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为什么要易容?”
高某人闭着眼睛咂咂嘴,含糊道,“不是我要易容,是有人嫉妒我玉树临风故意在我脸上涂涂抹抹,幸好可以用热水洗掉……”
没过一会儿,那人低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黑夜里听来像是两人正窃窃私语,“之前那次,并不是我想要逃跑……”
高灵毓勾起嘴角笑起来,这石头,到现在还是在意我那时的玩笑话么,“哦?那你为什么逃跑,堂主大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宫主交代要护你周全……”
宫主?哦,师弟啊,难怪……
高灵毓在那人温热的胸口蹭了蹭,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那并不是堂主你没有胆量,而是要保护在下的缘故啦,是我错怪堂主你了……”
“秦川。”
“什么?”
“不要叫我堂主,我叫做秦川。”
早已昏昏欲睡的高某人猛然睁开双眼,你先前不是说不愿与我互通名姓的,怎么……
那人轻轻挪动身体,在高灵毓后背轻拍两下,“睡觉。”
高灵毓乖乖应了声,往他那边靠了靠,最后小声咕哝道,“我叫做高灵毓。”说罢闭上眼睛,耳朵其实竖得老高,等了半晌,终于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睡吧……高灵毓。”
高某人满意地哼哼几声,渐入梦境。
接下来几日,这叫做秦川的男子似乎随和了不少,赶路也没有之前那样催促,就算高灵毓一路走一路玩他也没说什么,甚至接受了高某人明目张胆的要求绕道去某某酒楼品尝新下市河鲜的此类无理要求。
我们的高某人呢,恰是个得寸而进尺的主儿,这一路上是想到哪儿是哪儿。刚绕到目的地酒楼吃上了美味河鲜,侧耳听见邻座儿客人正称赞此地某乐坊某某姑娘的剑舞那是一绝,立刻死皮赖脸拉着面无表情的秦川直奔该乐坊,酒足饭饱后轻哼一声,也不过如此云云。
乐坊一众姑娘老妈子对他那是又恨又爱啊,恨的是人家姑娘风情万种地舞了半晌,一句好话没有,难道你这是来砸场子的么!爱的是,说出这话的人长了张比妖精还要漂亮的脸蛋,别说给他脸子看,就算是被他那双眼睛这么一瞅那也三魂不见了七魄,立马神魂颠倒了呀。
高灵毓在这花街柳巷中那真可谓是如鱼得水,左拥右抱自不必说了,女人们见了他的相貌,个个争着抢着上来敬他的酒,高某人也配合得紧,是来者不拒,到后来酒意上头竟然把个美貌姑娘揽在自个儿膝上,让家人给他哺酒。总之,是各种放浪形骸,笔者自感羞愧,并不细说。
屋里正闹得欢呢,突然“砰——”的一声,雕花木门被来者粗鲁地一脚踢开,“他人呢?”
屋里一个较为年长的姑娘打量来人一番,娇笑着迎上去,“哟,这位爷,想必也是来寻乐子的了,您要找的,是哪位姑娘啊?”
屋里众女人看清来人,又是一阵窃喜,今晚遇见这边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已是难得,再看门口这位仪表堂堂,威武不凡,虽说没有这位爷漂亮,不过又是另一种魅力,有几个姑娘已经离开高灵毓身边,对着门边这人频送秋波。
来人是谁?自然是在青楼门口因一拥而上的女人们,而被迫与高灵毓冲散开的秦川秦堂主了。
想秦川他从少年时离开家乡出来闯荡江湖,直至今日尚未娶妻,连侍妾也不曾有过,对于男女之事其实是生疏得很;加之他现在任洋泽堂堂主,堂内半个女人也没有,乍看见这么多涂脂抹粉的异性生物饿狼一样扑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路……
于是等他用上了轻功逃到几条街外,瞧瞧自己左右,方才发现把高灵毓给丢了。当我们的秦堂主硬着头皮回来,艰难突破女人的封锁线,好不容易找到高某人所在的房间后,在门外就听见,里面那人真是好生享受,心头不知为何涌上熊熊怒火,也不多想,直接上前一脚把门给踹了。
“我不是找姑娘……”秦川绕开花枝招展的一众女人,走到桌边拎起醉倒趴在桌上的高灵毓,“我找的是他。”
在女人们探究的目光中,就这样,把醉成死狗风度全无的某人一路半拖半抱出了乐坊。
高灵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疲软不堪,而后发现自己身在马车之中,掀开帘子就见秦川半倚在车框上,也不着急,由着他的爱马凌波慢慢踱着。
“秦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你居然肯让你的爱马拉车了啊!”高灵毓打了个呵欠,挤到秦川旁边坐下。
秦川瞅了他一眼,冷冰冰的,没有搭理他。
高灵毓立马开始拼命回想这两天有没有惹出什么事,恼了这位秦堂主。
诶……似乎自己挺安分啊,除了昨晚拉他去乐坊的时候,那人定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进门,一张脸铁青铁青,但是当时自己在兴头上,又难得见到秦堂主犯难的摸样,于是……招了一大群女人把他给强拉了进去。
啊,大概也就是这事儿了吧,高灵毓自以为找到了原因,偷眼瞧瞧那人,面无表情,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双眼睛望着前方,又像在望着更远的地方。
这个人,对着谁才能真心地开怀大笑呢?这世上又有没有那样的人存在?高灵毓越发觉得好奇,一双眼睛简直黏在秦川身上挪不开。突然那人冷冷道,“看什么?”
“啊……秦大哥,我、我知道错了……”
秦川有点意外,看着这个漂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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