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对打架都很有经验?”
“我打架的经验很足,被人打的经验更足,怀特绝对是常打架的,出手太狠了。”夏至停了下,讷讷的道,“他不会死吧?”
叶洽没再理他,拿起大衣奔出了门。夏至不知道该不该跟去,呆了半晌,去洗手间把血点子洗掉,又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一会儿,完全不知所措。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是饕餮:“你把怀特砍了?你疯了吗?胆子真大,不错。”
夏至刚想说话,饕餮已经挂了。他发懵的时候,又有人打进来,是魔术师:“哈哈哈,你把怀特砍了?我记得这小子,干的好!你干嘛不带他来这儿,我保证让他欲死欲仙一回。”
这次,他捞到机会讲话了:“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没事,我们理解你!”挂了。
夏至瞪著手机恨不得扔出去: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41、第五集 压倒与打倒(9)
叶洽给朋友打过电话後还是很担忧,他很想揍夏至一顿,也知道这无济於事。他知道夏至不是真想杀人,但法官可不管你当时是不是脑中一片空白,客观条件是,怀特赤手空拳并且毫无敌意。
我承认你那个时不时发作的小脾气和可怜巴巴的忏悔挺有趣,但不能总是这样啊,小混蛋!
叶洽一边胡乱想著回家後怎麽教训那个家夥,一边奔进了怀特的住址。看著门口和走廊上的点点血迹,他极度担心进去後会不会看见一具死尸。前几个月刚看过女王的,他不想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再见到另一具。
夏至总以为他很大胆,什麽都敢做,而且从不失手。其实,这只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实践和小心谨慎上。他很清楚人体有多脆弱,也见过许多人只因为一个偶然而微小的碰触就归西了。对他来说,越是大胆越会谨慎,看起来突破章法实际上却小心翼翼。
“怀特?”他轻喊了一句,至於要不要有回应,他内心有点拿不定,“你没事吧?”
“没有。”一个高大的人从浴室走出来,用大毛巾捂著脑袋,摆著诡异的笑容,“老师,要见您真不容易。”
“你可以不用叫我老师。”叶洽的视线在怀特苍白的脸上打量了会儿,转身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我送你上医院。”
“去见魔术师吗?哦,我对他也倾慕已久,不知道这次他能给我带来什麽样的感受呢?”
叶洽抿了抿嘴唇,又放松了下来,站在门口执著地盯著怀特。几分锺的对视後,怀特放弃了,耸了耸肩膀道:“好吧,既然您坚持的话。”
一路上,怀特表现得非常安份,平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只手捂著毛巾,就像不存在般。等车停下,他突然道:“老师,您觉得我不好吗?”
“没有。”
“我犯了什麽错吗?”
“没有。”
“那为什麽您对我这麽冷淡呢?”
“怀特先生,我和您之间目前似乎没有契约关系吧?”
“我们不是朋友吗?”怀特浅色的眼睛蕴含著一丝水气,可怜巴巴的道,“为什麽您对我一点也不热情呢?”
叶洽一只手放在车门上,沈默了许久之後,才轻声道:“如果我对你热情了,你会想要做什麽?”
“当然是火辣的调教。”怀特的眼中闪出了火花,“您的手法是我见过最美妙的!哦,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所以这就是我对你不热情的原因,又不是调教机器人,你有关心过我这个人吗?
“抱歉,我不是你的主人。”叶洽一付公事公办的口气,“快点下车,你的脸白得和卷纸一样,你想让你那漂亮的继母来接尸吗?”
怀特的继母年轻漂亮,狠毒得像是蝎子般,这个女人令他神魂颠倒,又恐怕得浑身颤抖。这是他最黑暗的秘密,叶洽是唯一的知情人。
有时候,调教师也需要一点保命的手段。
这话显然把怀特吓得不轻,他一个激零坐直,脑袋就这麽重重地撞上了车顶,尖嚎一声,像只毛毛虫一般蜷曲了几下,痛苦的骂出一串洋字母,吸著冷气爬出车,忍不住抱怨道:“老师,您的车太糟糕了,我送您一辆新车吧。”
“谢谢,不用。”叶洽拉扯著怀特的胳膊,用力“扶”著他往医院里走去。一见到魔术师,他就暗中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里还是有人愿意为他分担麻烦的。
“交给你了。”他把怀特一推,转身就走,临别时还用当地方言说了句,“随便治。”
此时,夏至正在家中惶惶不安,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最严重就是怀特死了,他去蹲大牢,最轻,也算是人身伤害吧?
门锁响了,夏至像只哈士奇般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刚进门的叶洽,声泪俱下的大吼:“我不要坐牢!”叶洽瞥了一眼过来,他的小心脏跳了下,憋著一口气道,“他死了没?”
“没有。”叶洽没兴致逗弄夏至,这种事不应该拿来开玩笑,“你可以放心了,我送他到医院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死了也是魔术师的问题。”
夏至猛然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屁股滑坐到地板上,过了许久他又不无遗憾的道:“可惜没砍死他。”
“什麽?”
“没什麽!”夏至想要说几句好话,看著叶洽阴沈沈的脸色,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一声,“辛苦了。”
叶洽脱了外套,勾了勾手指,道:“过来,我看看你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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