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退后两步抱拳拱手,平静道:“贵派武学,博大精深,在下甘拜下风。”
说罢拂袖下台,只留他自己孤零零站着。
第十七章 太子
我重回少主身后,如无事人般站定,小崽子也默默下台,神情黯然受挫,想来他回去后定会痛定思痛,勤奋练剑雪耻。
接着上台的少侠名叫霍江南,生得清秀俊美,是富商之子,便是当年被白界掳走的少年,可惜我到时已被诱惑破了元阳,据说他后来苦练功夫要报仇雪恨,现今已是武林盟右使,武功不俗,与我在长生殿地位等同。
他的弟弟霍江北则是武林盟左使,武功亦是不凡,却是个好色之徒,专爱偷香窃玉,不仅与少妇私通,还玷污了穷人家女儿,因家底丰厚,便娶回家作小妾。
这奸淫掳掠之事长生殿更是常有,说到底,江湖中正邪两道并无太大本质区别,只是一方自认为是正,另一方便认作是邪。
我曾发愿,以手中之剑斩妖除魔。但经历了许多事后才明白,这天下人期望的并不是杀尽魔头,而是无休止的正邪之争。
众君子小人便自这腥风血雨中,各取所需。
正想着,喧闹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循声望去,竟看到太子自轿中走出,龙骧虎步,径直走来,在我面前停下,近看模样比方才惊鸿一瞥更加fēng_liú蕴藉,脸上笑容灿然,眼带桃花,尾音轻佻地上扬。
“小护法,可否告知本宫你姓甚名甚?”
我大庭广众下被盯着瞧,现今又便感到数不清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但却不敢答话,而是紧张地瞅向少主请示。他向来视我为所有物,与人说话,甚至多看几眼都不行,见他点头允许,才不卑不亢地行礼答道:“小人陆铭越,见过太子。”
他忙抬起衣袖扶我起身,笑容越发灿然,和蔼可亲地笑道:“以后本宫面前不必守这繁文缛节,小明月,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越是亲近,我越是慌张,怕被误会愿意与他说话,忙避开他的手退到少主身后沉默着,表明态度,才听少主冷冷道:“他过得很好,多谢太子关心,还有何事?”
我听他声音隐隐不悦,再偷看他神色阴郁至极,慌得什么都顾不上,颤抖拱手道:“少主说的是。”
太子还欲再问话,便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他本看着春风满面,如遇喜事,那璀璨的笑容却在见到剑寒清这瘟神的时骤然凝固,身子微僵,仅瞬间便成了凝重端庄的皇家该有的模样,比我见到他时还紧张。
顿了片刻,才行至他面前正色举手行礼,唤道:“大皇兄,你看错了,本宫方才什么也没做。”
这疯子竟是大皇子,难怪洛尘也对他礼让三分。
传闻这大皇子生来便是皇族逆鳞,极其憎恶礼教约束,狂妄不羁,更在十年前火烧摘星楼,据说那夜的火几乎照亮穹宇,如天火坠落,引得众臣惶恐,以为是天地崩裂,终被废去太子之位,禁于宫中,再无人敢提这逆鳞的姓名。
传言与真人对上,竟毫不违和。
是剑寒清能干出来的事。
他抱剑而立,面色凝肃,明明是同等站着,却偏望出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沉声斥道:“你来做什么?”
只听这声音我便觉得紧张压迫,如处重压之下,太子却面不改色,嘿嘿笑道:“自然是想你,关心你才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剑寒清便笑了,与他低声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也没兴趣听。
此时已至晌午,午膳过后,少主对头日没甚兴趣,不愿再去看,我自然只得陪他回客栈,魔教之人惯无拘束,白日宣淫常常有之,也已料到面对的是什么,刚阖上门便认命地在他脚下跪好。
他不说话,我瞄到他脸色阴沉着,也不敢吭声,想来想去都觉得是自己今日惹他不悦了,想起他的手段,即便知道害怕无益也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好半天才注意到我,手轻碰了碰我的眼睫,我害怕这是暴虐前的温柔,先开口颤声认错。
“少主,属下错了,请您息怒……”
他秀美的眉微蹙,问:“哪里错了?”
我越发紧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道:“属下不该与人说话。”
我苍白惊惧的模样落在他眼中,狭长的凤眸闪过我熟悉的欲念,语气却淡然道:“你又不是哑巴,还能不说话了?喜欢跪便脱去衣服,来床上跪着。”
我这才松了口气,乖乖脱去衣服爬至床上伺候,任由他侵犯亵玩,只要不用手段便已觉得万般感激。
待他翻来覆去直至午后才放过我,允许我出门走走,但必须三更前回来。我忙叩头谢恩,终于得了片刻自由。
我受他虐待多年,几乎本能地惧怕,按理说该怕到连恨意都不敢升起,但我从来是心里不服嘴上服,觉得我留在长生殿对他臣服只因无处可去,若我想走,他没办法的。但自被种情人蛊后,那深深的无力感终是让我认了命,认为我无论被他如何对待都理所当然,认为他是可以对我施加一切的神。
那之后,憋屈和暴虐的情绪便交替出现,我向来理智平静,即便想杀一个人,也会找出他必须死的理由,再理所当然地动手,很少诉诸暴力,现在却已濒临失控。
我有些担心,怕再不发泄出来便要崩溃。
这么想着,再去看武道大会,却见人少了许多,洛尘,太子都已不在,只有剑寒清依旧在那树下的好位置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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