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泪啊有木有!逼人内疚啊有木有!害人冲动啊有木有!’
心中隐隐有了决定,阮昧知一把扣住阮尔踱的脉门。灵气灌入,阮尔踱顿时动弹不得。
“小知你……”
“之前你和那女人在屋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阮昧知褪去孩子那纯真的伪装,露出了属于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淡漠神情:“我不介意她骑驴找马,但她在找马的时候还要虐待驴子未免就太过分了点吧?”
“你……”阮尔踱目瞪口呆地瞪着阮昧知,继而颓然道:“看你现在这反应,想来对往日种种已是一清二楚了?无论如何,总是我对不起你,抱歉,一直以来都没能保护好你。”
“不用道歉,你不过是在我和那个女人之间选择了那个女人而已。人心总是偏的,取舍不过是人之常情。”
阮昧知扯扯唇角,眉眼温和:“至少你这些年对我的悉心照顾不是假的,至少你在你自己和我的命之间选择了我,这已是足够了。”
阮尔踱黯然道:“昧知昧知,若你什么都不明白该多好。小知,你实是过于早慧了。”
阮昧知没理会阮尔踱的感叹,自顾自地问道:“我一出生,便能在脑中看到整个房间的景象,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是神识,你居然可以神识外放。”阮尔踱惊奇道。
“神识外放很罕见?”阮昧知耳朵竖起。
阮尔踱:“一个人的神识强度最初是由个人魂魄决定,随着修为的增长,神识也会渐渐增强。而想要神识外放,至少要筑基期才成。”
阮昧知:“那当我的神识碰到你时,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阮尔踱:“神识未能外放时,盘缩于体内,是无法感受到他人神识的。待得筑基期,才能感受到自己和他人的神识。小知,待你出了这里,可千万别再随意外放神识,毕竟你年纪尚小,若是被人察觉,难免麻烦。”
阮昧知:“我能活过周岁,难道与我神识强大有关?”
阮尔踱蹙眉:“没听说过神识还有这般效用啊……”
阮昧知:“那你知道先天真气是什么吗?”如果纯阴体质的男孩基本都必死,那么能让自己活下来的关键就只能是这个了。
阮尔踱忽地瞪大了眼,惊喜道:“你体内有先天真气?难怪你可以平安长大!先天真气极为难得,能护体养身,只要你体内的先天真气尚存,你那纯阴体质带来的威胁便不足为虑。”
忍不住想起伊逝烟怂恿自己尽快耗去先天真气的“慈母”模样,这对比还真是有够惨烈!阮昧知苦笑:“我丹田内的先天真气一直被灵气消耗着,纵然我不主动吸收灵气,自动运转的功法也会将阴性灵气自动纳入体内。待得我体内的先天真气耗完,我是不是就会死?”
阮尔踱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我当初给你喂过葬灵丸,按理说灵气是进不了你丹田的啊。”
“当初那药被我吐了。”阮昧知捶地挠墙悔不当初,主动找死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无双的傻逼孩子你伤不起啊!
阮尔踱虽疑惑阮昧知是如何将药吐出的,但也没多做纠缠,转而安抚道:“那药虽难得,但也并不是天下难寻,若有机会,再买便是。不过那药大概需十块中品灵石,玉玦里的灵石你就得省着点用了。若是实在不够,将丹药卖掉些也是可以的。若是买不到也不必太担心,等你到了逆水平原,自可安然长大,那里灵气稀薄得几近于无,总不至于再耗掉你体内的先天真气。”
“好办法!可惜……我是去不了逆水平原了。”阮昧知摇摇头,笑得涩然。
“为何?”阮尔踱讶然,他一直以为阮昧知对动手是因为不信自己真的会保护他,所以要制服了自己再逃走。
阮昧知跳下床,运起灵气托起动弹不得的阮尔踱,喟然长叹:“因为有件事我不得不去做啊!”
因为,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啊。
阮昧知再不开口,拖着阮尔踱到了炼丹房,将人一把推入传送阵,取出灵石就照着之前在神识里看到的布置起来。
“小知,你要干什么!”阮尔踱在传送阵中挣扎着,厉声大喝。奈何实在是等级过低,反抗无效。
阮昧知捏住布阵的最后一块灵石。躬身夺过阮尔踱的储物袋,抹了神识,取出那伊逝烟给的红裙,穿在了身上。
“小知,你别干傻事!你只管走你的,我有办法对付那些人!”阮尔踱看着阮昧知的行动,面上满是焦急恐慌,连叫喊声都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阮昧知的小手在阮尔踱的喉间轻轻一拍,阮尔踱瞬间消音。
阮昧知将储物袋系回阮尔踱腰间,深吸一口气,以手指天,决然郑重道——
“请天道为证,我今日以此命赴险以换阮尔踱一家安然,偿尽伊逝烟生我之情,阮尔踱养我之恩。至此,我与此二人恩断义绝,再无半点干系。”
这些年,我欠你们的,我用命来还,这样总够了吧?
15、至此不相欠
“阮尔踱,从此以后再无阮昧知此人了,再见,再也不见。”阮昧知解开阮尔跺身上的禁制,飞速布置下了最后一块灵石。
阵法运转,炫目的白光中,阮尔踱的身形已是模糊,只有那悲恸的恳求声清晰无比:“小知,我自知无颜再作你至亲,但求你留下阮昧知这个名字成么?起码让我有机会知道,你是生是死……”
“好。”
阮昧知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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