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酒地的?”
见汝久遥不说话,皇帝更怒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头顶:“不过才区区七年功夫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什么才七年?七年了耶,是猪都变样了。
不过这话汝久遥也只敢在心里想,虽然横竖都是死,也不用死太快嘛。
“就算样子变了,身形变了,就算化成了灰你都还是朕的男宠!”皇帝冷声说着,见汝久遥带着奇怪的眼神抬起,立刻怒道:“别抬头看到就恶心。”
恶心还来?
见他低着头嘀嘀咕咕的,皇帝眯了眯眼:“在嘀咕些什么?有话大声说!”突然脑海里又浮现那乖巧可爱的少年低声说话的样子,也是这样低着头,惹人怜爱,可放到这胖子身上就……
“瞅瞅你那副猪样,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皇帝气愤地坐到椅子上,越想越来气,可对方却低着头一声不响,“你给我说话!”
还是没声音,皇帝一拍桌子大声道:“再不说话,就把你砍了!”
“奴家以为王爷早就忘记我了,为什么王爷来了?!”这次够大声,几乎是豁出去说的,像他这么怕死的人算是此生做的最大胆的事。
皇帝却被他这一吼给怔到了,没想到他真的大声地说了,几乎是用吼的,只见汝久遥抬起了头,这次真正地用双眼看进了自己眼里,就那么一瞬,萧醒儿觉得这双眼睛没有变,还是那么又黑又大又圆。
院里有片刻宁静,谁都不敢说话,苏信插不了嘴,秀儿大气都不敢喘,汝久遥则是大汗淋漓。
为什么王爷来了??
反复在心里念着这句话,皇帝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再看看这胖子,目光一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起身道:“起来吧。”
汝久遥迟疑地看着他,不生气?
萧醒儿没理会他的疑惑,只自顾自地走了出去,秀儿忙扶了依然呆愣的汝久遥急跟上去,一行人也不流连闹市,一路回到了花醒院。
出门前温的酒此刻早已凉了,苏信吩咐秀儿重新温上。
萧醒儿坐到石椅上,敲了敲旁边的位子示意汝久遥坐下,汝久遥迟疑地立在一旁,不明白这皇帝一会儿怒火冲天,一会儿又这么和气是什么意思,在自己那几近埋怨的吼声之后明明应该生气的吧?怎么感觉他反而心情好了。
“朕不是个浮浅的人,所以朕不会放弃你。”明明是孩子气的话语,却仿佛施了天大的恩惠,瞄了他一眼,见人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于是又说:“坐下吧,在这里还是把朕……嗯,把我当成王爷。”
有些事哪能说当就当啊?皇帝就是皇帝呀!
汝久遥心里想着,却还是坐下了,说真的,他真不习惯这么站着,所以能坐不站,能躺不坐嘛。
皇帝把秀儿斟给自己的酒放至汝久遥面前:“这酒很好,我喜欢,以后多做点,将来带进宫去。”
汝久遥猛地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皇帝,心里大叫“不是吧!?进宫?那我的自由呢?”眼睛不怕死地紧紧盯着皇帝,皇帝却以为他是太高兴或者太吃惊了,于是又说道:“我要你变回原来的小久,可愿意?”
怎么可能?
汝久遥看着皇帝此刻充满笑意的眼睛,僵硬地点点头。
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于是嗯了声说:“那么明日开始我便派人盯给你准备食谱与练习计划,你要好好照做,懂吗?”
“嗯…”有气无力地应道,被皇帝锐利的目光一瞪立刻答道:“奴家明白了。”
皇帝皱眉,这奴家二字从这张嘴里吐出来还真有点恶心,不相称,所以得快点,这么想着放下酒杯唤了声苏信起身要走,又不忘回头对秀儿叮嘱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盯着他,什么油腻的、长肉的都不许给他吃。”
“是!”秀儿领命。
不是吧?
汝久遥哀怨地看着皇帝转身的背影,心想自己完了。
待皇帝二人终于走远,胖呼呼和身子立刻萎靡地瘫在地上,秀儿同情地看着他:“小久,我早说过让你别这么放纵自己的身材啦?你看这下好了吧?不过幸好皇上没砍咱们的脑袋,你都不知道刚才皇上的脸一阵黑一阵绿的,好像罗刹一样。”
汝久遥欲哭无泪地抱着头:“奶奶个胸啊,老子到底得罪谁了呀??怎么把这瘟神给惹来了??他不是忘记我了吗??这么男宠不想起来,偏偏想起我是怎样啊?我当初可是故意地把自己大众话了啊!!终于他厌了,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抱怨着几乎要哭了。
什么花醒之时的约定,那个人明明是个fēng_liú鬼,以为他不知道他有多少宅子养着像自己这样的男宠吗?
先皇最疼爱的九王爷,fēng_liú不羁,不知多少女人甚至是男人为他痴狂,而他却处处留情,从不知爱为何物,自己第一次见到他就认出了这个俊美高贵的人,于是当他买下自己的时候是多么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被宠着,溺着,却没有爱。
而不想再受苦的他只想着做个乖孩子,只要乖乖的就不会被打,不会被抛弃,但他从不奢望萧醒儿的感情,他也知道男人对他这种平凡的戏子很快就会厌倦,他会忘了自己,甚至忘了这个宅子,于是他等着,等着他不再来的那一日。
谁知那人离开了三天后又来了,竟是向自己这个平凡的戏子告别,还给了他一个“花醒时”的约定,多么的傻,他竟然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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