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这个男人好象有一种魔力,叫人全然的信任他。
“你名字是?”
“秦烁。怎么对我来兴趣了?”
“你跟童熙晔多久了?”
“五,恩,六年了吧。”
“说实话,你……不像道上的人。你怎么混上的?”
“呵,呵呵。”秦烁笑着,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能深到人心里,深到过去的好些年里,“说起来很滑稽,有个女人求爱不成就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老大qiáng_jiān她,我就傻到家相信了,自不量力去杀我老大,结果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像垃圾一样丢在栋废弃的楼里,那楼马上就要被爆破拆除了——”
还记得自己躺着眼睁睁看天花板上几百公斤的大梁摇摇欲坠,千钧一发时童熙晔抱住他滚向一旁。童熙晔被刮伤的肩膀血流如柱,溅在自己脸上嘴里,滚烫,腥甜,一切历历在目如昨日之事。
他们被困在废墟堆里,童熙晔让自己枕着他的腿,他冰冷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他淡淡说,“我不会让你死。”
自嘲笑笑:“我是个qiáng_jiān犯留下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
“你的命是我救的”,童熙晔冷冷道,“要死你就为我死吧。”
“行啊。”答应得很痛快,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枕起来真他妈的舒服,从没觉得这么惬意和安定。
第二天清晨废墟被挖开,两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跟着童熙晔,他永远忘不了童熙晔为他流的血,以及在那个寒冷到让人渴望死亡的夜晚,给他的那份平和泰然。
藤飞听完,交叠着胳膊枕在头下面许久才缓缓道:“奋不顾身救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这种事真不像‘冷血童子’会做的。不过秦烁,就因为他救你一命,你就把一辈子都赔给他,这未免也——”
“不是那么回事”,秦烁轻佻笑道,“我不是报答他什么恩情,是我很愿意跟在他身边。”
“原因?”
“说不清楚,可能是跟着他我才觉得人生不那么无聊,可能是他教会我怎么活得像个人样,可能我单纯喜欢有人骂我管我,也可能是只有他年年给我过生日——”秦烁突然止住不语,脸色渐渐凝重阴沉,“不对!”
“怎么?”藤飞诧然。
“后天才是我生日,没道理今天跟我说生日快乐,除非明天有什么特别的事”,秦烁转眼对藤飞对视片刻,“他利用你转移我的注意力!”
秦烁蹭的跳起来,抓起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冲出门去。留下藤飞一人,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眼眸里的光泽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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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火药的仓库,似乎是谈判的理想场所,因为谁开枪,只会落得一起被炸飞上天的下场。
龙虎门的二当家,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的男人,孟山虎穿着鲜红唐装大褂,手拿烟斗,二十多个精干手下散布在周围。童熙晔是他一贯的白衣装束,一脸冬雪漠色,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童子,敢单刀赴会,不简单啊。”孟山虎笑时,呲出一嘴烟黄龅牙。
“这个月你们吞掉四合帮两宗买卖,再有一次,后果自负。”童熙晔开门见山说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钱大家赚,出来混各凭本事”,孟山虎不怀好意盯着童熙晔,“何况不过一千万,听说有人想跟你睡一晚上就肯出这个价钱了。说起来你这张脸——”他伸手去捏童熙晔的下巴。
童熙晔动也不动,冷冷道:“看来是谈判破裂了。”
孟山虎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什么东西就从自己手上滚落到地上,温热液体喷涌而出,一片红色中看清地上是半截拇指,前一刻还好端端长在自己右手上。
伴随孟山虎的失声痛叫,他身边反应最快的手下抽出腰间的砍刀向童熙晔劈去,童熙晔身子似乎动也没动,翻过手腕一挡,他反握手中的匕首不过十五六公分长短,却稳稳架住体积大过数倍的砍刀,他的声音如同刀锋那般冰冷,也有说不出的厌倦和不屑:
“动刀——你们这群废物谁快得过我?”
用砍刀的人想变换角度,刀却被童熙晔的匕首一卷钉压在一旁的木箱上抽不出来。童熙晔抬手一抹,使砍刀的人喉咙就断了,满脸骇然看着血从脖颈里喷出,大滴飞溅在白色衣服上。
“别太嚣张了!”孟山虎的叫声,跟着一声枪响,子弹划过童熙晔的面颊,他微怔了片刻,看清孟山虎手中拿的枪,那的确是一把枪,但与普通的枪截然不同。
童熙晔冷笑:“象牙制造的枪和子弹,造价不菲,用这个要我的命也算看得起我。”
孟山虎一边让手下包扎他的断指,一边不敢怠慢的用枪对准童熙晔:“龙太子爷知道你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特别花大价钱从美国佬手里买回来的。”
他走上前,架高着胳膊,枪口直顶上童熙晔的眉心:“不过我认为那钱花得值。童子,我舍不得就这么杀你,不玩玩你实在浪费了,可惜了。”
童熙晔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任何,诸如慌乱耻辱的表情,淡漠里透着讥诮。
“把衣服脱了,给我tuō_guāng了。”孟山虎用枪戳戳童熙晔的额头,“好戏刚开始。”
童熙晔一脸无所谓的抬手解开衣扣,淡淡看着他说道:“正如你所言。”
孟山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正兴高采烈汇报他的战况,却被蓦然打断,似乎是喉咙被人扼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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