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时候,元流火忽然郑重地说:“子离啊,你别跟林公子比。”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却含义深远。子离想了一会儿,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不再想了。反正元流火此刻在他怀里,他已经很知足了。
元流火牢牢记住了子离曾经说过“七八日就可以解毒”的话。他扳着手指头艰难地度过每一天,夜晚的时候准时爬到子离的床上,像是要喝一剂很苦却很治病的良药。
子离很不满意他这个态度,大概到第四五天的时候,子离忽然不干了。
元流火在灯光下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腕很急切地说:“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子离瞄了他一眼,很镇定地说:“我累了。”
元流火气急:“我都没说累,你还敢说累?”
子离一本正经地说:“你在床上不怎么动,肯定不累啦,我是辛苦的那个。”起身把元流火的外衣拿起来给他披上:“乖,回去睡觉。”
元流火简直要气死了,他把衣服拽下来扔在地上,强行抱住子离的肩膀往床上拖:“我不管,今天必须做。”他还等着病好了赶紧回家呢。
子离心里只想笑,很顺从地倒下,脸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那你可要主动一点哦,我没什么兴致呢。”
元流火不吭气,绷着脸把骑坐在他的腰上,慢吞吞地帮他脱了衣服,低头胡乱亲了两下,垂头丧气地说:“我不会。”
子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摸-了摸元流火的脸颊,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子离其实不怎么辛苦,甚至每天晚上都会有意犹未尽之感,但是元流火身体弱,又生着病,几天下来脚步发虚,走路几乎要瘫倒。
子离还真的怕他弄坏了身体,于是白天给他做了许多滋补的食物。
元流火面对着满桌子汤汤水水,很好奇地问:“这里面煮的是什么?”
子离很得意地一一介绍:“这个是驴鞭,这个是狗鞭,这个是虎鞭,这个是鹿鞭。”
“什么是鞭啊?”元流火睁圆了眼睛,天真地看着他。
子离仰起脸思索,想找一个斯文一点的解释,最后他郑重地说:“就是鸡-巴。”
元流火起身就走,停了一会儿又折转回来,朝子离身上踹了一脚,然后脚不沾地地溜了。
子离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食物无人欣赏,他只好自己含恨吃下。结果那些鞭们果然是大补之物,当天下午,子离心中烧起了欲-火却无处发泄,终于化作了鼻血腾腾流下来。
鼻血流的昏天黑地,直到傍晚时才止住,子离像一只病老虎似的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元流火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终于回来,看见子离生了病,他心里有些后悔不该惹他生气,当即挽起袖子勤快地打来热水,给他擦拭了脸颊和双手,又柔声问他:“晚上要吃点什么?”
子离垂头丧气地说:“什么也不想吃。”
元流火掩嘴一笑:“给你做点败火的汤吧。”
子离心中一动,感觉自己有点余火未消。但是元流火已经跑出去做饭去了。一刻钟后,元流火掀开帘子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香气喷喷的汤。
子离凑上去一瞧,碗中碧绿莹润,是用荷叶和莼菜做成的汤,汤上漂浮着几粒枸杞和红枣片,半点油水都没有。子离伸手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觉得还挺好吃的,嘴上却不饶人:“这是给兔子吃的,淡死了。”
元流火沿着碗沿尝了一口,点头道:“我觉得挺好喝的。”
两人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分吃了这一碗汤,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笑,彼时外面星光灿烂,夜风轻轻拍打着廊下的风铃。子离忽然觉得这一时刻特别好,要是能永永远远停留在这一刻就更好了。
元流火低头用勺子刮碗底最后的汤,塞到子离的嘴里,催促道:“快点吃,我要去洗碗。”
子离匆匆忙忙地咽下去,拦住他道:“我去吧。你在这里歇着。”
忙碌过后,两人一起安安静静地躺下,倒是什么也没有做,各自占据了床的一侧,闲闲地聊着四时气候风景一类的话题,像关系很好的兄弟或者成婚多年的夫妻似的。
子离每天早上醒来是x欲最旺盛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见元流火小猫似的缩在棉被里,胳膊小腿如莲藕似的露出来,光洁粉嫩。子离色-心更炽,老实不客气地把元流火拖了过来。
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很亮了,宽大结实的床板随着子离的动作咯吱咯吱地响。元流火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他半睁着双眼,目光柔和,几乎是带着一点困惑。
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俩竟没有觉得很羞耻,而是很坦然很镇定地凝视着对方,在最后关头,元流火忽然抬起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子离,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咽。
子离满心欢喜,就着交-合的姿势抱着他,两人躺在一张枕头上,头发和身体交缠在一起。子离嘴角翘起,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愉快的小星星。
“我觉得很幸福。”子离抚摸着元流火的脸颊,柔情蜜意地说:“以后我们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就好啦,晚上做-爱,白天散步,做饭,吵架,泡温泉。”他凑过来用鼻尖蹭元流火的脸颊:“我的小可爱,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呢。”
元流火每天早上醒来通常要迷糊很长一段时间,今天也不例外,就在子离跟他剖白心迹的时候,他终于是回了魂。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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