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身上终于传来压迫呼吸的重量,这个人竟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而且那东西还留在体内。
忍着浑身的疼痛,汝久遥根本无法入睡,却也动不了,只是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之后有没有睡着他已经记不清了,就算睡了,也是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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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花醒时26
26
自那日起,萧醒儿就极少回湖心小院,就算回来,也都是半夜摸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汝久遥,而每到这个时候汝久遥就装睡。
想起那天的事,秀儿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其实当日她一直都在门外没有离开,听着里头传来汝久遥惨叫声,她觉得自己脚都软了,自从跟着他起,哪里有见他这样惨叫过?后来到了后半夜里面突然传来萧醒儿的声音,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声音带着哭腔,鼻塞很严重的样子,还有些颤抖,当自己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人紧紧抱着汝久遥用赤红的眼睛瞪着自己吼“快去叫御医。”
汝久遥主要是伤在后庭,非常尴尬的地方,御医来了之后开了方子,还有一些药膏,清洗和擦药的工作都是萧醒儿自己亲自做的,而汝久遥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一直没有醒来,任由他摆布。
如果是平时秀儿早就念萧醒儿了,可现在这人摆着皇帝架子,一个搞不好脑袋就搬家了,哪敢放肆?
之后萧醒儿就很少来了,至少白天基本是不见人的,到了半夜才会摸黑回来,不过他也不睡觉,开始的时候就是帮汝久遥的那里上药,两个再也没说过句。
“哎~~”幽幽地叹了口气,关好门,秀儿点起蜡烛看着床上睁着大眼的汝久遥,这都七天了,这家伙竟除了解手,连床都没下过。
替他盖好被子,轻轻地说:“皇上走了。”
这次的事真的很严重,估计很难解开这个结了。
汝久遥翻了个身,面对着墙,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秀儿叹了口气,把温着的粥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说:“还温着呢,你自己吃一点,都这么大的人了,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
感情果然伤人啊,就连汝久遥这样的吃货碰上它都无可奈何。
见他不理人,秀儿有点生气,但又没办法,只好起身准备回去睡觉,反正她的主人现在除了睡觉就是装睡,她也乐得清闲,看他们两能闹到什么时候。
“要想离开这里。”汝久遥突然说,声音十分沙哑,又有气无力的,听的秀儿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口转身来到床边,压低声音说:“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受教?还想着这事啊?”
汝久遥翻过身,眼睛里都是水雾:“秀儿,我好难受啊,他这样对我,我受不了,我想回花醒院,我~”
“嘘嘘嘘~想想就好,我看你是想死比较多吧?”秀儿捂住他的嘴说,“这么快忘记那天的疼了吗?你觉得皇上会让你走吗?”
汝久遥抹着眼泪,嘴角不住地抽动:“可是我不想这样。”
“……”秀儿看着有些心疼,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会好的。”
“反正很多人都想我走。”汝久遥负气地说,“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死。”
“别说这种话。”秀儿皱起眉,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再说我就生气了。”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汝久遥对她来说就像弟弟,虽然自己比他小,但总是忍不住把他当弟弟。
起初被调去照顾一个男宠的时候她真的很不高兴,所以打从心眼里看不起汝久遥,可后来相处后觉得他并不像别的男宠那样恃宠而娇,那时候的汝久遥总是很乖很安静,直到后来被“抛弃”了的他稍稍露了些任性命令她每天给花浇水什么的,后来一天天憔悴,总是躲起来哭泣,明明很脆弱却非要表现的什么都不在意,明明被伤了心,却隐藏的很好,不知不觉间秀儿就开始安慰他,直到有一次他终于在秀儿怀里大哭之后,终于脱胎换骨。
他开始随性地笑,开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说“既然王爷把这地方让给了我,那我也要将它物以尽用才行。”
于是花醒儿有了生气,有了小小的菜莆,有个鸡鸭,有了大黄狗,还有养着螺丝和鱼之类的小池塘,还有葡萄藤等等…
而他,会向自己任性,撒娇,她明明只是个婢女,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就必须服从,可总是都是他求着自己要这要那。
可如今,要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呢?
就这样,秀儿陪了汝久遥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怀里的人才渐渐沈沈睡去,可这时一只信鸽却落在了窗台上,秀儿奇怪地想怎么这里会有信鸽,本不想理睬却又瞧那鸽子完全没走的迹象,脚上好像还绑着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地起身走过去抓住鸽子取下脚上的纸条,摊开一看惊讶地回头看向汝久遥。
上面的内容是:明日丑时,御花园凉亭后,有事相求,请务必前往。──玉儿上。
这个玉主儿是怎么回事?
丑时?还御花园凉亭后?
这怎么看都很别扭吧?就像情人幽会。
不过她说有事相求。
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送这种纸条过来,难道是什么严重的事??
秀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玉妃到底为什么事而来,而鸽子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最犹豫的就是到底要不要把纸条交给汝久遥。
交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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