墨箫对他的关怀备至也是无法忽略的理由。想起南宫墨箫,西门晴脸就不自觉地红了。他的这个妹夫,现在俨然以他的相公自称,将他看的极紧,除了练功做正经事之外,似乎是一炷香的时间都不愿意离开他。
他心里虽还惦记着自己是个男人,和自己的妹夫如此这般总是有些不好,可只要妹夫一靠近自己,他身子便控制不住的发软,像是已经认准了主人一般,只要是南宫墨箫的挑逗,就能迅速动情,自己是一丝一毫都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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