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洽出来後,他的钱包也更加难受。
“为什麽拿我的信用卡?”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像是一条流浪狗般趴在地毯上抱著叶洽的腿,可怜巴巴的道,“我就这麽一张信用卡,别拿走它!”
叶洽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又把钱包里最後一点现金也拿了出来,慢吞吞的道:“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只有一百块零用。”
“你开玩笑吗?”夏至要哭了,“一百块我连吃饭也不够啊!”
“那就省一点,我来买菜。”叶洽翘起嘴角,笑得很邪气,“这个月你所有收入全部上缴,下个月和以後交不交得看你给我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夏至不死心的挣扎道:“能有什麽损失啊!你今天又不工作,这点伤明天肯定就好了!”
“今天我有预约,而且是个新客户,你知道改期影响有多坏吗?遵守时间是个好习惯。”叶洽说完,停了几秒,又补充道,“对了,以後我和你约好时间,你要是再敢迟到,一分锺十块钱。”
“十块钱太贵了吧?”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夏至也不抱大腿了,站起来怒气冲冲的道,“再说我哪回迟到了?”
“你就连给女王送墓都迟到。”
“那次是因为碰上了车祸!”夏至无力辩解著,“堵车啊,我有什麽办法,你不能把这个算到我头上!”
叶洽冷笑一声,随手把空钱包潇洒的扔到夏至脚下,道:“我能。”
“……”
夏至最终还是屈服了,以个人观点来说,他认为动手是极糟糕的野蛮行为,更何况是对最亲密的人,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犯一次。他吃早餐时塞了一肚子面包,完了还顺上两块,夹著厚厚的起司、培根、香肠和炸鸡切片再浇上可怕数量的沙司酱──这种东西叶洽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做这一切时,叶洽就坐在桌边,端著牛奶麦茶冷眼旁观,在他好不容易忙完後,才淡淡的道:“以後家里不供应咖啡,要吃用你的零钱自己买。”
“什麽?”夏至感觉好似五雷轰顶。
他是咖啡党,叶洽是茶党,俩人在家中各自储存了许多茶叶和咖啡豆。这几天咖啡豆存货不多了,他正准备去补充一些──叶洽选择的时机可谓完美。
一想到以後再也喝不到研磨咖啡,只有鬼知道是什麽东西做的外卖咖啡──不对,连外卖咖啡都买不起,他就觉得该起义了!
“不行不行,我没有咖啡要死的!”
叶洽没好气的道:“你的钱够买咖啡,再说你咖啡也喝得够多了,晚上精力太充沛,我早叫你戒了!”
“那吃饭怎麽办?”
“你不是没有咖啡不能活吗?”
“对!”
“你现在有咖啡了。”
“……”
这是什麽冷笑话吗?
夏至打了个哆嗦,咆哮道:“你太过分了,我只打了你一拳!”
“你这一拳让我丢了好几万。”
“有这麽多?”
“仅仅是今天的损失。”叶洽低头看向报纸,“如果这个客户以後不来了,就是几十万。”
“……”
夏至虽然觉得这是个探寻叶洽收入的好时机,但是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他顾不上这事了。上班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怎样能够又吃饱又喝到咖啡,算来算去,似乎只有一天三顿从家里带才能做到了。
另一条路,就是和叶洽大打出手。他未必打得过,还有可能自取其辱,变得更苦逼。显然,此路不通。
我到底是怎麽落到这个地步的呢?
整整一天,夏至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下班时他得到了答案,“一切都是暴力的错”。
经过数个月的磨合,同居生活不仅在金钱分配上很有秩序,平时配合也是井井有条。
夏至会在下班路上买菜,如果叶洽在家,他们可能会一起动手做饭。如果叶洽不在家,他就做好放冰箱,叶洽下班回来後自己会吃。他们很少出去吃正餐,附近的宵夜摊倒是经常光顾。叶洽偶尔会节食,零食水果饮料各买各的,谁也不掺和。
如果太累了,比如今天的讨债对像住很远,要倒了好几班地铁,又或者不在本市,得搭极破的火车,再坐一些奇葩的交通工具,比如驴车之类的过去。那麽,他就会买了菜往冰箱里一塞明天再做,当天吃外卖。叶洽如果回来得早,有兴致就做菜,偷懒就和他一起吃外卖。
叶洽的“罚款”把这种微妙的平衡完全打破了。
夏至到家後,发现叶洽已经买好了菜,厨房里传来口哨和阵阵饭香,一瞬间,他感到很温馨。等饭菜上桌,他的心情就晴转多云。
“为什麽全是素的?”
叶洽放下味噌汤,用力一拍桌子,恶狠狠的道:“今天客户正式通知我,他找到新的调教师了。”
夏至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素食也挺好的。”
叶洽抛出一个警告的眼神,坐了下来,看著夏至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叹道:“你知不知道你三高啊?”
“知道。”
“还咖啡成瘾。”
“知道啊。”
“有什麽想的说?”
夏至捧著饭碗,差点痛哭流涕:“我要吃肉,我要喝咖啡。”
“……”
夏至的“肉食咖啡”战役打得艰苦绝伦,而且毫无获胜希望,正当他绝望之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出现,拯救了他。
作家的话:
※三高:高血脂、高血压、高血糖。
5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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