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识成温,面上有些喜色,又见后面跟着蒋老板,立时又收敛了神色,免得在蒋老板面前丢人。
蒋牧升走上前去,把礼物放在旁边,说道:“蒋某听说成老板病了,那可是真着急,所以就擅自跟着二爷过来看看,成老板要多休息,别太劳神了。”
成书志直点头,说道:“蒋老板有心了,真是有劳蒋老板亲自过来一趟,我有病在身,起不来招待您了。”
蒋牧升笑道:“成老板别客气,先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两个人还在客套,外面突然一阵杂乱,紧跟着是丫头们的惊叫声,凤雁萍手里拿着半个碎掉的花瓶,不顾丫头和下人的阻拦,就冲了进来。
凤雁萍蓬头垢面的,不像往日里的体面,显得疯疯癫癫的,见到成温就大喊:“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这样!都是你!是你!”
丫头拦不住,下人又不敢真的碰太太,凤雁萍冲进来,拿着碎花瓶就往成温脸上招呼,蒋牧升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规矩,一把揽住成温,另一手去隔开凤雁萍。
凤雁萍被这一挡,退了两三步,靠在墙上,狠狠的盯着成温,哭喊道:“我的浩儿!我的浩儿!他是我的儿子!你们好狠的心,把我的浩儿赶走!你们到底有多狠毒,非把他闭上绝路啊!”
成书志被气的咳嗽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凤雁萍喝道:“是谁的错!你这个当娘的就知道惯着他!现在他是杀了人,你还要惯着他!”
“可他是你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你就这么忍心赶他走!”
成书志被气得手支撑不住,“嘭”的一下子倒在床上。
成温赶紧去扶他,成书志真的是被气坏了,胸口气促的起伏着,瞪着眼睛望着床顶,其实成书志也知道,成浩现在这幅德行,并不只是凤雁萍惯得,也是自己惯得,只不过他不敢承认罢了。
凤雁萍一直哭,无理取闹的砸东西,她虽然觉得成浩丢了他的人,她也知道成浩做了很多错事,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儿子,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凤雁萍伸手推到屋子里的桌子,哭闹道:“为什么要赶走浩儿!为什么!那个贱女人呢,你这个欺软怕硬的,那个贱女人你怎么不敢脆杀了她!你还放了她走!你这个欺软怕硬的,我的浩儿!浩儿!”
她这话一出,成书志立时就瞪眼,喝道:“胡说什么,还不把太太请出去,让太太去休息休息。”
旁边的下人听老爷发话了,这回是真的动手拉住凤雁萍,给生生拉出去了。
蒋牧升知道凤雁萍这话是不经意间触到了成书志的逆鳞,所以成书志才会突然发火,但是也没有问。
成温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凤雁萍所说的“贱女人”,可不就是嫁给了成书志,却偷偷和成浩勾搭的阮毓么。
成温扶着成书志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说道:“爹您也别太生气,成浩毕竟是太太的儿子,但是现在谁急也没用,完全是成浩自己作的,恐怕太太为他急成这样,成浩都一点儿也没有良心。”
成温上辈子是被自己母亲出卖的,被逼上了绝路,所以他把一切感情都看得很淡,直到遇到了蒋牧升。
凤雁萍虽然蛮不讲理,虽然刻薄刁钻,但是对成浩是真的感情,这份护着自己儿子的感情,是成温永远没办法感受到的。
成书志叹了口气,良久都没说话,他对成浩真是心寒了,也不想再说什么。
过了很久,成书志才闭上眼睛,说道:“温儿别怠慢了蒋老板,家里的事儿和生意上的事儿,这些天你就一个人多管管。”
成温说道:“您放心好了。”
成书志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可以出去了。
常函三引着蒋牧升成温退出来,对蒋牧升赔笑道:“真是对不住蒋老板,让您看笑话了,太太实在是因为思子心切……唉。”
成温顿了一下步子,说道:“刚才太太说的,老爷怎么处理阮毓了?”
“这……”
常函三下意识的看了蒋牧升一眼,毕竟大家可不知道蒋牧升和成温的关系,觉得蒋牧升只是商业合作的伙伴,始终是个外人,这种事情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
蒋牧升当然明白常函三的心思,方才成书志突然那么大脾气,不就是因为自己还在场,凤雁萍这么一说,简直就是让外人看笑话。
蒋牧升说道:“我去那边儿走走,你们慢慢谈。”
常函三见蒋牧升走了,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您可不知道,太太本身也知道三爷给成家丢脸了,并没有闹腾什么,但是后来就出事儿了!”
他说着,声音压得更低,“您听说过呂家么,京城的呂家,在苗大帅手下的,那势力咱们可是比不了的,太太说老爷欺软怕硬,那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嘿,这个年头,不欺软怕硬,难道自己往石头上磕么?老爷也是不得已啊!”
他说到“呂家”,成温心里“咯噔”一响,没想到这件事还和吕志良有关系。
常函三感叹了一会儿,说道:“呂家的独子少爷吕志良从京城到了泉江,他听说泉江有个红牌叫阮毓,上门就管老爷讨啊,也不管阮毓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也不管阮毓是不是老爷的姨太太。老爷根本没办法,只能把阮毓送给这个吕志良了!所以太太就急了,凭什么三爷叫老爷赶走了,但是这个同样惹事儿的姨太太就能好好儿的。”
成温听了这件事儿,对吕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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