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他。对他和善点,无非是要解决下半身问题,知道他脑筋不好,容易骗,上完了哄两句就过去,又好打发。
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却糊里糊涂的,跟这个“朋友”发生了无数次关系,弄得自己都快因为惯性而变得古里古怪了。
“这,这种事情不要再提了,”加彦有些发怒,嘴唇直哆嗦,“以后不,不会再有了。”
肖蒙静默了几秒锺,也是恼火的神色:“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闹什么别扭啊你。”
“我不想再,再陪你做那种事,你想解决的话,请找别人吧,花,花钱也一样能买得到。”
加彦很少对人说过硬话,一开了口就止不住:“就算我,我是个笨蛋,你也别再把我当那种人……我是拿,拿你当朋友……你不要以为我是随,随便让人上的傻瓜,我……”
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最后一句:“我不会再让你碰了。”
肖蒙呆呆听他说完,有些恼羞成怒:“你有被害狂想症啊?谁像你说的这么卑鄙?以为我多么想碰你?脑子有毛病!”
加彦背上震了震,猛然静下来。过一会儿,咽了口气,动手推开车门,不再看他:“我走了。”
肖蒙忙跟着探出身去:“喂!”
加彦又咽一下,回头看着气势汹汹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点也不紧张了。
人会紧张,大概都是因为有所期待。
没什么好期待的时候,全身就都松了。
“我不想再跟你打架。”加彦咳了一声,没什么力气,“你那回说的,我都记着。我没有记性不好,你不用再说一次,我也都明白的。”
肖蒙知道他指的是自己那次打架说的混话,自知理亏,没吭声。
加彦眼角突然有点发红:“肖蒙,我们这朋友,是做不成了,算了吧。”
“就当我以前,是白认识了你。”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肖蒙的声音。爱面子如肖蒙,这回竟然是不顾形象的大声嚷嚷:“林加彦,你以为你床上功夫有多好!简直烂到家,我干嘛非你不可!也不好好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废物……”
加彦在路人的侧目中忙将领子拉高了些,把自己缩进旧外套里。
肖蒙声音恶狠狠的,但没什么底气,可见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这让他觉得自己没那么窝囊。为这样的自我安慰觉得好笑,加彦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低头往前走。
“你以为你是谁,算老几啊你!就你那种样子,随手一抓都一大把!我床上又不缺人,干嘛花力气对付你?!又干又瘦,长得丑又没情趣,”肖蒙听起来已经气急败坏了,“你有什么好?!”
加彦再没脾气,也忍不住转过头来顶回去:“那你又为什么要碰我?”
“还不是因为我对你……”肖蒙突然像咬到舌头,打了个结巴,面色铁青,“我对你……对你……”
脸渐渐变成要被噎死的颜色,半句话在他嘴里覆去翻来颠了半天,还是没下文。
最后干脆没了声音,只剩头上的青筋暴得老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毒气攻心般的症状。
加彦也被吓得呆了,跟他面对面发着愣。
两人傻站了半天,肖蒙突然气急败坏地一转身,钻回车里,用力甩上车门,车子怒气腾腾地一下子冲出老远。
加彦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又像不明白,细想了一会儿,有些心慌,但更多是觉得荒唐。
要是肖蒙在面前,他还真想去问个清楚。不过既然肖蒙自己都先跑了,他也没道理为这个烦恼。
反正自己也不爱男人,考证这个,有什么意思呢?肖蒙那样待他,看起来也实在不像喜欢,何况那后面半句根本没说出来。
在冷风里站了半晌,笑自己鸡蛋都还没孵出来就在为开养鸡场发愁,想得太多,搓了搓冻得发木的脑袋,裹紧外套慢慢走回家。
一晚上没睡好,早起上班,加彦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眼神涣散。
同办公室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冬天全都冻得缩手缩脚,早晨又分外嗜睡。有人打了个呵欠,满屋子就都被传染了一般,呵欠此起彼伏,弄得所有人都萎靡不振,泪眼汪汪。
门被推开,清淡的花香迅速漫开,花店小弟抱着超大一捧香槟玫瑰进来,然后笨手笨脚地在口袋里掏单子。
催眠般的气压立刻消散于无形,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来,而后一个比一个清醒。
拜托,这一捧有多贵啊!
这一办公室可都是数着薪水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小职员,浪漫在电视里看看就好,真要掏腰包去买这么一束,还不如换一车大白菜来得实在。
不知道这么殷勤的追求者是哪位美人石榴裙下的,真叫人乱羡慕一把。办公室里的女职员们瞬间整体统一地矜持起来,有意无意用眼角余光往那边瞟,几个男职员也好奇地盯着看。
小弟在太多双眼光注视下有点狼狈,好容易才把单子摸出来。
“请问哪位是林加彦先生?”
加彦从电脑后露出脑袋,有点迷茫地:“我是。”
“麻烦你签一下名。”
所有人都是一副被自己下巴砸到脚的表情,等小弟都走了,还是满屋子的o型嘴。
加彦傻呆呆抱着那一大束鲜花,犹如抱着个烫手山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是送错了吧?”
“我想也是啊……”
花上没有附卡片,弄不清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早有闲人帮他数清楚了,二十四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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