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巨大的香水瓶,不知道被注入了什么液体,呈现淡蓝色的,然,令人发指的是,香水瓶中装着一个被蚕茧层层包裹住的男人,不,应该是被制成标本的男尸,这人岳明朗认识,便是失踪已久的全氏集团前律师团的首席大律师杨七。
杨七的面色安详,要人觉得他死时并不痛苦,只是,眼前的画面太过诡异了,难不成?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被白书制成人体标本被雪藏在这巨大的香水瓶子里吗?
突兀的,白书偏神经质的声音自众人的背后传来:“扰了他的清幽,你们都得死。”
音波地速度与枪击的速度同步,当岳明朗回转身体时,身旁已有三名同事被白书的子弹击毙,戴着金丝眼镜的苍白男人有着快准狠的枪法。
怦怦怦!又是一阵枪声响,噼啪,器皿碎裂飞溅的声响不绝于耳,一瞬间,地下密室成了修罗场,这里是白书的地盘,他晓得怎样困兽。
不多时,岳明朗便被逼进死角与其他同事失散,这里总是有着一个又一个要人毛骨悚然的机关,会要你断手断脚,或是被飞针击中然后瞬间晕厥,不,不知道是晕厥了还是中毒身亡了。
终于,岳明朗迎来了死神的微笑,他手中的手枪没有了子弹,而白书正用一把手枪对准了他心脏的部位,刻薄的男人勾起唇角,免费送给岳明朗一记刻薄的笑,他缓缓道:“对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哈哈哈哈。”
砰!一声枪响,玻璃四碎,淡蓝色的水花纷飞,一具人型蚕茧从被击碎的巨大香水瓶中跌落下来,岳明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忽听耳边响起白书撕心裂肺的嘶吼:“不!”
在看时,岳明朗只瞧见白书不顾一切的朝着杨七跌落下来的尸体扑去,在他伸手抱住那具被蚕丝包裹的尸体时,杨七的尸体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瞬间在白书的怀抱中灰飞烟灭,只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化成一滩血水消失不见,连骨渣都不剩一根。
“快跑!”画面在急速的晃动,岳明朗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程远此刻怎么会在这里,身体就被男人朝着密室的门外推了出去。
岳明朗撞在了钢化门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等他重新爬起来时,看见的是程远主动往白书的枪口上撞,楞了,岳明朗呆住了,白书用枪指着的是自己,可程远就像疯了似的用他的身体挡枪。
第一枪,擦着程远的肩头射了过来,第二枪擦着程远的额头贴着飞过去,第三枪、第四枪,突兀的,白书突然停止了对岳明朗的射击,他用最恶毒的眼神瞧着岳明朗与程远,然后自大的说:“我是最棒的医师!”
岳明朗根本没来得及思考白书这句话的意思,怦怦怦,几声枪响,程远便倒在了血泊中,声带似乎是被人撕裂了,岳明朗竟奇异的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他看着程远中枪倒地,他看着白书不知道往身上洒了什么,然后跃入那淡蓝的水中瞬间化无。
半年后,岳明朗终于明白了白书临死前说的那句我是最棒的医师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是的,没错,他是最棒的医师,程远被他一颗子弹贯穿肺叶,即使恢复了,以后也会出现胸闷气短,不宜过度操劳,说白了啥体力重活都干不了。
这些是其次,白书一共给了程远三枪,成功的改写了一个男人未来下半生的命运,智力不在,记忆不在,就连说话都很费劲,白书是最棒的医师,他用做专业的手法用子弹击中程远的神经区,呵呵~他真的很棒,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要他与程远都活着,活着痛苦,呵呵。
可是岳明朗没有放弃,哪怕只有零点零几的恢复几率他都不愿放弃,金乌西落,霞光满天,推着程远的岳明朗在树荫下站定,他弯身为程远拉高腿上的薄毯,倒影在眼底的男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回到了他们太真烂漫的初中时代,不懂世事,苍白如纸,笑的那般自然灿烂,好似那刚刚西沉的太阳。
“程远,你说,人,为何非要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呢?”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后悔了程远………
“哥哥,你为什么哭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坐在轮椅上的程远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的望着落泪的岳明朗,再也不是原来的他,那个整日粘着要岳明朗说要对他负责的大男人了,他变成了一个孩子,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程远。
弯起唇角,红霞下,岳明朗努力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颜,他轻抚程远趁着霞彩的面颊柔情道:“我爱你呀………”
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每个人的日子都照常的过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众人在聚首时是全霭一家六口回国的次日。
这一天刚好是全家大孙子驰骋与而孙子全响一生日,三少爷全想半岁的日子。
事情过去了许久,一切的阴霾早已散去,剩下的只有希望,只要还有希望,就一定能迎来曙光,况且程远在岳明朗的精心照料下康复的很好,可以站起来走路,说话不结巴,思想也在进步着,只是对于过去的记忆终是一片空白,众人就算难过也于事无补,不过还好,起码程远现在看起来是快乐的,他很依赖岳明朗,完全半分钟都离不开岳明朗。
“哥哥去哪里了?”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虽然很热闹,但是程远还是不习惯没有岳明朗陪在身边,怯生生的张嘴问道,眼里写满焦急。
“嘿,小盆友,告诉哥哥,你为什么只要你哥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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