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上的人,果然有品位。
“你这里挺不错的,要不是不方便,我还挺想搬进来的。”
“呃?”
邵文杰没有理会蒋涵,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下了一张便签纸和一把钥匙。
“地址和钥匙,明天你要搬进去。成了,我走了。”不等蒋涵有什么反应,邵文杰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蒋涵站在门廊,盯着已经关死的房门。若不是茶几上的东西,蒋涵甚至不能相信,刚刚居然有人来过。
蒋涵拿起便签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看起来有些偏僻,印象中,本市前两年新起的一个别墅型社区就在这个地方。坐在沙发上,蒋涵不禁的拿邵文杰与汪天泽做了一个对比。汪天泽出身寒门,不似邵文杰那边有傲气,他在外面永远是谦卑的,但是却有骨子。而邵文杰,他的傲气从里透到外,仿佛事情本就开如此。强势,就是他的代名词。
蒋涵心里清楚,什么公司委派,项目合作,只是和虚名罢了,他的实际工作,就一项,陪邵文杰,陪到项目尘埃落定。第二天,蒋涵便收拾好了行李,去了便签纸上地址。果然是在别墅区里,邵文杰的房子装修精致,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整洁却缺少人味。蒋涵将行李箱房子门廊,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自己挑了楼上一间客卧,将行李放了进去。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把车钥匙,旁边留了张纸条,大意是让蒋涵随意挑一辆,蒋涵看着车钥匙,一个是奔驰,一个是路虎。恍然间,蒋涵记起在b市那时候,邵文杰租的车是一辆suv,心里便大致明白了,这位二少爷,只怕是喜欢越野车型呢。不过,越野车不对蒋涵的口味,他还是喜欢自己那辆马自达,便把车钥匙又扔到了茶几上,回了房间。
别墅也有别墅的好处,就是地方大。蒋涵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在邵文杰的大书房里转了一圈,挑了本顺手的书,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读了起来。记得韩洋曾经这么说过蒋涵”你小子,挑书从来不看内容,全凭手感。”那是在图书大厦里,蒋涵站在书架前,一本一本的拿起来,又放下,只把拿着趁手的,放到韩洋的小推车里。要问蒋涵读了这么多书,最顺手的是哪一本,蒋涵的回答好像是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当然,这也只是个玩笑的回答。
邵文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图景,明亮的落地窗前,蒋涵捧着一本书仔细的读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无端觉得蒋涵就如同生在那阳光里一样美好。
无意于破坏这样一幅美景,邵文杰悄悄的退了出去。等他再进来时,手里已然多了两个酒杯和一瓶酒。
“春光明媚,你我不如小酌一杯?”
蒋涵抬头,看着邵文杰手中的酒瓶,点了点头。
看到蒋涵点头,邵文杰便坐到了蒋涵边上,放下酒杯,起了酒。
“那天在早茶铺,你说‘拿壶酒来’,如今,我算是给你拿来了。”
说着,邵文杰晃了晃酒瓶,给蒋涵满上了一小杯。
白酒的特有的韵味,在蒋涵鼻下飘荡开来,他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不错。”
对于这个评价,邵文杰没有回应,他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又看了看手中的酒瓶,说到:”我倒是想起一句诗来。”
“说来听听。”
“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梧桐最佳音。”
蒋涵看着那稻花香的酒瓶,问道:“邵总可是有了什么喜事?”
邵文杰微微眯眼,看着蒋涵,“若说喜事,最近倒是真有一桩,此刻人已在眼前也。”
无视了邵文杰的调笑,蒋涵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梧桐。
“梧桐哪里来的最佳音,殊不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说着,一杯酒下了肚,蒋涵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
“你看那梧桐,花落叶未出,这五月的天里,只有它还如在冬日,有何好。虽古有云凤栖梧桐,只是现在的梧桐,即便是凤来了,也不会停留的。”
言语间,又一杯酒下肚,蒋涵的面容已带愁苦之色,眼睛也微微泛红。
“凤非梧桐不栖,没有看中这梧桐,是凤凰眼瞎,这只不来总会有下一只。你看五月过后便是六月,到时候这梧桐可就枝繁叶茂了,只怕这凤凰为了安家,还得打一架不可。”
“哧”蒋涵被邵文杰的话逗的笑了出来,”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侮辱灵物,小心遭报应。”
“要遭报应早就遭了,何苦还用等着它。”
听着邵文杰的混话,蒋涵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此时蒋涵的脸上已经上了酒色,面容微红,眼里漾着水纹,嘴唇的颜色也更深些,看着极为诱人。
邵文杰轻轻的挪动着椅子,坐到了蒋涵的身边,他替蒋涵斟满酒杯,递了过去,对于邵文杰的接近,蒋涵没有表现出排斥,他心里明白,自己是做什么的。既然当了b就没有必要立牌坊。那种一面答应了做这种事一面又喊着不要不要的行为,在蒋涵眼里不是装逼就是作死。既然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什么事情,就图的是个痛快,折磨自己的事儿,蒋涵不会再做了。既然能好好的过,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蒋涵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恨,那是一种会蒙蔽人的情感,让人失去方向。对于汪天泽,不会去恨,对于邵文杰,他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去恨。路是自己走的,人是自己选的,怪不得人渣,只能怪自己眼瞎。
平心而论,邵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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