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之后的生活粗茶淡饭柴米油盐,陈峰不如以前自在潇洒,赵源也放慢了公司发展的步伐,两人都被对方多多少少地影响,可爱情就是彼此的付出加上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分泌,他们甘之如饴,也知足常乐。戒指不能常戴在手上,容易引得熟人非议,陈峰买了两条深棕色的穿绳,和赵源把那东西挂上了脖子,天冷起来穿上高领毛衣或者衬衫打上领带,倒也没人看得见,就连陪对方回家去看望父母,也从未摘下过。
一个多月后陈峰又去做了次身体检查,王医生给他加了点药量。唔,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他和赵源年轻力壮的,需求比较旺盛,频率几乎算得上一天一炮了。他拿了药还是照老样子吃,能避开对方就避着,偶尔被看到就说自己慢性胃病,去医院查过,得服上一阵子的药。这个谎言再过一个月出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峰也说顺了嘴,索性不再想别的。
但还有件事困扰着他。
他没想过要瞒父母一辈子。赵源那边二位老人在那人有预谋的撺掇下认了他当干儿子,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他当然不会放赵源去结婚,只是撑过这几年,一步一步地慢慢出柜也来得及,何况赵源本身就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但自己这边,许玫自从陈国平退休回家之后,又旁敲侧击地几次提出让他找个对象结婚的事情,好像只有成了家,他才是个正常人一样。
各种摊牌的方法开始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被否决,再出现,再被否决。循环往复,直到许玫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每次陈峰回家都有赵源陪着,就算是朋友,也未免太过亲密了。她打电话给儿子,没有挑明,只是带了点怀疑地问道:“你还和赵源在一起合租?”陈峰“嗯”了一声,知道纸快要包不住火了。年末的时候赵源忙得很,一连几天没和陈峰滚床单,常是夜里一两点才到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好在他很自觉,每次都恨不得洗澡洗的褪一层皮才悄悄摸上床,那里有个没睡的夜猫子,会掀开被子用温暖的身体邀他共眠。直到圣诞节前夕,陈峰终于吃完了所有的药,他临着月末找王医生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然后回家,和赵源疯狂地做`爱。
“还能射给我么?”陈峰裸着下`身,骑在赵源身上晃动着问他。或许是心上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或许是几天的空虚带来更多的欲`望,他今天格外地强势,面对赵源更有些无休止地索取。他们已经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餐桌上给对方咬出来一次,等滚到了沙发,他直接压上对方弄硬了那处坐了上去。
“能,我能射到你射不出来为止。”赵源也憋了几天,对上陈峰的挑衅毫不畏惧,胯上不停地向上挺动,直到把身上的人操到làng_jiào着射`精才释放自己。陈峰用屁股蹭蹭他软掉的肉根,问:“再来一次?”他翻身把人压到下面:“看来今天不把你干到射尿是不行了?”那人笑了笑,又引着他陷入了欲海里。
最后做到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哪还在乎有没有把对方榨出尿来,推搡着去冲了个澡,就用睡眠迎接了新的一年到来。
赵源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手机里有条陈峰发来的短信:元旦快乐!我回c城一趟,看你太累就没喊你起床,后天回来,好好休息。他发回去个“好”,又躺下在留着点那人余温的被窝里补起了舒舒服服的回笼觉。
陈峰坐上了长途汽车,手里不停摩挲着他那枚戒指,不带赵源回家自然是不想让他挨打挨骂,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着用尽所有的方法也要让父母接受这段感情,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他压根不可能允许自己失败。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陈国平拄着拐杖在楼下锻炼,医生叮嘱让他适量地运动,恢复得快了,才能早些拆去腿里的钢钉。陈峰大老远就看见他,喊了声爸,跑过去扶着他上了楼。许玫在厨房准备做饭,出来开了门没见着赵源,反倒惊讶了一下,也把之前带点忐忑的心情压了回去,让父子俩洗洗手休息会儿,又回去收拾起那条还活蹦乱跳的鱼。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看不出半点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陈峰进了自己的屋,想了会儿等下的开场白,又觉得怎么说都不算合适,只好去看赵源写给自己的名字找点自信。许玫喊吃饭的时候他心里紧张得要死,最后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来带回无名指,才拧动把手开了门。父母坐在餐桌边上,给他留了个空,碗碟筷子一一摆好,大鱼大肉放在中间,少聚多散的家到了这会儿,终于也有些温暖的样子了。陈峰一步一步走过去,没坐上椅子,反而在许玫和陈国平面前跪了下去,张口打破一片祥和。
“爸,妈。”他右手捏上左手的无名指,想起早上临走前留给对方那个轻柔的亲吻,带着点坚定抬起了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陈国平愣在一边,显然还没消化这个过于突然的消息。倒是许玫缓缓开了口,她说了个名字,一副疑问的语气:“……赵源?”陈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相比对方是谁,他更在意父母能否接受他喜欢男人这件事。
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桌上的菜和汤还冒着热气,香味随着白色的水汽四散,却勾不起任何的食欲。陈国平突然抓起拐杖,照着陈峰就挥了下去,在快要打到他肩膀的时候,猛然收住了手。
“你长大了,我不打你。”苍老无力的八个字落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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