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梧吱吱呜呜得说着,心里满是对师长说谎的愧疚。
“不凡?不凡是谁?”
不凡:“……”敢情这师公都不知道九华派有他这号人物!!!
“呃,不凡是白棘师兄的徒弟。”
“白棘……我想起了,是白棘捡回来养的那个凡人,竟然收做了徒弟。”南烛沉吟道,“进来我看看。”
有戏!不凡与季青梧对望一眼,两人进了竹屋。
屋子里满溢着草药的清香,内里十分空旷,摆在正中间的是一张四方形的桌子,南烛正靠在桌子旁,面带微笑的看向二人。
季青梧进了屋,跟南烛拜了礼就静悄悄的不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凡第一次正面见到南烛,客观来说,这南烛长得如他的声音一般的清朗俊俏,一身翠绿色长袍,袍子上绣着竹子的纹样,头发用一根木钗挽了起来,笑得云淡风轻,十分舒服,乍一眼看去倒像是十分有涵养的世家公子。怎么被传得这么可怕。不凡不解的想。
“你就是不凡?”南烛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年,一双大眼竟敢贼兮兮的看着自己,很好。
“是。”不凡说道,忽然想起自己是装病来的,立刻拉低了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是……师公……”
“伤成那样竟然还没死。”
不凡:“……”师公你是在夸我命大么?
南烛欣慰得点了点头,“白棘的医术有进步。”
不凡:“……”这在变相的说我命好吧?
“可惜,还是活不了多久,你还是替他准备后事吧。”南烛看向季青梧,摇头叹气。
季青梧:“……”
不凡给跪了,他终于明白了,这南烛师公应该是祖籍四川,全名唐南烛吧?!我靠,这张嘴都要赶上暴雨梨花针了!放在现代,郭德纲都得给下跪喊老师啊!
“师公救命……”不凡偃旗息鼓了,能够勇敢地站在这里同师公对话已经是他最大的胜利了。
“你喊我什么?”南烛突然说。
“师公……”
“这‘师公’的称呼是怎么来的?”南烛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不凡说:“我是师傅的徒弟,你是师傅的师傅,所以我要叫你师公。”这播放着“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的儿童磁带般的场景是闹哪样啊?!
“你我之间还隔了层白棘,何必舍近求远。”
这我都来了……你是还要赶我走么?
南烛:“去吧,我累了。”
我!靠!竟然是真的要赶我走……
“南烛师叔,你帮他看看吧,他真的很难受。”一直沉默的季青梧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不凡见有了帮手精神也抖擞起来,努力昂着脸把左眼下面那颗最大的红通通的疹子亮给南烛看。
南烛骤然看向季青梧,“你在帮他?”
季青梧的头垂的更低,“师侄不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南烛突然说:“骆鸣在外面吧?把他叫进来。”
不凡立刻扯着嗓子喊:“骆鸣,师公叫你进来!!!”
南烛饶有兴味的看着不凡:“你不是病入膏肓了?”
不凡:“……能为师公做事就是死了也甘愿。”
骆鸣也是垂着头进来的,进来后就杵在那里跟季青梧并排站着,两人身子僵硬,就像是两条晒干的鱼干。
南烛放过了受惊不浅的不凡,转而折磨骆鸣,“上次替你开的那副通便的药可还有效?”
齐刷刷的眼神望向骆鸣,骆鸣红通通着小黑脸,吱唔道:“有效……”
南烛满意得点了点头,“以后要多吃蔬菜少吃肉。”
骆鸣磨着牙道:“师侄记住了。”
“你过来。”南烛突然对不凡说,不凡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
南烛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上次白棘给他的那个药瓶一模一样,“吃一颗。”
不凡心里一跳,惊悚的望着南烛,这么快就杀人灭口???
南烛笑道:“做师公的还会害你不成。”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我师公……不凡捶地飙泪。
伸手接过那瓶药,扒开塞子便传来一股清香,倒出一粒药丸,药丸呈血红色,体积很小,只有用指甲才能捏的起来。
“当心不要多拿了,这一小粒分量便够,吃多了要死人的。”南烛挂着抹微笑,轻轻说道。
不凡望着药丸,咽了口口水,废了好大劲才捏起一粒药丸扔进嘴里。
无色无味,最是销魂。
刚吃下去不久,不凡脸上麻麻痒痒的感觉就淡去不少,季青梧看他表情没那么痛苦了,眼中的担心也褪去不少,刚叹了口气出来,就看见南烛在盯着他看,连忙胆颤心惊的垂下头。
不凡见目的达成一半了,正准备顺风顺水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却感觉肚子里面咕噜咕噜的闹腾了起来。
他捂着肚子,痛苦得看着南烛,“师、师公……”
南烛面上毫无异色,“你乱吃东西,排一排便好了。”他转头看向骆鸣,“这药对通便也蛮好的,不来一颗?”
骆鸣:“……”
不凡摁住了要造反的肠胃,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师公……后山禁地,去不得。”早知道要被折腾的这么惨,应该单刀直入,拐弯抹角耍了一通花样真是自己难为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禁地?”南烛面色一寒,语气严厉起来。
“有、有玄蜂……”
“玄蜂?”南烛暗自沉吟,若说那毒是玄蜂的毒液,看症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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