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到他下葬,你也终是没有来。但是,他还是准备去的吧,否则,今天也不会去机场了。
念及此,周桐忍不住是长叹一声:“没什么对不起的,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我也终有那一日的。”“不是的。”丁梧着急地打断了周桐的话“我没能见着伯父,没有陪着你,这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你心里也不好受吧,听我说。”
“可是你也有事要做不是吗?”周桐抚着丁梧的脸,打断了他解释的话,一段时间不见,他瘦得很是明显,想必他的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而且你心里是想来的,我和父亲都不会怪你的。”
“可我心里就是难过。”丁梧不放手,低头蹭着周桐的脸。“死者已矣,后事我都办完了。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们园子里的花也干死了。”
丁梧松开手,看着花园里一片枯黄,“你走了我一直都没来,这几天又没下雨,园子的水都是没浇,对了,屋子里肯定脏得很,我去收拾收拾。”
周桐心下不由又是一苦,这个家,你是真的当做自己的家吗。罢罢罢,想这么多干什么,他就是这样粗枝大叶,大而化之的性格。
待一切都收拾停当,已是华灯上了。两人一人一碗速食面捧在手里,虽是都饿得发软,却都是没几分食欲,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周桐是身心两疲,丁梧则是忐忑不安,两人各怀心思,懒心无肠的结束了这顿草草的晚饭。
收了碗,周桐只说累了,便是洗澡上了床,丁梧也上来了。看着周桐瘦削的背影,动也不动,呼吸却不均匀,几次话到嘴边又忍了回来。尽管心里很想抱着周桐温存抚慰,却是被惭愧缚住了手脚,更是害怕被拒绝,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周桐,稍有不慎,怕不是三言两语可挽回的。
丁梧在床上东想西想,开始还翻来覆去的,后来便迷迷糊地困着了,这一晚上,却是谁也没有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感觉告诉对方。
第二天早晨,丁梧在一片饭香中醒来,走下楼到了饭厅,周桐却是将早饭准备好了,是清一色的中式菜肴,稀饭菜包,蒸蛋,下饭小菜什么的。丁梧看着周桐一切都已收拾停当,正收拾厨房,倒有些讪讪的:“你早起来了,今天要上班么?”
“嗯,不过可以晚些去。你呢,出的事故怎么样了。”周桐也坐下来,喝了一口稀饭,丁梧心里喀噔一下,想着这事儿还是不对周桐详说为好,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对自己所为深不以为然吧。“解决了,赔了不少钱,这回这趟活儿,算是做白工了。”
周桐安心地点了点头,“那些来打工的人也挺不易的,做人还是厚道点好。”丁梧不欲多言,扯开了话题:“伯父的身后事你办得怎样?”周桐夹菜的手一窒:“好端端的,怎么又扯这个,我在老家,有乡里乡亲的帮衬,一切都办得蛮顺,别操心了。”
其实周桐还有相当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父亲的病,不仅花光了家中的积蓄,还欠下了不少债务,虽是借钱的都是家乡的朴实人家和父亲工作了几十年的学校,可是大家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学校的财务也是很紧张的,所以父亲临终前郑重其事的交给自己的了一张清单,周桐也下了决心要尽快的还上这笔钱。
现在他就坐在丁梧的对面了,以丁梧现在的实力,还上这钱是举手之劳,周桐也相信丁梧对自己的真心,可是他就是不想说出口,好象只要用了丁梧的钱,就会失去什么似的。
吃了饭,两人告了别,周桐收拾了一下便回到了单位。回到单位,免不了领导的安慰和节哀顺变的话什么的,周桐也一一地听了,末了对领导说,希望能多一点加班。狱长倒是很吃惊,说着他刚回来,最好先调整调整情绪和身体。
周桐不得不将自己经济上的窘况和盘托出,表明自己努力争取加班是另有苦衷,这才获得了狱长的同意。
丁梧这时也是回到了公司,坐下没多久想起了杨思成的事,给他挂了个电话。不多时,便听楼下接待小姐说杨先生到了。
丁梧忙是迎了出来,看着今天杨思成换了一身浅色西服,越发的玉树临风了,望着自己的眼睛笑眯眯的。丁梧也笑了,“欢迎加入,我现在就带你进去。”
一路上,杨思成还问着:“怎么了,昨天还说去四川,今天就回来了?”“哪能呢,因为四川的事解决了,所以昨天就没走。”“噢——”杨思成拉长了声“那你昨儿个下午怎么没见你打电话给我?”
丁梧掩饰地笑了笑,没有回话。到得办公室,丁梧向公司里的各个成员介绍了杨思成,说明他今后是自己的总经理助理了。
最后来到了邓军的办公室,“来来,邓军,介绍一下,这是公司新请的总经理助理杨思成。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我一起创业的伙伴,邓军。”杨思成笑着伸出了手,邓军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
“杨先生到公司前在哪高就?”邓军发问,杨思成从容不迫地说着“市第一医院的医生。”邓军一愕:“你确定你是来干总经理助理的?”“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邓军冷笑一声:“有些可不是光有自信就行了。”
丁梧忙打圆场,“你可别小看了杨医生,这次工程的事,那些家属可都是他安抚的,还有最后起了关键作用的也是他。”邓军听了丁梧的一席话,不无惊诧地看了杨思成一眼,没再说话了。
出了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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