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又要加重了。”
元流火裹紧了毛毯,摇头晃脑地抖动头发,然后拉开林惠然的手臂,温柔地趴在他怀里,低声说:“林公子。”
“嗯?”林惠然微笑,在他耳边亲了一下,随手扯下床帏上的金钩,红色的床幔层层叠叠地垂下来,将他们两个笼罩在幽谧而暧昧的小空间。
林惠然本来打算清早给众人介绍元流火,但是早上的突发状况却很多,首先是元流火趴在床上困得跟一团泥似的,死活叫不醒。其次是昌仆竟然不高而别,潇潇洒洒地走了。他没奈何,叫众仆人好生伺候流火,自己去母亲家里请安了。
元流火又睡了一个时辰,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佣人忙忙碌碌地挑水浇花。他很为自己的懒惰不好意思,隔着半开的窗户,他拥着棉被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看见了在晨曦中安安静静站立着的子离。
子离的身影很淡,大概是用了什么法术。一般人若不是刻意瞧,是发现不了的。
元流火支起身体,伸出手朝子离微微一招,脸上带着笑意。
子离可笑不出来,他飘飘扬扬地走进了屋子,坐在床边,一张脸宛如被冻结了似的。
元流火歪着头看他,双手按住子离的肩膀,仰起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淡淡的药香味在两人的发间和衣服上缭绕。
“谢谢你。”元流火认认真真地说。
子离脸色稍缓,停了一会儿才说:“他其实是很专情的男人,我想之前的事情大概有误会,现在解释清楚就好了。”
元流火跟他说了昌仆的事情,又说:“那人一大早就逃走了,我虽然没见过,但是阖府人都说和我一模一样。”
“那就是他了。”子离非常重视,神情厌恶地说:“原来他叫昌仆,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咱们并没有招惹他,他怎么老是缠着咱们不放。”气愤愤地站起来:“我去找他。”
“他这会儿恐怕早就走远了,”元流火拉住他的衣服,又笑道:“别去了。我这会儿懒得起床,咱们靠在一起说话。”说罢拍拍旁边林惠然睡觉的位置。
他们俩之前倒是常常歪在一张床上聊天,都是很懒散的人,聚在一起却能聊个天昏地暗。这会儿子离却迟疑了:“不好吧,这毕竟不是我家。”
“没关系,他给林老夫人请安,要一个时辰才回来呢。”元流火满不在乎地说。
子离低头想了想,慢慢脱掉了鞋袜,掀开棉被倚在床头。这张床都是温暖而舒适的,很有青年夫妻的味道,恩爱缠绵,但并不激烈。
元流火靠在他身上,脑袋滑溜溜地搭在肩膀上,嘀咕道:“他们家的人都很勤快,我这会儿起来,都不好意思叫人伺候了。还是咱们家好。”
子离苦笑:“这个,也是要慢慢习惯的,你年纪轻轻的,别跟我学的这样懒惰,我是老妖精,一身的坏毛病。”
元流火微笑不语,子离的确是一个毛病很多的妖精,但是并不惹人讨厌,反而很合元流火的脾气。
“昨天夜里几点睡的?就累成这样?”子离忽然放轻了声音问道。
“没有。”元流火脸颊红了一下,子离天性里就没有什么羞耻心,于是元流火在他面前也懒得装矜持。放低了声音,元流火轻声说:“我还病着呢,他心疼我,才过了子时我们就睡下了。”
子离微微低头,凝视着他凝脂般的脸颊,平平静静地说:“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吧,咱们俩也该散了。”又补充说:“你放心,我会定时给你补充灵力,保证你和闻野……白头到老,一世恩爱。”
元流火呆呆地看着他:“你会经常来看我的吗?”
子离绷着脸,淡淡说:“只是悄悄在你身边待一会儿,不现形,也不会跟你说话。”
元流火听他说话冷冷的,心里很难过。迟迟疑疑地拉住子离的衣袖,他伤心地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子离强行拽开他的手,声音依旧柔柔的:“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元流火忽然暴躁起来了,他怒道:“是你当初非要和我好,我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你说走就走,我的心又不是石头,我也会很难过很伤心的啊。”他蹬直了腿踢子离,咬牙道:“那你走好啦,再也不要回来,我情愿死了,也不要你的什么灵力。”
子离被他踢了几脚,只好下床坐在一张方凳上。
两人一个拥着棉被低头垂泪,一个坐在床边沉默不语。最后子离先认输了:“好啦,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撵我走。”他想自己拥有漫长无尽的寿命,反正已经孤独了那么久了,何不舍弃几十年的光阴,去成全自己呢。
元流火扬起下巴:“这可是你说的。”停了一会儿又严厉地说:“我撵你走你就走,但是我叫你回来时,你也要乖乖回来。”
子离无奈地点头:“行,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相濡以沫
昌仆走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张字条,也没有带走一样东西。他所居住的房间一丝不乱,桌子上还残留着半壶冷掉的茶。
三人在房间各处看了一遍,子离愤愤地说:“他走的倒是挺快。”言谈里的意思是走得慢了一定要把他打成肉酱。元流火也极讨厌这个人,附和道:“这人阴魂不散的,大概还会来的。”
两人神色凛然,大有磨刀霍霍之意。
林惠然并不知道昌仆跟他们俩的纠葛,心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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