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油灯掉落在了地上,光影一晃便消散了,四周又恢复了黑暗。风楚却渐渐冷静了下来,捡起油灯,平复了心情后再次燃起。
这次她没有失态,她知道如果她试图想起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努力地克制了去回忆的冲动。
脚步轻移,她朝高台走去。
她或许是来过这里,看见过一个人,或者,那模糊的画面中那个人,就是自己。
越走近,风楚就越发注意到高台上的咒文。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刻在了任何它可以占领的表面,密密麻麻,风楚看了却莫名有些兴奋。
将油灯举高了一点,风楚将所有的咒文尽收眼底。不知这一处地方是谁建造的,简直是鬼斧神工!
“人哪去了?要你们干什么用,连个人都看不好!”火裳此时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子阴翳地扫过面前跪着的害怕得发抖的一群人,周身是浓烈的戾气环绕,仿佛是地狱的来使。
“王,奴才该死。”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诚惶诚恐地说,却见下一秒,鲜血迸溅,他已经身首处异处。
剩下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但却不敢多说一句求饶的话,生怕那个喜怒无常的人将死神的镰刀架到自己脖子上。
火裳杀了一个人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忽然又扬起了嘴角:“说不定,她会去那呢?”说着,快速朝一个地方走去。
跪在地上的人们看着那离开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活过了这一关。
“噗嗤——”
一群人尚未反应过来,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胸腔正在喷血,鲜红的颜色充斥着视觉。不是,放过他们了吗?怎么……
“没用的人,就没必要用了。”
冷酷残忍的声音飘荡在他们的耳边,轻飘飘的,送了他们最后一程。
“踏踏——”火裳疾步朝着偏厅而去,鞋跟焦虑地将地面踩得直响。长长的发在空中划过一道潇洒的弧度,但是显然,它们的主人就没有这么潇洒了。
她现在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既希望可以一次就找到她,证明她没有逃离她的身边;又希望她不在这里,否则,必定是她心中起了疑心。
她会怀疑她说的一切吗?
终于,视线中出现了那道门,火裳先看了看头发,没有问题,那么……
门被推开,火裳直接调动起了四周的元素之力来探寻房间。这里有特殊的屏障,所以她在外面无法感应其中,这也是她为什么认为她会在这里的原因。
“那里,有人进去过了。”火裳阴沉沉的眼眸扫了墙上的画一眼,虽然看上去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是机关的开启她还是察觉到了。
果然有人来过,而且,这个人现在还在里面。
“美人,是你吗?如果你现在出来,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如何?”火裳凝步半晌,还是松口说道。
自然的,没有任何动静。
火裳咬了咬牙,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昏昏暗暗,火裳燃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空间。
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风楚的气息。只是,不是在这,而是在幽焱殿的外面。
是她想错了吗?那这里的闯入者又是谁?渊十?不,她没理由来这里。
风楚坐在一处惊险的断崖上,双腿悬空,脚下便是万丈深渊。浓浓的雾气笼罩了下方,看不见有多深,但却会给人凭空地徒增一丝未知的恐惧。
风楚紧锁着眉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就在刚才,火裳进入偏厅时,她还呆在那个高台上。
但那一瞬间,她几乎没多想,又是那股特殊的能量注入了全身,然后她就出现在了这里。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她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某种东西的透支,还有浓烈的疲倦感。
看来她可不只是一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能有这样的身手恐怕也拜它所赐。
火裳所隐瞒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媚儿,坐在这里做什么?”火裳的声音恍恍惚惚地传来,那张温柔的脸出现在了风楚身侧。
风楚一言不发,她已经感觉到幽焱殿又死了好几个人,这样杀人如麻的人这般对她,还真是没那么荣幸了。
“收拾好了?回去吧,准备出发了。”火裳的目光悠悠地飘向崖底,完全不提刚才的事,轻柔地说。
“嗯。”风楚跟着她往回走去,垂下的眸子中却含着某种深意。刚才那两个字的发音虽相差不远,但她还是在意得不得了。媚儿?
“对了,在此之前,我带你去见个人,是一位客人呢。”火裳走在前面说。
“嗯。”火裳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放纵她,这件事就这么翻过去了。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竟能引得火裳亲自接见?
“你好,我是土之圣女洛杉。”宽敞明亮的接客厅,风楚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拥有与火裳不相上下的容貌的卡其色男装的女子。
漂亮的褐色长发工整地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薄薄的嘴唇恰到好处地勾起,用平稳沉静的声音向风楚简单介绍着自己。因为火裳很是隆重地介绍了她。
洛杉?!本来毫无反应的风楚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她,仿佛想从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身上找到些什么。
火裳看见她的反应有些不安,洛杉应该和她没有过交集才对,为什么她是这种反应?
“您叫洛杉是吗?”风楚声音难以察觉的有一些颤抖,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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