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气未消,根本不想和他搭话,自己走到路旁一棵大树跟前,倚着树干坐下。
诶,这一天滴水未进真是有些勉强,明天开始要不要找些东西背着那人偷偷吃点呢。正思量着,就见那人往自己这边走来,果然,一只水壶递到眼面前。
“水。”
高灵毓扭头,哼,爷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现在对我好作甚,之前冷冷冰冰的难道不是你!他原以为,这家伙定会像白日里一样,碰了钉子转脸就走开,去逗他的宝贝马儿,或是继续倚着树望着天发呆。不料这次,这人似乎也较上真儿,倏地伸手抓住高灵毓前襟,冷冷喝道:“你喝不喝!”
“不喝!”高灵毓转过脸瞪着眼前人,我会怕你?笑话!可他的气势在对上那人修罗一样的眼神后几欲崩溃。
那人猛然大力抓住高灵毓的右肩把闹脾气的人粗鲁地拖进自己怀里,左手迅速擒住他的下巴,狠狠地捏开他的牙关,不顾怀中人儿的挣扎,固执地将水壶里的水猛灌进去。高灵毓没想到他会这般逼自己喝水,被突然涌进口中的水呛得连连咳嗽,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动,屈起手肘狠劲儿撞击身后那人坚实的胸膛。在二人的角力之下,水灌了大半进去,高灵毓的前襟也湿了个透,二人衣衫都有些凌乱,恶狠狠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傍晚的霞辉之中止闻得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没看过武侠,打斗那块儿实在让我无语……不过没事儿~下面两人就渐入佳境啦~~~加油!
☆、有胆做,没胆接着做?
冗长的沉默过后,那人放下水壶,先开口道,“你若生气,可以冲着我来,别作践自己的身体。”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却好似带了分怜惜,带了分无奈。
高灵毓本就心软,现下见他有认错服软的意思,这几日心上的委屈就如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还不是你!我只是拿你说了句玩笑话,你倒好,整整两天没搭理我!我好话说了有一筐,你还不是把我搁在一边,视若无睹!还有,为什么不让骑马?我从前出门,哪回不是坐着马车,前前后后伺候得好好的,从滨州到兖州骑马也还要两三日呢,你、你居然要我走着过去,还不让人休息!”
“我没有不让你休息……”
“你闭嘴!你还还嘴?你到底想不想承认错误,你承不承认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今天一天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你、你刚刚还那般强灌我水,要是呛死了我怎么办!啊!?”
“你、你别气……是我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哼!”
……
这算是和和美美地坦承了错误,二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然后在红彤彤的夕阳底下傻傻地大眼瞪小眼……
虽说是夏季了,夜风还是有些凉意,加上高灵毓的衣裳方才被水浇了个透,禁不住抱住手臂打了个冷战。
那人反应倒挺大,站起来吹了声呼哨,在林子里自个儿玩了半晌的凌波不一会儿功夫就撒着四蹄奔到主人身边,那人从马背上卸下一个包袱动手翻找,高灵毓好奇地凑过去看。
“哗啦——”眼前一黑,原来是那人展开了一件大氅,铺天盖地朝自己盖过来。
把高灵毓裹得严严实实,止露俩眼睛在外头扑闪扑闪,那人方才罢手,“当心着了风。前面有个客栈。”
好吧,您老说话还是这么言简意赅啊,高灵毓摸摸大氅里软软的绒毛,刚抬脚想走,却被那人拉住手臂。“怎么了?”
那人看了看高灵毓,把他牵到凌波旁边,马儿正低头啃那脆嫩的草根,摇着尾巴驱赶夏夜恼人的蚊虫。那人轻轻托住高灵毓向上送举,高灵毓配合地跨上马背,随即感到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身后的人双手绕过高灵毓的身侧抓住缰绳,“凌波,走了——”
马儿抖了抖鬃毛,在小路上慢慢跑起来。高灵毓扭头看到那人一本正经的神情,勾起嘴角,忽然向后倚进那人温暖的怀里,“你让你的宝贝马儿快些吧,我都一天没吃了,现在好饿……”
闻言那人收紧手臂,把高灵毓又往怀里带了带,双腿一夹马肚,凌波轻轻叫唤一声儿,风一般载着两人向前跑去。
泡在浴桶之中,热水温柔地抚摸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氤氲而升的热气舒缓了每个毛孔,几日来赶路的劳累似乎消失殆尽。高灵毓懒懒地把自己泡进热水里,方才狼吞虎咽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吓得那人在一边不断提醒自己慢些,现在已是酒足饭饱,再泡个美美的热水澡……高灵毓满足地舒了口气,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直到水变凉了高某人还是舍不得出来,这时听见那人开门进屋的动静,隔着一道屏风,只能看得一个恍惚的身影,他开了门进来,先是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似乎是坐在了桌边,而后好一会儿就没了动作。高灵毓也不说话,坐在浴桶里直瞪着屏风另一边的那个影子,兴致勃勃地揣测着闷石头下面会做啥。
果然,那人很快按捺不住,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方向道,“水已经凉了吧,为什么还不出来?”
高灵毓朗声笑起来,伸手拍打着水面,“啊哈哈,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那样坐着呢……我倒是想出来啊,可是衣服我让店家拿去洗了,还劳烦兄台借一套与我遮一遮吧。”
等到穿上那人抛进来的衣衫,高灵毓由屏风后出来,惊喜地发现桌上多了一碗酒酿圆子,圆鼓鼓的糯米圆子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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